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它不好。
叶音直白的话,像晨钟敲在花满楼耳边。
脑子嗡鸣一瞬间以后,他才冷静下来,勉强将自己到达耳根的红压住。
可心跳还是有些不听话。
砰砰为某个撩拨了人,却浑然不觉的小姑娘跳动。
“音音——”君子甚至有几分可笑不得,“喜欢是一件需要遵从内心的事情。”
他总觉得,小姑娘是觉得能和他牵手,好奇男女之事才说喜欢他。
这也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趁机答应,就是趁人之危的原因。
小狐狸脑袋疼。
她将手按在自己脑袋上:“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喜欢好不好?”
如果对方觉得她不算喜欢,那她可以试试做到。
她青丘小霸王,暂时还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喜欢是——”花满楼也没什么经验,很难说出来,只能尽量给小姑娘描绘具体的事情,“看见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觉得开心。会不由自觉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希望给她带来更多的快乐,赶走更多的烦恼。”
叶音:“……”
她怎么觉得自己全中。
“就这些吗?”小狐狸追问。
应当还有什么她没注意的地方没做到。
君子:“和她在一起,你会不由自觉觉得愉悦,想要靠近更多,却又害怕伤害到她。”
叶音:“?”
也、也中了啊。
她和花花待一起就有灵气,心情自然愉悦,但她想吸很多很多灵气,又怕吓到对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瞧。
这难道不是一模一样嘛!
“还有呢?”
花满楼:“……”
他耳尖透红,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剖白心迹,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可小姑娘还在追问,期待他的回答。
君子硬着头皮往下说,只是每多说一个字,耳朵就多烧红一分。
“还、还有,如果很久没看见她,就会情不自禁去想,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甚至、甚至……”
叶音仰头等着答案,见对方支吾起来,赶紧靠近两步问。
“甚至什么?”
前一句她有。
只要很久不见对方,她就会开始想对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过去找他偷偷吸点灵气会不会太打扰。
花满楼闭上眼,转过脸避开对方清浅的呼吸。
“甚至梦里都忍不住装满她。”
这句话说完,他耳根已经像烧红的火棍一般无二。
这个是她没有的!
小狐狸明白自己差在哪里了。
“梦里……”叶音念叨着这句话,还想问,“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做梦也见到那个人呢?”
这种事情——
君子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将她嘴巴捂住。
“音音,今日先替你解答到这里可好?”
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比烧鸡熟的还透彻。
叶音眨眼看他漫上眼角的红,伸手去摸:“你怎么了呀。”
软绵绵的手指,顺着眼角划过。
指尖过处,一股细细密密的痒意,顿时弥漫飞入鬓角。
突突。
心跳骤然加快。
清越的嗓音后至,被手掌遮挡,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多了几分软糯。
暖暖的呼吸,全部扑在君子手掌间。
他忽地发现自己双手都生了一股潮气,一路顺着胳膊往心房浸透。
花满楼赶紧松开手,启唇开合好几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不住。”
小狐狸很大方:“我原谅你,只是捂嘴巴而已,不用道歉。”
做梦的事情,花花今日不能说,她还可以问阿陆嘛!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孩子气的话,让花满楼失笑:“好了,无花大师说晌午为我们下厨,现在也差不多到时辰了。我们先回去如何?”
听到有东西吃,叶音刚打的哈欠被压下去。
“好!”
小狐狸脚步都雀跃起来,只是不知踩了什么圆溜溜的东西,一下子没站稳,一屁股摔到君子鞋面上。
“嘶——”气鼓鼓的叶音没先起来,而是跪着,伸手把罪魁祸首捡起来,“坏珠子。”
花满楼被她吓了一跳,弯腰把人扶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叶音不等站稳,将珠子塞进花满楼掌中暂时保管,自己伸手拍干净裙子。
这件衣裳不是她那件,是花花给她买的丝绸,会脏掉。
小狐狸告状一样抱怨:“它滑我。”
君子哄她:“嗯。是它不好。”
珠子在他掌心滚了一圈。
他蓦然觉察,好似有些不对劲。
“我要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叶音站定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珠子算账。
花满楼将她手拉住:“音音不急,将它交给我,我拿去做一件事情后,就帮你埋了可好?”
有件事情,他想先查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