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这件事
废后的巫蛊楚服事件与卫子夫无关,但只要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是废后事件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女儿费劲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如今也归在她名下,馆陶就没法喜欢卫子夫,甚至认为卫子夫如今的失宠是她抢夺刘彻的爱的报应。
终有一天,你也会被刘彻废掉皇后之位,结局比我女儿更悲惨!
暗暗诅咒着,馆陶拿出一袋金丸和一把表面镶金嵌玉的弹弓:“娇儿,喜欢吗?”
“弹弓和金丸?”
卫子夫愣住:“这不是公主该玩的东西。”
“皇后确定?”
馆陶心头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我曾不止一次听皇上说,四公主性格豪迈有英雄气,比皇长子更像他小时候。”
“四公主如今的性格确实有几分男孩气,但她现在虚岁才五岁,兴许过几年就——”
“人的天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馆陶将弹弓和金丸塞进李令月手中:“玩的时候小心点,可别伤着自己。”
“谢窦太主。”
李令月礼貌道谢,手抓弹弓,腰系金丸袋,便要拿内苑的鸟雀试手。
卫子夫看着小公主如男孩般灵活顽皮的身影,心中越发庆幸四公主是女孩,否则,以皇帝对她的喜欢,必定将她列为太子候选!
窦太主也看出了卫子夫的微妙,笑问道:“皇后有烦心事?”
“本宫贵为皇后,所生皇子是皇上的长子还是后宫目前唯一的男孩,弟弟身为将军更是建功赫赫,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王夫人。”
馆陶笑盈盈地说道:“我听说王夫人近来梦熊有兆。”
“什么!她什么时候怀上的!怎么没人告诉本宫!”
卫子夫大惊。
馆陶道:“怀孕这件事,王夫人暂时还没有告诉皇上,我会知道此事只因给她诊脉断定怀孕的御医和我的董郎是好友。”
堂邑侯陈午过世后不久,馆陶就公开了和董偃的关系。刘彻对此毫无意见,去馆陶家做客,还示意馆陶让董偃出来作陪。
馆陶大喜,趁机将董偃引荐给刘彻。
董偃这个人虽然毫无政治才华,却有一副好皮囊,又擅长奉承,常随武帝去上林苑驰逐射猎,身边更聚集了大群擅长斗鸡、踢球、赛狗、跑马等武帝喜爱的玩乐项目的家伙,在宫里宫外都很有面子,对后宫的稀碎事也是了如指掌。
因此,得知王夫人怀孕消息来自董偃,卫子夫顿时信了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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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不妨先用一枚金饼交换乳酪酥山试试。
打定主意的李令月随便找了个借口甩开宫人,躲到隐秘无人处,手握金饼,正要和系统交易——
“小公主!小公主!你在哪里!皇后殿下让奴婢带您见窦太主!”
外间传来女官紧张的呼喊。
窦太主?
馆陶长公主?
废后陈阿娇的母亲?
时隔多年,她找我做什么?
李令月心头困惑,掌心的金饼跟着“叮当”落地。
女官闻声进入,连哄带骗地将小公主带到皇后和馆陶长公主跟前。
……
站在皇后卫子夫和馆陶长公主面前,李令月忍住困惑,毕恭毕敬给长辈行礼。
馆陶本就对女儿陈阿娇充满愧疚,如今见女儿所生的公主小小年纪出落得如此可爱大方,眉眼更是像极了阿娇幼年,不由地悲从中来,险些流出眼泪。
卫子夫见状,让小公主坐在馆陶身旁,与馆陶亲近。
李令月依言来到馆陶身边,还未坐下已经被馆陶抓着柔嫩小手反复打量,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眼泪彻底控制不住:“娇儿,娇儿……你……你……”
馆陶的声音有些哽咽。
卫子夫担心她一时情绪失控说出真相,急忙打断道:“窦太主,小公主才从上林苑回来,衣服上还有泥巴呢。”
“小孩子身上有泥巴不是很正常吗?”
馆陶不爽地白了卫子夫一眼。
虽说导致废后的巫蛊楚服事件与卫子夫无关,但只要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是废后事件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女儿费劲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如今也归在她名下,馆陶就没法喜欢卫子夫,甚至认为卫子夫如今的失宠是她抢夺刘彻的爱的报应。
终有一天,你也会被刘彻废掉皇后之位,结局比我女儿更悲惨!
暗暗诅咒着,馆陶拿出一袋金丸和一把表面镶金嵌玉的弹弓:“娇儿,喜欢吗?”
“弹弓和金丸?”
卫子夫愣住:“这不是公主该玩的东西。”
“皇后确定?”
馆陶心头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我曾不止一次听皇上说,四公主性格豪迈有英雄气,比皇长子更像他小时候。”
“四公主如今的性格确实有几分男孩气,但她现在虚岁才五岁,兴许过几年就——”
“人的天性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