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不对劲
绷住,笑倒在床上。
乔乔等他笑完,拉他起来再喂,还把手伸进他的睡衣,摸了摸他有没有发汗。
林吾野缩了起来,惊问:“你干什么?”
乔乔没有回答,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林吾野身上的睡衣:“这是你讲电话时穿的那身睡衣吗?”
“对。”
“……自己买的?”
“嗯,不能总让你给我买,这样不好。”
乔乔的眼神像要剥了他这身睡衣,末了,说道:“哦,眼光蛮好的。”。
喂他喝完了水,乔乔用被子把他裹紧了,这才美滋滋打滚过来,手脚都扒着,枕着他胳膊睡觉。
起初林吾野尴尬地透不过气,可后来,听着乔乔清浅的呼吸,他眼皮渐渐沉了,慢慢睡着了。
他真的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梦里的心跳每一下都是稳健的。
等他睡沉,乔乔翻身滚起来,轻轻扭开床头的灯,调暗了,就着昏暗的灯光盯林吾野。
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太对劲。
和室友不同,她并不希望林吾野搂着她睡或者如何给她安全感,相反,她想要把林吾野搂在怀里,按在胸前,看他在自己的抚摸下静静入睡,想给他安全感,想要……占有他。
不是被他占有。
不是被他宠爱。
她想要占有他,宠爱他,进而支配他。
她想让林吾野像现在这样,对她没有威胁,可以被她任意抚摸处置,在他睡着后,肆意地观察他,欣赏他。
她不对劲,不对劲……
她有这个意识时,是他那晚打电话,因为冷,声音颤着。她虽然嘴上说着,快点回去睡吧,可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是想看他把手缩在袖子里,冷得不停走动,却又因为她不得不忍着寒冷的样子。
她……想看他脆弱时的模样。
乔乔捂着脸,在黑暗中思考。是因为学法医的原因吗?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乔乔慢慢爬近了,呼吸让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挣动着。
她想咬林吾野的嘴唇,但她不能——这个被她预定为了自己成年的礼物。
乔乔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沿着他直挺的鼻梁慢慢往下,指腹经过嘴唇,流连一圈,又沿着下巴向下,摸到了他的喉结。
林吾野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细细的条纹,光滑柔软的质地。
乔乔闭上眼,手摸上他的锁骨,脑袋里有了他骨架的大概轮廓。
温暖的,有弹性的肌肤。
活生生的林吾野。
乔乔的表情终于放松了,她慢慢躺下,腿翘在他的身上,像个树袋熊,重新抱住了林吾野,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她这次的手探进了他的领口,放在他的皮肤上,手心里掌握着他的心跳。
林吾野早上醒来,身上的睡衣扣子已经被乔乔扯没了,领口大敞着,而乔乔的脚在他肚皮上隔着,脑袋歪在枕头下面,双手抱着床柱上的那条围巾,围巾已经被拉到失去了毛线的弹性,生生扯长了。
林吾野:“乔乔。”
他手上的围巾松了点,林吾野用力撑开了口子,一只手挣脱出来,揉了揉手腕,拍了拍乔乔。
乔乔五官皱成了一团,正在努力“开机”。
林吾野连忙把她的手从领口里拎出来,重新扣好。
扣子丝线拖了好长,林吾野扣了个寂寞,只是遮了遮胸前风光罢了。
乔乔坐起身,头发向四周支棱着,她点了几下头,睁开了眼。
“几点了?”她问。
“没看。”林吾野说。
乔乔抓过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也就浅浅的有毛线纹路的压痕,甚至都没有发红。乔乔打了个哈欠,放开他的手,看也没看,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退了应该。”他说。
乔乔勾了勾手指头:“让我看你耳朵。”
她捏了捏林吾野的耳垂,问他:“还疼吗?”
“还好,能接受的疼。”
“嗯,那应该可以了,不会再恶化了。”乔乔懒懒舒展了身体,开开心心道,“睡了好舒服的一觉,吾野哥哥呢?”
林吾野点了点头笑着说:“挺好。”
不是挺好,而是非常好。
好到回了家,林吾野再也睡不好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乔乔不睡在他身边,他会反复惊醒。
他把去年的旧毛线剪成一截一截,拿它们编手绳。
除夕那天,乔乔一家出省给外公外婆拜年,乔乔妈妈出于礼貌,问了他怎么过年,要不要一起在外地住到大年初三,林吾野很知趣,谢过之后拒绝了。
他给姨妈打了个拜年电话,又问姨妈外婆的电话号码,姨妈说:“她年纪大了,耳朵背,就是给她打了她也听不见,等我见到外婆了帮你转达。有心了,小野。”
过年乔乔不在的那几天,林吾野窝在家里的那个长沙发上,身边堆满了抱枕,困了,眼皮沉了,就歪在这条窄沙发上睡,醒了若是天没亮就继续编。
他无法跟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