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地窖
云喜儿终于将这一锅鱼给翻完,心中暗暗庆幸,好在来的早,再晚一点点就糊了。而那边父子的对话她也听清楚了,明白了沈慕寒为何要留她一段时间,原来是腿疾发了,想必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没有处理好留下的后遗症吧。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关心那么多,毕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更别提什么感情,等他一好自己就离开。
掀眸看了这边一眼,正好对上沈慕寒黑沉的眸子,心跳莫名乱了半拍,随即立马转移了目光。
妈妈呀,好好的干嘛用这种杀人的目光看自己啊,自己又没有欠他的。
云喜儿暗暗拍了拍胸口,然后把桶子提到灶上,继续处理剩余鱼的内脏。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忙活着,一锅又一锅焙干的鱼出来,表面焦黄,闻之鱼腥味中夹着淡淡的焦香,吃进嘴里脆脆的,虽然不及油炸的香脆,可味道很不错了,云喜儿满意至极。
两斤左右的生鱼,煮了一些吃了,其实也就一斤六两左右。像这种除去内脏的小鱼得六斤生的才能烘成一斤干鱼,而现在烘干还不到三两。
看着这焦黄的干鱼,云喜儿准备拿个竹筒装着,想
着便往屋内走。
“唔…”
结果,因为低头走路,并未发现门口的门神沈慕寒,当即给撞了上去,他那胸膛硬的跟墙一样,云喜儿撞的脑袋一嗡,眼前一黑,当即龇牙咧嘴的捂着被撞的额头哀怨的瞪着一脸悠闲的罪魁祸首。
她很想破口大骂的,好好的站在这里当门神,而且看着自己走来也不让一让,这不是故意的么?
可是下一刻,那粗粝的大手拿开她捂着额头的小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额头,语气由急转缓:“走路也不知道看,万一撞上的是石头或者其他尖利的东西呢?”
他的指腹并不柔软,甚至还有些割肉,摩挲着伤口时甚至给云喜儿带来阵阵刺痛。可是他这莫名的举动却把云喜儿给吓蒙了,以至于好久都不知道说话。
“我我去拿个东西,你别站在这里挡路了。”
良久,云喜儿倒抽一口凉气,很是冷漠的推开了沈慕寒疏离的说道。话落便跑向屋子拿了竹筒就往外跑。
沈慕寒被她这么一推,猝不及防,踉跄几步差点就撞上了屋中间的桌子。看着云喜儿低头匆忙跑离的身影,登时站在原地发呆。
他刚刚做了什么?
好像是不经大脑,下意识就这样做了,可是却被那妮子给嫌弃了,还让自己别挡路?
顿时,沈慕寒有些磨牙切齿,这妮子是有多不满意自己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军营的时候他可是被公认的第一美男,就是被封副将军的时候还好几个大臣的女儿打听他要嫁给他呢,可是都被他以事业为主而委婉的拒绝了,难道是自己魅力倒退了?
还是这张脸不符合她喜欢的类型…
可怜的沈慕寒沈副将军活了二十年还从未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可是却被刚刚认识一天的冲喜媳妇打击而开始怀疑人生了。
灶旁,云喜儿忙碌着将摊晾的鱼仔放进竹筒里,心里想着,要是有菜籽油就好了,能在石头上刷一层油再将鱼放上去,那样就更加好看香味也会浓郁不少。
“叔,赶明儿再砍几根更大的竹子回来多做几个这样的竹筒,保存东西挺好的。”
家里能用的东西少之又少,唯有借助这大山的树木临时添加了,庆幸的是这竹林挺多,而且还没人管,哪家哪户想要用随时砍。
“诶,好。叔明天就去砍几根回来。”
沈屠将柴劈完捆绑好堆放在角落,听了云喜儿的话急忙应声道。他以前就没发现这竹子的用处,直到云喜儿进门才发现这竹子是万能的。
忙碌完一切,云喜儿擦拭好身子便开始在茅屋里转悠,仰着头,满脸愁容来回镀步。
“你看什么?”
沈慕寒脑子好了,思维一切都正常,他本就是好运动之人,哪里肯当病人躺床上,即便腿脚不方便甚至疼的刺骨都还时不时出门走动走动,不然就是坐着发呆。此时,见云喜儿一直望着屋顶发愁发呆,不由好奇问道。
闻言,云喜儿敛眸看了他一眼,说道:“晚上有老鼠,这鱼没处放。”
夜里老鼠还挺多的,她睡在外屋就知道,吱吱吱可扰人了。好不容易弄了点干鱼,可不想就这么喂给它们吃了。
“咱家有个地窖,可以放那里。”
沈慕寒眉头一挑,思索片刻便是说道。
“.…..”云喜儿一愣,她居然不知道,而且每天红薯和芋头都是沈屠一早拿着放在一旁的,几乎都是一天的量,她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来应该是放地窖了。
她抱着两个竹筒,低头抿唇看了几眼,对上沈慕寒审视的眸子说道:“就放地窖吧。”
沈慕寒“嗯”了一声,然后便起身走向自己屋里。
云喜儿这才发现,那地窖就在他屋子里的一角,只是光线太暗不易发现。
他蹲身将盖子解开,云喜儿刚要说话,他却双手撑着地面,身子一个悬空就下去了。
须臾,便探出颗头来,见云喜儿还抱着两竹筒站的笔直发呆,眸底一沉,说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