第7章 第二学期

寒假里，除了过年的几天外，张尧并没有在家耽误太长时间，沉溺了几天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后，他也快速找回了状态。

整个冬天，张尧的主要精力全部放在了四色猜想上，但进度并不理想。

这问题的难度远比张尧想象中要难，可能是之前两个猜想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觉得数学猜想不过如此。

但现实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他并非高斯，无法一个晚上就能搞定一个猜想。而且沉淀了两个世纪都没有被解决的难题，也并非如他想象中那般让容易。

一直到第开学，他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期间有无数次张尧感觉这个问题离他已经很近了，但现实却是咫尺天涯。

回到燕大后，张尧并没注意到他自己的学科成绩有多炸裂，多门满分不是常态吗？

学校的学习成绩已经无法给他满足感了。哪怕这是最顶尖学府的燕大成绩，相较他现在研究的东西只能算小儿科罢了。

不过他不在意，却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在整个系并非所有人都那么看好张尧。毕竟他在化学上也就一个奥林匹克金牌罢了，这个东西燕大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很少。每一届都有。但这次成绩出来后，全部都闭嘴了。

相比之下他在数学系才是令人膜拜的大神，一个在高中时期就能搞定数学猜想的是什么神仙！就是放在现在也能写在数学教材里的人！这种能力就算是当老师，也至少能做个副教授。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那两张让隔壁机械研究院地震，轰动全国的车床图纸竟然是来自张尧之手时，估计只能跪着了。

但对此张尧却没觉得多了不起，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源于他的计算，但世界上并非没有比他更好的东西，车床研究永远都是在进步的。

这个学期张尧也不打算就做研究“四色猜想”这一件事，

说点有意思的事，大一第二学期，张尧在配合数学系以他的猜想论文为论文答辩后，在经过燕大数学系的统一决定，他们决定直接授予他数学学院—学士学位。

也就是说我们的张尧同学，在第一个学期后，就已经拿到了数学学位了。甚至如果他想，也可以直接提前把所有学分修完后，就能以数学系毕业。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他心爱的化学还没完全开始呢！

对于四色猜想，张尧感觉这个问题可能一时间他解决不了。不是这个问题没有数学解，而是受困于他本身的能力。

张尧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虽然他还是会经常去思考，但再也不是像之前那样去死磕了。

这个学期他决定按照他以前的计划行事，他靠谱的老师加入他的实验团队。

不过在他做出选择之前，一个电话却打破了他原本的安排。

“什么？老师您让我去沈建教授那边？”张尧诧异道。

“没错，我觉得你应该去做点你本专业的事了。去那边多学多看。”周老解释道。

沈建，国内电化学负极材料第一人，也是燕大材料学院最顶尖的大牛之一，工程院院士。

在大三有一门课是他专门开的，就算是那样，绝大多数也并非他本人上课。不过倒是张尧经常去听他的讲座。

对于他的学识，张尧十分佩服。

但对于现在就加入他的实验小组，张尧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在化学上可没有什么作为能引起沈教授的兴趣。

张尧愣了几秒。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下决定。

沈教授的实验室可是相当严格的，如果他现在加入了，也就是一打杂的，在那里想混出来可不容易。

“所以，你的决定是？有兴趣干点大事吗？”周老道。

“我去！我有信心！”张尧笑道。

第一次见到实验室中的沈教授，张尧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好精神。

他浑身散发着活力，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七十多岁的人，很难让人去形容。

如果真说有什么人和他很像，张尧觉得他就像一个百战余生的老兵，依然在他的“战场”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实验沈教授的实验室逼格果然高的很，张尧来到实验室时，沈教授的一组实验刚结束。

而他带的研究生只在抹桌子，果然学生不愧是最廉价的劳动力。

当然这是笑谈！

但沈教授实验中能让研究生发挥作用的地方也确实并不多。其实沈教授的实验室并不缺人手，研究生都那么奢侈的在用。

如果他想要人，不说其他，单燕大的博士生研究生都能从排队到校门口去。就算是燕大老师也会为此放下面子争抢。

毕竟按照沈教授的实验室效率，核心刊论文虽然不说每个月都有，但一年至少也有七八篇。

其他二流三流期刊的就更多了，只一些残羹剩渣都能让人垂涎。这也是沈教授实验室别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原因。

对于研究生博士生最担心的论文问题，只要进了这里，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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