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招牌驻唱

下午, 林吾野载着乔乔回家。

乔乔坐在车后，噼里啪啦给李星秀发短信，言辞犀利, 让他最好要点脸, 不要再让自己的破事影响到林吾野。

她手机里有林吾野朋友们的电话, 包括以前的同学。

林吾野前面蹬着车, 她就默不作声地发消息，很快就把事情捋清楚了，并且辗转拿到了当事人的联系方式，洋洋洒洒写了几条短信, 全篇无一个脏字, 却让泡泡和介宜慧立刻保证绝不会影响林吾野。

这么一对比，李星秀这种装不懂厚脸皮的煞笔，让乔乔鄙视且烦躁。

她收了手机, 脑袋抵在林吾野的背上，小声说道：“林吾野, 你以后要再把李星秀当亲戚处，我一定不理你。”

林吾野没听清：“啊？”

他有个很好的习惯, 骑车的时候绝不会回头看乔乔，把交通安全放在首位, 等信号灯也要等满了时间, 慢下来过路口。

不过, 路况好，又轻松的时候，他会为了让乔乔畅快些，骑快了，让风吹起乔乔的头发, 听她的笑声。

发泄情绪的话，乔乔通常不会说第二遍。

到了住处，乔乔的奶奶拍了林吾野的背：“臭小子，你比兔子都难逮！叫你几次了？奶奶的话都不听了。”

林吾野羞涩后，给奶奶坦白：“我不好意思来见您……”

“知道不好意思就还有救！”奶奶说，“我无所谓你们多大年纪在一起腻歪，奶奶眼里看得到，你俩从小都是有感情的，但我这里有条红线，你们是绝对不能跨过去的——”

林吾野本以为奶奶会说，婚前不允许有性接触，他闭上眼，准备好耳朵等着挨训，却不料乔乔奶奶说：“在你们都没摔打出一身立足社会的硬本事前，恋爱结婚想都别想！乔乔她从小就拔尖，那就是我血脉里养出的最值得骄傲的孩子，将来是有大作为的，你呢，林吾野？你是有事业还是有饿不死的本事？没有，还想骗我家乔乔？想什么美事呢！”

奶奶神情严肃，语气虽然严厉，但却不是责骂。

林吾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次是真的服气了，跟乔乔奶奶保证：“奶奶，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乔乔奶奶唇边泛起笑纹，喃喃着：“好，能听得懂道理，是个不错的男人。来吃饭吧！”

林吾野这才踏踏实实坐下来，觉得心中的那种别扭和愧疚，消散了许多。

乔乔奶奶道：“本来说，以后你要方便了，节假日就到这里吃饭，在学校吃总是要花你的钱。可想法是好，赶不上人家的变化。”

林吾野问：“奶奶，是什么事？”

“你问她。”乔乔奶奶说，“这学期要跟着她导师出去实践磨炼本事，一天都不在学校，那我也不必在这里待着了，退了房回家清闲。”

乔乔低着头吃饭，没表态。

林吾野愣了好久，不见她出声，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去各大前线实践学习。”乔乔说，“导师特地申请来的名额，考试前我不回学校。”

“去哪？”林吾野继续问。

“哪都去。”乔乔说，“我导师给我下了任务，要攒够一千例的尸检解剖报告，见多识广，以后这就是我的硬简历。”

这是好事，林吾野心往下沉，越坠越空，但脸上却轻轻笑着，跟乔乔说：“好啊，但身体要紧，注意不要太累。”

“嗯，我尽量。”乔乔皱着眉说，“忙是一定会忙的，希望我老板手下留情……唉，还是别手下留情了，机会难得，我等着他锤炼。”

十月底，乔乔外出实践去了，一周不到换了三个地方，林吾野联系她时，她刚在某兄弟院校落脚，白天跟着导师动手，晚上听研讨报告。

某日晚，林吾野睡不着，给乔乔发了条短信，问她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那是半夜两点半，乔乔竟然没睡，回他：“今天做了个大事，等我回去跟你细讲。”

可过了会儿，乔乔就又追加了一条短信：“算了，我现在跟你讲吧，反正睡不着。”

她说的“大事”是真的蛮大的。

落脚兄弟学校第三天，与乔乔导师师出同门的一位教授开设讲座，讲座结束是酒局。这个专业，基层还能看到几个女性面孔，可再往上走走，就全是一群男人了。

乔乔自然是特殊的存在，年龄小不太稀奇，他们的谈论点主要放在了乔乔的性别上。而且乔乔样貌偏清纯妹妹型，就是女性气突出，脸上除了眼睛大得可爱，其余的都很小巧，一桌教授们都稀罕极了。

其他教授稀罕，多集中在她这样的学生难得上，多少有点羡慕乔乔的导师。但有一位就很没素质，可能被惯着，浑多了形成了习惯，开口闭口总想往荤话上走，擦边调戏小姑娘。

乔乔已经拉脸挑眉了好几次，还好有导师从旁帮忙一再拦着掩护。

这群成年男人一个个精明油滑的要命，就是帮忙也是软绵绵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