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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半能吃,我就放心了。”
汤之念问:“他不喜欢你做的饭菜吗?”
“倒也不是。他这人嘴巴挑剔,都是顺着他的口味做的饭菜。”
今晚汤元给靳于砷做的饭菜,他才吃了两口,说没什么胃口,转头回房了。
汤元问要不要另外给做点吃的,他只说困了,想睡觉。
这次靳于砷从肯尼亚回来前先飞了一趟瑞士见靳老爷子,中途染上了一次流感,发了两天的烧,回来之后倒了一天的时差,食欲一直不振,还总是咳。
靳家人现在都飞去了瑞士,汤元受靳夫人的嘱托,要好好照顾靳于砷以及家里的老太太。
“你说下午看到他在打篮球?”汤元脸上写着担心。
“嗯。”汤之念起身默默收拾碗筷。
“这孩子,身体才刚好没多久,太阳底下打一场球,估计又出了一身的汗,再着凉了可不好。”汤元说着起身,“念念,妈妈去看看小靳先生,碗筷你先放着,一会儿我来收拾。”
“好。”
汤之念到底还是把碗筷都洗了。
水煮肉片还剩下不少,舍不得倒掉,用保鲜膜包住大碗,放在一旁。
厨房里的东西她不熟悉,洗好了碗之后仔细擦干,愁往哪里放,该怎么放。汤元正好回来,眼底有惊喜,也有过意不去,走过来对汤之念说:“傻孩子,这里有洗碗机呢。”
“亏我还想当个孝顺女儿呢。”汤之念吐吐舌,“看来是感动自己。”
汤元乐不可支:“你有这个心,妈妈也很感动。”
“小靳……先生。”汤之念觉得这称呼念起来拗口又别扭,“他怎么样了?”
“在睡着呢。估计是下午打球累着了。”
汤之念不再追问,并不好奇关心。
*
晚上九点多,汤之念洗漱好躺上了床。大概是晚上的饭菜口味过重了一些,她已经喝完了自己包里的一瓶矿泉水,但还是觉得有些渴。身边已经没有可以解渴的水了,于是起床,推开房门,朝厨房的方向走过去,寻找水源。
汤之念记得厨房里有饮水机。
夜里的豪宅不似白天,走廊上开着壁灯,光线却不算明亮。从汤之念的房间到厨房,距离真不算近。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卷起薄薄的纱帘,鬼影似的飘荡。
汤之念从来不怕鬼,大胆地朝前走去,用手撩开纱帘,关上窗户。可万万没有想到,被突然出现的一抹黑影吓得差点尖叫。
厨房没有开灯,加上这个时间点,按说应该空无一人。那道身影却突然从岛台处钻了出来,压迫感十足。
“啊!”
汤之念直直撞上一堵结实肉墙,鼻骨一阵钻心的疼,眼底冒出生理性泪水。
靳于砷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撞到个人,他往后退几步,靠在岛台上,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同情亦或者愧疚心情,垂眸看着眼前这根竹竿。
“把灯打开。”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开个灯而已,照做就是。就是不明白,他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厨房里干什么。
开了灯,厨房里瞬间灯火通明。顶光自上而下照在靳于砷的脸上,洒在他宽大的肩膀上。
汤之念面对眼前的人,说不上尴尬,却也无话可说。
抬头,正好撞上他的双眸,似乎带着灼人的温度,一顺不顺地看着她。
靳于砷双手抱臂,懒洋洋地靠在岛台上,头发有点乱,看着多了一分不羁。穿宽松的白色短袖,搭黑色五分裤,趿拉一双居家拖鞋,姿态慵懒。
彼此的距离相较于下午在篮球场,近了许多,发现他很高,五官看着也更加立体。
汤之念鼻尖似乎残留一股淡淡的青柠香,她揉了揉鼻子,眼眶还有点红。
“给我弄点吃的。”靳于砷说着抬起脚往外走,“送我房间里来。”
原来病娇大少爷是饿了。
汤之念顿了顿,叫住他:“等……一下。”
靳于砷停下脚步,侧头,深邃的眼眸淡淡地落在汤之念脸上,没开口说什么,慵懒不羁的神色已经表达了自己的不耐烦。
可能是身体内流淌的西方血液让他的容貌并那么柔和,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自带凌厉的气场。
汤之念在乡下长大,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此刻内心深处叛逆情绪在拉扯。虽然妈妈汤元是靳家的保姆,可她不是啊。
她望着靳于砷,目光带凉意,可是最后,她心里暗暗妥协。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请问你想吃什么?”语气礼貌且真诚。
靳于砷的声线冷淡:“馄饨。”
“需要加醋加辣吗?”此时此刻,她是一个贴心的小保姆。
“不用。”
靳于砷抬脚正要走,又被汤之念喊住:“再等一下。”
这位小少爷眉头微微蹙着,脑袋歪了歪,有点混不吝的语气:“又怎么了?”
汤之念实事求是:“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儿。”
靳于砷轻轻啧了一声,双手抄兜,说:“煮好了放着,我一会儿过来。”
“好的。”
等人走了,汤之念放松下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