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
史郎,再来看你,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太宰治感觉很无趣,“产屋敷家主,多少人都在追逐长生不老,而通晓其路径的你,竟一点都不动心。”
“愈史郎是因为不想忘记珠世,才放弃为人的机会,终日行走于昏暗。”头发鹤白的老人望向外面的朗朗晴空,“我喜欢晒太阳。”
辉利哉回过头,“太宰先生,我想安安静静的走完余生,鬼有一个就够了。”
太宰治转了转瓷白的杯子,热气氤氲下,掩盖了眼底的漠然,“你是委托人,我们当然会按你的要求行事。”
“鬼杀队早已解散,他们的后裔现在都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在突然冒出的鬼面前,没有迎击能力。”辉利哉沉沉一叹,“只有拜托你们了。”
“你不好奇那些曾经拼死拼活干掉的鬼,现在死而复生。”太宰治懒怠地后仰,手掌撑地,微微偏头观望院中的人,“是因为查到了原因。”
“珠世是在迎战鬼舞辻无惨时‘死去’,我也会设想他亦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现世。”
辉利哉沟壑纵横的脸上,眼睛透着洞察一切的从容,“鬼,哪怕只剩下一点点血肉,就能活过来,作为鬼的始祖能办成很多事,譬如复活一些有能力的下属。”
他不是喜欢避世的愈史郎,尽管再不愿意深想,不断发生的事都在揭示一个答案。
随着恶鬼横行的大正时代走向末路,辉利哉本已放下的心却在看见新闻时高高提起,启用产屋敷家的势力调取的监控画面,确认了一个急需面对的现实。
度过漫长的时光变迁,鬼舞辻无惨活了过来,与珠世一起。
“珠世举荐了你们。”辉利哉饮了口茶水,“代表你们有能力除去鬼,所以我下了这份委托。”
太宰治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撩下,“交易,跟谁做不是做。”他的目光看着神情逐渐愤慨的人,语调懒散,“况且,你们一族的故事勉强算有看点。”
“看点?”
庭院中的人似是感受到视线,揉着眉心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过来,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即使知道听不到,嘴里也在无声的在咬牙切齿的说着些什么。
太宰治勾了勾唇,“我听说,鬼舞辻无惨出自你们产屋敷一族,在一位神秘医师的治疗下变成了鬼,从那以后,产屋敷一族男子短命,女子靠着与神官一族联姻延续血脉。”
“延续你们神主的血脉,占卜吉凶祸患,预测未来。”
辉利哉捧着茶杯的手一顿,“这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了解产屋敷的人都知晓,我们祖上出现过阴阳师,在子子孙孙以讹传讹后,神话了这段历史,难道太宰先生,真相信莫须有的神明?”
他低头吹了吹,深绿色的茶水泛起涟漪,“若真有神,我们何须苦苦与无惨斗争千年,导致族人死伤无数。”
“神主是虚言啊。”
真够假,单细胞的小矮子都不会信。
太宰治喝了口茶,“产屋敷家主,为鬼舞辻无惨治疗的医师可不假,我不信你没去查过这个造成悲剧起源的人。”
辉利哉手微颤,虽然他年事已高,思维可仍旧清晰,“他只是想救一个求生欲旺盛的人,无意创造了鬼,并也因此付出了生命。”
辉利哉不清楚这些人查到多少,但仅凭这短短几段话已经表明,异闻社在这方面的深入,比他料想的多得多。
医治鬼舞辻无惨的人,被鬼舞辻无惨杀死的医师与神主交好,神主的血脉……
“我见证无数相似的轨迹一次次上演,这是命定的道路。”太宰治看向他,“一银发绿眼的青年医师,百年前,为乌丸莲耶治疗过同样的疾病。”
仿佛没发觉到时间的凝滞,深感无趣的太宰治推倒茶杯,碧色的茶水缓缓淌过桌面,流入棕色的榻榻米,浸湿熏着火炉的软垫,凉意逐渐漫上辉利哉的膝盖。
“幸运的是,这一次,他不需要寻找生长在夹缝的蓝色彼岸花。”太宰治轻笑,“迢迢时光,虫师银古,为谁而来?”
辉利哉面色僵住,“……黑衣组织跟产屋敷无关,我们只为了杀族里的耻辱——鬼舞辻无惨。”
“咦,我有说黑衣组织?我们一直在谈论如何让你的委托顺利达成啊。”
太宰治纤长的指尖在湿漉漉的桌面滑动,一朵花的轮廓若影若现,“产屋敷家主,用你的一幅画作为报酬的一部分吧。”】
熟悉的名字一出,柯南等人眼睛都不自觉的往旁边一放,惹来黑衣组织成员凶狠的敌视。
贝尔摩德一惊,“什么鬼?银古是谁?我们跟产屋敷一家有关?”除了都一样有钱、长寿,没看出有其他联系啊?!
“医生跟病患的关系。”琴酒睨了眼这群大惊小怪的人,M的,这影院禁什么烟!
冲矢昴思索道:“叫银古的人治疗了乌丸莲耶?跟千年前医治那个鬼舞辻无惨的人是同一个?怎么可能?!”
人能活上千年吗?虫师是什么东西?
“我有没有说过,你声音有点耳熟。”琴酒冷笑,“像一个我印象中该死了的人。”侦探废话就是多!难道指望他回答这群老鼠?
冲矢昴一僵,他忘了变声器被影院收走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