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那我真的好害怕啊。”傅有为面无表情地说。
也不知道丁俊才这样的草包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傅有为这是挑衅,他却真以为是在示弱, 哼了哼了两声, 仰着下巴说:“算你小子识相,老子告诉你, 这世界上敢跟我耍横的人还没出生呢。”
傅有为都懒得跟他计较了,就丁俊才这种脑子, 迟早得自己把自己玩死, 自己动手都是多余的。倒是孟建义这个小人, 自己得给他点教训。
他眼神倏然锐利几分,紧紧盯住孟建义,浓墨一般的眼底暗涛汹涌。
四目相对, 最多几十秒钟,孟建义却觉得度秒如年, 喉咙蓦然一紧, 仿佛遇上了什么不可抵抗的力量,冷汗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孟建义下意识伸手去擦, 抬起手才发觉自己抖如糠筛。
他心中渐渐生出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这个傅有为也就二十出头,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气场,孟建义有些退缩, 他是不是不该招惹傅有为……不对!他猛然摇头, 笑自己太敏感, 明明已经查过了,这个傅有为就是行迹浪荡的败家子,根本不成气候。
什么玄学大师,真正有本事的肯定是那个姓马的老头,这个傅有为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孟建义想清楚了其中的门道,他恶向胆边生,甩甩头,强迫自己避开傅有为的眼神,贼眉鼠眼地和丁俊才通气:“丁少爷,时间不早了,得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才行。”
有道理,丁俊才咳嗽了一声:“赶快把东西交出来。”
“那么名贵的玉,我没带在身上。”
“你少跟我耍花招。”
傅有为眼底一暗:“丁少爷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叫孟建义去取,那地方他最熟悉,就在西郊的荒坟堆子里。”
“你胡说!”孟建义没忍住叫了出来,他咽了口口水,脸色惨白,“丁少爷,你少听他胡扯,那么名贵的玉唅,怎么可能放在那种地方,一定是他胡说八道!”
傅有为摊开手,黑色发丝垂落,遮住半角眼眉,也不知是月光太过皎洁,还是他本就生的不错,气质竟然有些意外的清雅和沉稳,他嘴边淡淡一笑,痕迹很浅:“我有没有说谎,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建义抖如糠筛,面色瞬间惨白,最不想提起的记忆又一次重现,恐惧像一只倒扣的碗,硬生生笼罩在他头上。
丁俊才才不管孟建义害不害怕呢,他满心眼全是那块宝贝玉唅,想东西想的都要流口水了,他气急败坏一脚踹在孟建义的屁股上:“你少跟老子废话,赶紧去把东西拿出来。耽误了大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建义被他一屁股踹在地上,脑袋朝下摔了个狗啃屎,脸一下砸在地上,可是孟建义却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仿佛听到了什么怪异的声音。
他一把拉住丁俊才的袖子,枯瘦的爪子死命抓住丁俊才的胳膊,手指恨不得抓进肉里,力道之大,直将丁俊才疼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快给老子撒手!听见没!”
孟建义却好像听不见一样,一种古怪的堪称扭曲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听见了吗,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呢,这个人是老张,那个是老李。”
“你个神经病,在抓着老子试试,还不快把他给拉开!”丁俊才疼的脸都白了,这老东西吃了什么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差点没把他胳膊给撅折了。
听了丁俊才的吩咐,他的保镖们连忙一拥而上,撕扯着孟建义往外拉,一下将他掀翻在地上,这一摔,孟建义也清醒了,他瞪大眼睛,脖子上青筋暴力,死死瞪着傅有为。
“开个玩笑。”傅有为很有礼貌的一笑,走到孟建义身边,“玉唅在我身上,既然你这么想要,就给你吧,我一向喜欢成人之美。”说着,他从兜里掏出玉唅,月色下,汉八刀的玉蝉栩栩如生,晶莹剔透,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走。
傅有为笑得温文尔雅,妥善地把玉唅放在孟建义手心里,并在他耳边轻声道:“物归原主。”
这四个字轻描淡写,可在孟建义听来恍若晴天霹雳,他突然觉得身上很痒,颤抖着举起胳膊,却发觉身上起了大片红肿的脓包,唰唰地往外流着脓,这个怪病又回来了!是他干的!是他干的!是傅有为在报复自己。
孟建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爬着像傅有为走去,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傅大师,我再也不敢,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无论他怎么爬,身边都像有一层无形的边界,怎么都出不去。
“妈的!”丁俊才好不容易才在保镖的解救下脱离孟建义的魔爪,扭头就看见孟建义好端端的在地上磕响头,口中还念念有词,跟中了邪一样嘀嘀咕咕。
“真他妈的倒霉,怎么遇上个疯子,神经病吧。”丁俊才吐了口痰,恶狠狠地骂孟建义,“赶紧把他给我拉开,把玉拿过来,小心他给我砸了。”
一伙人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才从孟建义那疯子手里把东西抢出来。
“真是倒了血霉了,谁选的这地方,这么蚊子是成精了是吧!”丁俊才冷着脸站在一堆手下之中,所有露着的地方都起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