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社死
郁君辞前些日子离开都城去办事,连女儿的满月宴都来不及参加,这会儿才回到都城。
原想着到街上给闺女买点东西,没想到一来就看到沈氏飞身上了马车救人的场面。
跟沈氏成婚这么多年,他竟不晓得她会武功!
沈沛蓝垂眸,想到刚刚他抱着自己的模样,还让外人看了去,脸上不由微微发烫。
先前惊马的街道上多了不少人,檀雨和晴风抱着酒儿站在路边一脸焦急。
在看到沈沛蓝和郁君辞出现后,这才高兴地迎了上去。
“夫人,您没事吧?”檀雨都快急哭了。
刚刚那匹疯马得得从她们的马车旁噌的一下擦过去,夫人把小姐往自己怀里一塞,嗖的一下就跳上了马车。
姿势是挺帅,可场面也吓人啊。
沈沛蓝微微一笑:“我没事,刚刚马车上那两人呢?”
“夫人不必担心,人已经被送去医馆了,是那位夫人的侍从追上来了。”晴风说道,而后望向她身后的郁君辞,“三爷不是出城办事了吗,怎么会与夫人一起?”
郁君辞淡淡道:“我也刚进城,恰好碰到的。”
说完目光落在檀雨抱着的酒儿身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爹爹抱!】
酒儿立刻伸出小手巴巴地看着郁君辞,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亲爹了,还怪想的。
郁君辞掸了掸衣裳,生怕上面落了灰,而后才抱起酒儿。
“想不想爹爹?”
【想!】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响起,让郁君辞一颗心都暖化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收拾残局后,郁君辞和沈沛蓝便上了自家马车。
这辆马车不大,郁君辞和沈沛蓝面对面坐着,檀雨晴风很是识趣地坐到车厢外,车里两人都没什么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郁君辞先开了口。
“我记得今儿是星云观华阳真人百年诞辰,你带酒儿去了?”其实郁君辞早就注意到了,沈沛蓝今日的打扮格外不同。
往日里她总是素净得很,除了二人刚成亲那几个月外,他几乎没见她穿过这么艳丽的颜色。
又觑了一眼,嗯,这颜色很衬她。
他恍惚想起当年初见她时,也曾一眼惊艳过。
说到华阳真人百年诞辰,沈沛蓝脸上不禁露出笑容,语气也轻快起来:“前几日云鹤道长就递了帖子,邀我们前往,不过有件事你一定想不到,跟酒儿有关哦!”
看着她卖起了关子,脸上露出不同往日的明媚飞扬的笑容,郁君辞顿了顿,开口:“酒儿坐上了福莲?”
沈沛蓝:“!!”
“你怎么猜到的?”夫君明明刚回城的,他绝对不可能得到消息。
福莲童子可不是早早定好的,一般会从当日上山的香客携带的孩子中选出,这是早就有的规矩。
所以通常只要是华阳真人的祝诞日,所有人都会带上年岁适合的孩子上山参拜,期望能得云鹤道长点为福莲童子。
这不就是免费给自家孩子批命嘛,而且一旦被选中,那就是顶顶好的命数,不知多少人会争相巴结。
看着沈沛蓝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跟刚刚的酒儿倒是如出一辙,郁君辞眼底有笑容浅浅溢出,指着酒儿脖子上挂着的莲花玉牌:“我小时候也有一块差不多的牌子。”
沈沛蓝囧了囧,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小声地说起在星云观的见闻。
一想起星云观的热闹,她整个人就兴奋得刹不住,一双明眸熠熠生辉。
她迫切需要跟人分享心中的喜悦。
郁君辞话不多,但很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一句,沈沛蓝原本还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聒噪了惹他不喜,见他有所回应,倒是说得越发起劲了。
马车外,檀雨和晴风相视一眼,露出一脸的姨母笑。
酒儿一早上都没怎么睡过,这会儿窝在亲爹怀里,顿时安心地睡着了,粉嫩嫩的小脸上还挂着笑容。
沈沛蓝见酒儿睡了,自动噤了声。
这时郁君辞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对她道:“把手伸出来。”
沈沛蓝一顿,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缩了缩,她原以为自己不露声色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叫他发现了,只得慢吞吞将两只手伸出来。
只见两只纤细柔嫩的手上紫红交错,上面的血都干了。
“也不是很严重我就没说......本想着回去再擦药的。”是她拉扯马车上的绳子时磨的。
她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手上的茧子早没了,这会儿被磨得有些厉害,伤势看着颇为狰狞,她也是怕酒儿还有两个丫头担心就没说。
郁君辞也不说话,让酒儿躺在自己腿上,用马车里备着的温水打湿帕子,让沈沛蓝净了手,这才握住她的手,将瓶子里的药轻轻撒在她手心里,推散。
他的手很修长,沾着药涂抹在她手心里,凉意丝丝。
可沈沛蓝却觉得自己的掌心被他碰触到的地方滚烫得厉害。
这时马车忽然一颠,沈沛蓝一下没坐稳,扑到了郁君辞身上,郁君辞则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
夏衣轻薄,倾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