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峰上,双手负于身后的墨染和手执石斧的刑战悬空而立。 本来因为有禁制的存在,他们是不可能来到祖龙峰顶的,但现在峰顶被刑战一斧劈开,禁制已经消失。 他们望着被劈成两半的峰顶,心思各异。 “嗯?莫非我的感应出错了?” 盯着山峰的裂缝好一会儿,还没见有任何动静,刑战不由得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难道刑天神盾不在这里?! 反观墨染,他神『色』淡漠,没有任何变化,但眼眸却在此刻变得深邃了许多。 他的感知要比刑战强大不知道多少倍,虽然他不能清楚的感知到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他确实真切的感受到了一股隐晦的波动,里面肯定有东西! 而且东西还不简单! 刑战面『露』焦急之『色』,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但一想到旁边还有令他看不透的陌生男子虎视眈眈,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对此,墨染倒是不怎么着急,反正东西就在眼皮底下,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嗯?” 不过就在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微微动容。 旋即他双目微眯的盯着峰顶裂缝处,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山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有意思……竟然还有人敢在本帝眼皮底下耍小动作,本事倒是不小,差点连本帝都要被你蒙蔽过去。”墨染嘴角微掀,神『色』淡漠没有变化,但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还愣着做什么,再不赶紧进去,里面的东西就要被人洗劫完了。”墨染看向蠢蠢欲动的刑战,淡淡的说道。 闻言,刑战如何还能坐得住,立刻暴『射』而出,几个闪烁之间,便钻进了山壁裂缝之内。 墨染见状,身形飘然落下,也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被劈成两半的峰顶之内,一具只有骨架的金『色』傀儡盘膝而坐,一对没有任何血肉的森然骨手在胸前结印,两眼空洞处两团黑火沉浮闪烁,透着难以形容的诡异。 通体金黄,犹如黄金所铸的傀儡,自然只有魔头亲手炼制的血奴傀儡了。 在离开祖龙峰前往中央大殿之前,魔头便偷偷的将血奴傀儡留在祖龙峰上,这件事魔头连季天都给隐瞒了。 若是让季天知道,他最大的倚仗血奴傀儡其实并不在身边,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亏他还这么信任魔头,在中央大殿这么多人面前,还敢放心让季蟒和幻冥雀都离开自己身边,不留任何守护。 如果事后让他知道,估计会惊出一身冷汗,非得找魔头拼命不可。 虽然魔头嘴上说不在乎刑天神盾,但对于这个防御力号称天下第一的神器,他其实还是很心动的。 刑天神盾确实是只有刑天血脉者才能掌控,可这并不就意味着他会便宜了战神殿,抱着‘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的心思,魔头宁可把刑天神盾藏起来,让其蒙尘,他也不愿让其他人获得。 由于血奴傀儡本就是死物,身上没有任何气息,再加上魔头的一些隐藏手段,所以才能在墨染这位昔日的魔帝眼皮底下浑水『摸』鱼。 若非是季天进入了中央大殿,导致魔头的一些力量被隔绝,在『操』控上出现了一丝瑕疵,估计墨染现在都察觉不到丝毫异常,这倒是魔头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此刻,在血奴傀儡的前方,有一面石质三角盾牌,盾的中央向外凸出,形似龟背,盾牌表面还能隐约看到歪歪扭扭的图案,花鸟树木,简单而古老。 而盾牌极其粗糙,就像是随便在路边捡了块石头,然后只是简单的修出盾牌的轮廓,从美观上讲,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估计往大街上一放,都会被人满脸嫌弃的踢开。 就是这么一块石盾,谁能想到竟是远古战神刑天的武器,赫赫有名的刑天神盾呢? 刑天神盾『插』在两块岩石的中间,表面有着水波般的光纹流转。 血奴傀儡双手不断结印施法,就是为了侵蚀表面的水波光纹,否则它根本无法将其带走。 不得不说,血奴傀儡的手段,或者说是魔头的手段,确实非凡,短短片刻时间,便将水波光纹侵蚀出眼珠子大小的孔洞。 只要侵蚀出一个缺口,那么后面就很容易了。 血奴傀儡加快了结印的速度,刑天神盾表面的水波光纹以缺口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数息时间便尽数消失。 “咤!” 就在血奴傀儡准备伸手去拿刑天神盾时,一道厉喝声陡然在山峰内响彻。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道凌厉的黄『色』匹练怒劈而来,气势汹汹,居然连空气都被劈成两半。 黄『色』匹练瞬息而至,血奴傀儡不得不将手缩回。 来者自然是刑战。 他一击『逼』退血奴傀儡,并未就此停手,他紧握刑天战斧,手臂的『毛』孔陡然张大,鲜血渗透出来,瞬间就将其手臂染红。 紧跟着,渗透出来的血『液』开始爆炸,化作猩红的血雾,朝着手中的刑天战斧涌去。 刑天战斧吸收了刑战的血『液』之后,表面开始有着血『色』纹路浮现,使得战斧看上去多了一份狰狞,滔天的煞气席卷开来,让人有种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的错觉,仿佛面对的是千军万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幸亏血奴傀儡没有意识,对这种东西不敏感,否则早就精神崩溃,无法招架。 战神刑天之威果然名不虚传! 当滔天的煞气自刑天战斧上蔓延开来时,原本毫无动静的刑天神盾忽然有所感觉,开始剧烈震颤起来,将两边的岩石都给震碎,自动朝着刑天战斧所在的方向飞去。 见状,刑战眼中顿时迸发出激动和狂热之『色』。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