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管家(修)
中突然响起,扶栀的身子颤了下,脚踩到了边上排水渠边沿,身子往边上踉跄。
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拎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提了回来。
他的手劲很大,下臂肌肉线条明显,显然是有锻炼的人。加之扶栀本来就醉得头重脚轻,被他这么一拉反而往前栽去,扶栀条件反射地抬手抵在胸前。
掌心就顺势抵上了一面坚硬厚实的墙。
扶栀迷蒙的眼眨巴一下。
这、这手感……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稍稍动了下。
丘是丘、壑是壑,硬墙是硬墙,弯线是弯线……
这手感是男、男妈妈?!!
是的吧?是的吧!!!
扶栀瞄了他一眼,涨红的脑袋一横,她道:“你、你是妈咪……”
沈知野挑眉:“你说什么?”
“我说……”
扶栀的两颊漫着醉意的酡红,她的脑袋愈发混乱,好像有一道一道不同的想法交织错杂,最后汇聚成了七七的那句名言:
千里马常有,男妈妈不常有,且行且珍惜!
扶栀平时是个很怂的人,别说主动跟男人接触,单是帅哥都只敢悄悄看。可偏偏这酒精什么都没带来,只带来了一腔莽勇,径直冲破了扶栀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防线,一发不可挡地倾泄了出来。
就见她吸了一口气,像鼓足了勇气,随后退后了一步,就着大理石板砖往后一躺,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妈咪,夹死我吧!!”
沈知野:“?”
……
借着酒精和时差的作用。
这一夜,扶栀睡得格外好。
醒时,床头的莹光闹钟显示14:34。
凉丝丝的空气从天花板的内置空调吹出,高大落地窗的窗帘缝隙间漏进明亮的日光,
屋子里的摆设一如先前——这是她家。
顺着记忆打开床头开关,屋子登时亮堂。
确实是熟悉的屋子,可昨晚自己又是怎么进来的……
扶栀想不起来。
她摇了摇脑袋,拿起手机,扶槐发了好几条微信,有几条是昨晚发的,还有几条是早上发的。
昨晚22:30:
【你是真翅膀硬了,觉得我管不了你了?】
【又不是不让你喝,你自己喝了酒什么鬼样子你心里没点b数?】
……
23:03:
【行了行了,不跟你计较】
【在家里老实待着,别给人开门,别出去,知道吧】
23:30
【乖一点,哥下回不笑你菜了,行吧】
紧随其后的,他发了个红包。
最后一条是早上11:05的。
【醒了没?醒了就把红包收了,让你哥知道你还活着】
扶栀轻哼一声,收下了那个红包,轻轻的鼻音带着点愉悦。
空调凉飕飕的,惬意凉爽。扶栀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胳膊全包裹住,只露出一颗脑袋和握着手机的手。
点开另一个冒着红点的对话框。
七七:【大小姐,起床了没?】
七七:【人呢人呢人呢???】
扶栀不太清醒的脑海好像咯噔了一声。
她和七七是约了今天出门的,约的是几点来着?好像是三点。
现在几点来着……
扶栀看了眼时间。
哦,两点四十了。
……
两点,四十了!!!!!
恍惚间。
扶栀好像看到了七七扛着四十米大刀,笑吟吟地,用软糯的语气问候她家十八代的模样。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醉意、什么困倦瞬间全无。环顾一圈,自己的行李箱并不在房间里,来不及细想,扶栀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小别墅的一二楼是半通透构造,二楼只有两间主卧一间次卧,还有一间书房。一半的空间和楼下打通,巨大的贝壳水晶灯从二楼顶吊下,增加了房屋的开阔感。
二楼小别厅也没有她的行李。扶栀匆匆迈下楼梯。
却在楼梯拐角,猛地停住脚步。
一楼楼梯口边上,背靠着个男人,宽肩窄腰,背影高挑。
这背影和脑海里的身形重叠——
外卖员,痛哭,男妈妈……一连串的记忆在电光
火石之间被记起。扶栀好像站在雷电暴风眼,整个人都被劈得焦黑痴傻。
她的酒量虽然差,一瓶啤酒之后就断片了。但致命的是,她能清晰地记得自己酒后干的每一件蠢事!!!
于是扶栀就这么赤着脚,披散着头发,僵在了楼梯口,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个男人散漫地倚在楼梯口的扶手边,微垂着头,好像疲劳至极。他仍旧是昨天那件宽大的黑色T恤,好像一夜都没有离开。嘴里还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他听到了二楼的动静,回过头,淡漠的目色轻扫来,很快凝结在了扶栀身上。
“醒了?”他说。
扶栀捏着把手,脸上有些发烫。
难堪到极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是身为一个怂瓜,她决意忘掉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