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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张雾敛一愣。
“可是这个花已经烂了。”
季青林凶巴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烂了也是我的。”
“张雾敛你是不是傻逼。”少年嘲笑她,“就因为怕我,所以就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我准你这么干了?”
“你怎么这么傻逼?”
虽然木木是在骂她傻逼没错啦,她也认为自己是个傻逼,但是听到这话,张雾敛还是觉得好温暖好感动哦。
抽了抽鼻子,真诚地说:“木木你好霸道哦,你真好,我好爱你哦。”
酹月师姐笑眯眯地一把扯过了张雾敛,将张雾敛按在自己胸前抱了个满怀,嗓音轻柔道:“季师弟,别凶敛敛。”
薄梵好收回了视线,身后这剑阵威胁十足。
小师妹这种生物,就是在自家门派闹翻了天也得宠着的,更遑论被别人给欺负了?
天晏魔君季青林没忍住翻个了大白眼,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恭华宗山门的方向。
半空之中,邹剑清睁大了眼:“渡霄狗竟然敢在这儿耀武扬威?”
周围剑意浩荡,邹剑清的嗓音咋咋呼呼的,听得云祭火垂下眼,心里无端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冷着脸一剑就横在了邹剑清脖颈前。
“要么闭上你这逼嘴。”少年抬起下巴,乌发被高空上的冷风吹得凌乱,秀美的脸离近了看更加动人心魄。
少年面无表情缓缓道,乌黑的眼里倒映着云霞下的浩荡山河,深邃幽深:“要么,老子马上把你狗头砍下来当球踢。”
“逼话那么多怎么不坐你爹坟头慢慢跟他说。”
云祭火可能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邹剑清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再说话了。
少年收紧了僵硬的指节,冰冷地想。
自小他身边就不缺那些奉承他的宫人,而张雾敛不过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得如此露骨的。
张雾敛这个傻逼朝三暮四,拿着送别人的花送他。
他不稀罕这些。
一个容貌平平,咋咋呼呼,不知轻重地人围在自己身边乱转。
眼看云祭火转身就要走,邹剑清一时半会儿有点儿下不来台。
越想越气,一剑朝着少年结实的背心刺去。
却被少年眼疾手快地反手一捞,抓住了剑刃。
剑刃割开掌心,鲜血顺着手掌一滴滴往下落。
恭华宗弟子纷纷一愣,生怕这位一怒之下就做出了手刃同门这事儿,立即出剑拦阻。
“云师弟!!”
“师弟,不可!!”
云祭火一手紧紧攥着剑刃,冷冷地看着他,眉眼里多了几分艳色,戾气夹着艳色,触目惊心。
“邹剑清,别惹你爹。”
将手上的剑随手一掷,转身走得毫无留恋。
“哪个欺负了我门小师妹,踩了这花的。”薄梵好冷笑一声,手上的禅杖一转,在地上劈开了个深坑。
“站出来。”
“先站出来的,或许还能留条狗命。”
先被云祭火辱骂,紧接着又被薄梵好威胁,邹剑清脸色一黑,正准备站出来,却被面前的恭华宗师兄给拦住了。
“回去。”恭华宗师兄面色不善,”你想对上笑面修罗?“
和渡霄宗弟子普遍用剑不一样,
渡霄宗的大师兄薄梵好,佛道双修,武器是把金色禅杖,名叫“杀鬼”,禅杖尖端由“无常大鬼髼发张口,长舒两臂抱生死轮”。
因为出招十分凶残,素来就有笑面修罗佛之称,平常总是笑意盈盈的没什么脾气,但和这货相爱相杀多年的恭华宗弟子心里清楚,薄梵好这尼玛就是个护短且不要脸,表面温和的大杀器,虽说“杀鬼”的确有佛学典故在此,但哪个正人君子的法器会叫什么“杀鬼”啊!!
“不出来是吧。”青年温柔地笑了笑,目光在恭华宗弟子脸上转了几圈。
禅杖就地一掷,突然间,附近大地皆震动不休,佛音阵阵,如水波纹一圈圈散开,直接将邹剑清给震落了下来。
看着一脸震惊的邹剑清,薄梵好笑道:“是你?”
走近几步,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地抄起了张雾敛怀里还剩下的花,往锦袍少年嘴巴里一塞!
“乖,吃干净了。”收回手,青年笑得那叫一个人比花娇,“这花香还能净化净化你这张臭嘴。”
被众人一人踩了一脚的花,还带着点儿鞋底的清香,邹剑清脸色顿变。
但薄梵好旋即,直接就带着渡霄宗弟子踏着剑光脚底抹……阿不,扬长而去。
整套动作做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看得恭华宗弟子纷纷一愣,压根都没反应过来,邹剑清就已经被塞了一嘴泥。
……
渡霄狗之护短,果然诚不我欺。
另一厢。
越走,云祭火绮丽的眉眼越烦躁,满脑子都是云下季青林嘲讽般的笑意和张雾敛冲进季青林怀里的那一幕。
朝三暮四,不知廉耻。
少年抿紧了唇,推开宿舍门,一眼就瞥见了桌上这瓶奇怪的木盒。
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张雾敛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