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于我的
。也跟学生们说过了,他们都没有意见。”
“他们当然没有意见了,因为你们根本就是雪橇三……”
“哈?”
“总之我是学校的监督,信不信扣你工资啊!”
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心里话说漏嘴,咲耶只好有些僵硬地改了口,愤愤地走上前来。
“想扣就扣吧。”
在某种程度上,短期内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的禅院甚尔耸了耸肩。像是回应麻仓辉夜之前的挑衅话语一般,黑发青年随即倾过上半身,朝着抱着猫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有些意有所指的笑容。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少女的头顶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滑下,然后,轻轻捻起了一缕乌木般柔亮的发丝,低下头,轻轻一吻。
“反正,如果不把你接回去,我可没有心思去给那群小鬼上课啊……我的,咲耶公主。”
“……!”
男人温柔好听的笑声带着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音色,宛如一条看不见的绸缎似的缠绕入心扉,游刃有余地一点点收束困缚。少女条件反射睁大的瞳孔中心,禅院甚尔那侵略性十足的笑容随着他温热的气息骤然凑近放大,心脏和视野的双重压迫感,让咲耶的呼吸节奏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不自觉地收紧了抱着布偶猫的双臂。
感受到麻仓咲耶想要后倾避让的意图,禅院甚尔并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他轻车熟路地伸出手臂,刚想搂住咲耶的肩膀,抬起她的下颌当着麻仓辉夜的面给她一个深吻宣誓一下主权,却不料眼前白光一闪,怀中的少女居然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猫咪怼在了男人野性十足的俊脸上!禅院甚尔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猫毛。
“嗤。”
从头到尾坐在案前冷眼旁观的麻仓辉夜,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声。
“甚尔君,甚尔君你……”
努力定了定神,麻仓咲耶垂下头掩饰着自己脸颊上不由自主浮现的红晕,平复着呼吸的节奏,“既然不喜欢大家族的繁文缛节,就不要故意学那些奇怪的称呼了……感觉会,会很奇怪……”
会让她经过一夜,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受到他的影响。
会让她思绪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像昨晚那样失去理所当然的立场,做出她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
会让她,变得很奇怪。
然而即使她将猫咪怼在了禅院甚尔的脸上,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男人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逐渐失控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嗯,看来短期内,她应该是舍不得赶走自己了。
“我……姐姐大人,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在,咲耶失仪了,我这就去更衣。”
轻轻咬了咬唇,少女对着一边看戏的辉夜露出了一个“有人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下”的怨念表情,然后加重力量把伊丽莎白朝着男人脸上按了按,在松手的一瞬间飞快地转身跑开。
(三)
“你在得意什么,不过是投机取巧赢了咲耶的注意力罢了。织田作之助对咲耶有救命之恩,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咲耶,恐怕还得再加把劲儿。”
看着妹妹渐渐远去的背影,麻仓辉夜放下了茶杯,翘起脚玩味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也许禅院甚尔并没有意识到,咲耶仅仅是对他展露出害羞的情绪就可以让他高兴起来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他也输了一半。
不过辉夜并不打算提醒他就是了。她反而比较期待禅院甚尔后续的表现。
“她知道你在她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吗?”
并不在意麻仓辉夜的嘲讽,禅院甚尔将伊丽莎白从脸上抱了下来,若有所思道。
他发现,自从麻仓咲耶出现,麻仓辉夜便瞬间收敛了身上那种病态的狂气、不可一世和占有欲,神态和举止都变得无比正常。
“她也不知道你在那些有钱的老女人面前,为了骗钱会说出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吧?”
禅院甚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抿紧了唇线,冷冷地看着麻仓辉夜。不过出乎他的意料,麻仓辉夜并没有借着这个话题继续羞辱他,只是从容地站起身,强大的咒力化作无形的威压,朝着禅院甚尔笼罩而下。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你以为我会抓着你那段过去,好像俗不可耐的老太太一样跟你计较那些无足轻重的道德问题吗?我反感的,仅仅是你拿对付那种女人的伎俩来应付我妹妹而已。你的过去我根本不在意,不过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利益交换罢了。我衡量你价值的唯一标准,就只是你能够取悦我妹妹到什么程度。”
“加油咯。我可是很期待呢~禅院君你……”
喜欢上无比理智,同时也非常懂得克制自身欲-望的咲耶,用尽全力去表达爱意,然后以为得到了她却又发现自己不过是她衡量之后就可以放弃的之一。
对于禅院甚尔这种肆意妄为惯了的人,连家族都可以完全背弃、天生连咒力都无法束缚的人而言,如果被情爱之心捆绑住手脚,到那个时候,他爱而不得的惨像,想必会十分有趣。
以为自己得到了,在巨大的喜悦之后又失去,甚至发现自己从未真正得到过对方——这样的感受,想必比普通的求而不得更绝望吧?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