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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柒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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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月说要想想再说,沈怅雪也就没有再逼他了。

沈怅雪从他身上起来,往旁退了些许,把他书案上自己方才打翻的茶杯重新摆好,擦干了水渍。

做完这些,沈怅雪就规规矩矩跪坐在原地,两手放在膝盖上,一声也不吭,乖巧极了。

他又开始低眉顺眼地垂下眼睛了。

钟隐月越瞧他越可怜,张嘴想说些什么宽慰,可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照沈怅雪刚说的那些话来听,只有钟隐月答应给他上命锁,沈怅雪才会开心起来。

钟隐月不愿意锁上他。

锁是不愿意锁的,可他又不忍心让沈怅雪这般伤心。

钟隐月心中纠结无比。

他又不太理解,为何沈怅雪会这般想让钟隐月锁上他。

这命锁害了他一生,更是灵修的屈辱,沈怅雪不可能不知道。

对于这命锁,原文中也有提及。尽管没揭穿沈怅雪也是灵修,但文中也说过,对所有灵修来说,命锁都是不得不挂在身上的莫大的耻辱。

这世道,灵修虽不是人,可也不被人当人,更不被人修当个活生生的灵物看待。所有被挂上命锁的灵修都是锁主的所有物,这就好似被牵上了一圈狗绳,命他一直随着自己跪在地上走。

灵物修行,便必须承此耻辱。

沈怅雪为什么上赶着要钟隐月给他上一道屈辱的锁链?

钟隐月想不明白。也没待他想明白,跪坐了片刻后,沈怅雪便起了身,对钟隐月说要去别宫跟其他人一块抄经书去。

这会儿钟隐月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毕竟名义上还是师徒,沈怅雪向他作了一揖,回身离开。

他走后,钟隐月越发心烦意乱。

钟隐月坐了半天,又躺倒在地上,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怅雪会想要他上一道命锁。

想了半天,他又想起系统的话。系统说他了解沈怅雪——钟隐月的确是了解的,他都快把这本书有关沈怅雪的情节翻烂了。

系统说,假设沈怅雪是重生回来的,他会不会在这一次故意三番五次地激怒耿明机,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找罪受,钟隐月是能明白的。

他明白吗?

钟隐月有点迷茫,按照一般重生文的套路,这种事儿绝不可能。

可细细想想,他又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他自知自己是忽视了什么的。而因着这份忽视,他又隐隐感觉,沈怅雪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是没有可能。

钟隐月思来想去了许久。

虽说心中已经有了些异样之感,答案也已经都到了心头了,只差临门一脚——可他又觉得这绝不可能。

沈怅雪怎么可能是重生的?

钟隐月心想,谁家重生的人儿还能把日子过得这般可怜,这绝不可能。

他那么可怜,

那么柔弱,没个旁人帮持,都快死在那吃人的乾曜门里了!

钟隐月望着天花板想着,又忧愁地叹了口气,翻了半个身。

所以沈怅雪为什么想让他上命锁?

钟隐月想了两天都没想明白。

他罚下去的罚抄任务太重,得点灯通宵才能抄完。

任务繁重,沈怅雪也一直没再出现在跟前,更没机会再跟他提。

等过了两天,弟子们通宵熬夜,才总算在钟隐月定下的期限前抄好了经书。一群人又毕恭毕敬地来到山宫,将五十份经书交给了他。

钟隐月拿过来,一张一张慢悠悠翻阅了过来。

他也只是随意扫一眼而已。

但弟子们跪在他跟前,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又惹他生气。

翻着翻着手上的东西,钟隐月抬起眼皮,随意一扫,见四个弟子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这些天堵在心口上的闷火才消下去了些。

看来他们心里都有数。前日生了那么一通气,瞧着也不是白生了,好说歹说他们是懂点礼数了。

孺子可教。

除了白忍冬。

钟隐月把手头上这些手抄的经书放到一边去,挥了挥手道:“行了,知道做错就行了,以后都注意着点,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四个弟子连忙伏身谢过他,抬起身来,正要赶紧离开时,白忍冬突然小声道:“师尊……”

“嗯?”

“前些日,弟子从秘境中得到的剑。”白忍冬小声提醒道,“您还没助我开光。”

钟隐月闻言,神色半点儿没变,手头上也十分自然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他记得这事儿。

在这本书的设定里,一旦得到一把无主之剑,得剑的修者就需要以指尖血为其开光,使剑认主,才能让这把剑彻底归顺于自己,能御剑来之法。

不过世间一切事物都有好有坏,剑也是同样。

此间有不过百年的铜剑,也有上等的万年仙剑。剑的资质不同,需要开光的法子也不同。

若是平常的百年铜剑,修者自己便能开光。可若是剑的年头上千上万年,那剑中便已积攒了天地日月之精华,已自成剑灵,是会伤人的。

白忍冬这把可是万年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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