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等
还是那栋临江的老洋房别墅里。 秦牧和纳兰桐皇在阳台上一人一杯红酒,在秋雨和江面夜航船的汽笛声中闲聊。 秦牧觉得人生第一大快事就是闭门读闲书,而能与之媲美的则是,有个三观和五官都在线的女人闲聊。 两件事都突出一个闲字,或许现在并不适合休闲,毕竟吴暖暖的母亲被人绑架,目前还没能找到那货绑匪藏身的地点。 秋风之中,跟纳兰桐皇聊天确实是一件受益匪浅又赏心悦目的事情。 这个被杜白一见面,就惊为天人,批命为“用神印绶,伤官生财”具有皇后命格的女人,今晚穿了一件米黄色的绸缎面料荷叶领长袖套装,雍容华贵里又透着一种小妩媚。 不施粉黛的脸颊如羊脂版光滑晶莹,只有跟红酒杯密切接触的嘴唇涂抹了艳丽的口红,那留在杯沿上的口红印,在这个细雨绵绵的秋夜里注定要成为秦牧一生为之魂牵梦绕的朱砂痣。 这个世界上能跟秦牧思想在一个频率上聊天的女人其实并不多,这就是阅世越深,读书越多的悲哀之一,在灵魂足够深沉就很难再去应和肤浅。 在莱安那一些女人中,只有谭韵教授才能跟秦牧坐到床上床下都能愉快的交流。 而在纳兰桐皇这里,秦牧也能找到那种灵魂智力上的碰撞,甚至只做个倾听者秦牧就觉得很开心。 她聊人生,说人生就像爬山,有些人爬过泰山就觉得一览众山小,有些人只有登上了珠穆朗玛封才觉得是真正的登顶。 她聊金钱,说金钱为什么总是名声不好?因为它没法自成目的。赚钱总是为了换别的东西。一旦这个目的不清楚,人就很容易变庸俗。所以,它虽然很有用,但是不够美好。而就像爬山这种事情,仅仅是它本身就是足够美好的。 她聊后悔的时候,她直接引用了纪伯伦的一首小诗,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却用爱欲来填充。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跟一个性感的女人独处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而跟一个大脑比肉体还要性感的女人相处就是极致的享受。两人一直聊到深夜,那秋雨歇了又下,下了又歇。 最后纳兰桐凰突然问道:“你是不是龙城秦家的人”。她能知道秦牧的身份并不奇怪,甚至直到现在才知道才奇怪,毕竟她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跟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陈瑾瑜嫁到霍家,而萧纨则是秦牧儿时的玩伴,还手把手的教过秦牧下围棋。 秦牧点点头,他从来不觉得秦家子孙这个身份是值得炫耀的,却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好隐藏的,他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问道:“是因为我是秦家人的身份才帮我的吗?”跟聪明打交道最舒服的地方,就是可以省去那些试探,猜疑,绕来绕去,这样有效的节省了交流成本对大家都是好事。 纳兰桐凰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不觉得四大家族有什么了不起,我若早生三十年,或许大夏现在应该是五大家族”。 秦牧诚恳的说道:“我信”。 纳兰桐凰又说:“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秦冷娃的孙子,而是因为你是老陈的孙子”。 秦牧又重复一遍:“我信”。 第二天一早吴暖暖打电话说,绑匪把交易地点定在了金陵,给了一个定位,让郭家人带着钱过去就行。 隔了有一个钟头有把位置改成了余杭,半小时后有改成了波宁市,一个上午绑匪就是在随机的切换位置。 秦牧知道这是绑匪在观察郭家人的动向,看他们的身边有没有跟巡捕,这算是绑架犯的惯用伎俩之一。 他断定绑匪最后的交易地点肯定会选在海城,之所以这么断定来自于他天生的直觉,那是一种对战斗对犯罪独有的敏锐,有人天生就会打仗。 郭家人被折腾着一上午在大夏的东南部绕了一大圈。 最后是郭囚牛和吴暖暖的父亲吴哲带着一千万现金来到海城。 一千万大夏币要有一百多公斤沉,郭囚牛吴哲两个平日里疏于锻炼的中年男人搬运起来还挺费劲。 吴暖暖跟他们说,秦牧会在海城接应他们,一块研究怎么解救郭鹿萍。 两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虽然并不觉得多一个秦牧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现在他俩也是六神无主,有个人力的加入总比没有要好。 郭囚牛是跟秦牧见过面的,还在一起喝了一顿大酒,整体上来说对秦牧的感官还不错,秦牧看到这个又胖了一圈的过气摇滚明星,恶趣味的想身材纤细的小舅妈又是怎么完成一些床笫之欢的。 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