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千里相逢

李如风的手摸到王小艺的手，感觉自己手上温度降下来了不少，王小艺也感到如风哥哥身上像个火炉，自己挨着他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两人对视一笑。

突然，王小艺想起，刚才自己在昏倒时，看到小豆豆守着李如风在哭，现在连小豆豆的半点影子都看不到，这个小男孩去哪里了呢？这么冷的天气，如果没有个暖和的地方过夜，冷都会把他冷死了。

再说小豆豆看到老乞丐喂泥巴那样的泥丸给哥哥姐姐吃，他心里别提都多难受了。在这样的地方，乞讨的人并不是满大街都有，还不至于讨不到饭过日子，尽管遭人白眼和嫌弃。

但是小豆豆心想爷爷那样去做，一定是可以救活如风哥哥和小艺姐姐的命的，他也不好追问爷爷些什么。

老乞丐给两人推宫过血后，心想既然帮助豆豆的朋友脱离了危险，也不宜再留在原地，于是带着豆豆不辞而别，老乞丐几乎每天都是看着小豆豆在桥洞里裹着破麻布袋，外加一床破棉被睡觉的，没有小豆豆在身边，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快乐。

老乞丐平时在众人面前穷困潦倒，穿着的破衣服散发出一种又酸又臭的味道，这让他的衣服也成了虱子们经常活动的地方，有时老乞丐无聊的时候，就捉虱子逗小豆豆玩。但是小豆豆的身上很少有虱子，因为每天出工去街上乞讨前，爷爷已经给他捉完了。晚上睡觉前，这个鼻子红红的怪爷爷还会把小豆豆身上拍打干净，爷孙俩才安然入睡。

话分两头，圭峰山二郎，人称“翠华灵狐”的司徒康，在见到几个兄弟惨死在巷口人家的院坝里，心里大骇，这次彻底是阴沟里翻船了，圭峰五鬼与李如风在那里厮杀，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竟然被这个籍籍无名的后生，差点让圭峰山五鬼亡族灭种，尤其是那李如风几式诡异无匹的剑法太令人难以捉摸，足以吊打武林高手了。

翠华灵狐司徒康后怕地想起一件事来。

刚才在进行生死大逃亡时，为了迟滞李如风的追赶，在五鬼锁心牌下，自己知道取胜无望的情形下，对五弟做了点小手脚，害得五弟被李如风的掌心拍中，惨死在阵中……

司徒康深知碧云宫对叛徒的惩罚，那绝对像是现实版的走下十八层地狱。叛徒一旦畏罪潜逃，保不准哪天就会被碧云宫的暗线找到。绝对是连想生的念头都不会有。

本来司徒康想回圭峰山，想到几个兄弟已死，回去以后实在没有办法向碧云宫交代，你无论找什么借口解释了都不会产生效果，因为这样的大事件，就是能打败太白神龙卢真子的五鬼联盟，就那么轻易就被李如风打败，而且还四死一伤，你认为信天翁会相信这个连普通小孩都知道的零和游戏吗？

司徒康见实在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来到碧云宫在长安的秘密据点——长生香红莺苑。

按照见面暗号，通过了几个岗哨的查验，司徒康见到了碧云宫长安站的金花堂主，人称不死银枪的张清全。

张清全一直在长安负责碧云宫在西北地区刺探金兵动向的信息，兼顾打理红莺苑的美女娇娥的物色和管理。

但这个人却是个坐怀不乱的人，他走到别人面前，让别人感到有玉树临风，亲切大度的感觉，他外表光鲜，出手阔绰，红莺苑的仙娥们最想见到这个暗中来买春的人，实际上是张清全是来和红莺苑与当红头牌，水纹仙姬秦月娥密商碧云宫西北道大事。

金花堂主见到是翠华灵狐单身前来，心里甚是狐疑，圭峰山五鬼平时就是个联合体，总是一起来，一起走，就像是打群架的那样，怎么今天就只派二郎来红莺苑呢？这太不合常情了。

他在心里自行揣摩对方想做些什么。

碧云宫有条例规定，任何人密见堂主或者与之地位相似的人，在正式会谈前，绝不暴露自己来有什么事。除非在密室，来访的人才能把找堂主的真实意图讲给堂主一个人听到。

张清全把司徒康带到密室，听他讲起了发生在圭峰山五鬼身上的事情，以及司徒康逃生的经历。

上次太白神龙在太白殿与众人把酒赏月，并约战圭峰五鬼的事，张清全并不知道，他当时不在请帖名单上，所以对五鬼的真正实力并不很清楚，心里早就想与五鬼来一次酣畅淋漓的生死决斗。

听到司徒康说是大郎，三郎，四郎，五郎已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事实就摆在面前，谁也无法否定。

张清全不敢大意，他一边用飞鸽传书给碧云宫总坛报信，一边组织人手，在司徒康的带领下，去把四鬼的尸体运回金花堂。

这天信天翁正在碧云宫里寻思怎么制服刚从临安城拐来的华之英母女，这两个女人从外地来临安寻找在临安府给朝廷做事的家人，不清楚路怎么走，被碧云宫的线人轻易地设计捉住。

哪里知道这两个来自乡下的烈女，不看到家人，就要吃药寻死抹脖子上吊，弄得碧云宫的人早就想处死两人，但是神秘人物严令，在接到指令以前，任何人在看管二人过程中，有失职行为，造成两母子受伤或者死亡的，必处以极刑，包括信天翁在内。

这下子有得碧云宫的武士和仙娥们受的了，但是为了活命，哪个敢得罪上面的指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