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番外四一

虽说很想把失联了的某人立刻叫到面前问问是怎么回事, 但太宰治若想联系，何必等到今天，现在再去问就好像输给了那个幕后黑手一样。

他甚至怀疑结婚的情报也是一个“陷阱”, 幕后黑手预料到他会去调查五条悟，也会为这条情报所触怒。

——不论五条悟是不是无辜的，也不论他想不想和五条悟扯上关系，但既然有了那一晚上，太宰治就不允许五条悟什么代价都没有、若无其事地和别人结婚。

然而究竟要怎么处置五条悟，太宰治却是还没想好, 他本能地不想沾染上这样一看就很麻烦也很难缠的人, 原本想在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后，就单方面地切断他能联系到自己的途径, 然而现在却变得有些进退两难。

心烦意乱的太宰治趁着夜色走进了酒吧, 坐到吧台前点了自己常喝的酒。

太宰治在异性方面向来是受欢迎的, 尤其今夜他独自一人看上去又有点忧郁的样子，便愈发吸引人了, 很快就有人坐到了他的边上。

“有烦心事吗？先生。”对方问，点了杯和他一样的酒。

太宰治往旁看了眼, 是一个妆容精致质优雅的……富婆。

“啊, 是有点呢。”他随口搭着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的杯壁。

“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和陌生人倾诉。”

太宰治想了想, 组织语言道：“意外和一个人发生了关系，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就听说对方可能要结婚了。”

女人挑了挑眉, 有些意外，“先生不像是会为这种问题烦恼的人呢。”

“欸，是吗, ”太宰治一副苦恼的样子，“其实我对待感情很认真的哦。”

“那么你很喜欢对方吗？”

“那倒也不是，虽然的确有被吸引，但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一见钟情也没有成年人会信吧。”太宰治微微叹了口，“准确说是感到了困扰，不想看到对方结婚，又不想产生太多的纠葛，因为确认对方不是会和我殉情的那个人。”

女人微微愣神，嘴里下意识地回应，“殉情？”

“是的呢，和我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愿意和我殉情的哦。”

女人：“……”不知为何，商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隐隐感到了一种危险，可同时她又觉得，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如罂粟般让人着迷的男人，一定有不少人会为之引诱而愿意和他殉情。

不过她并没有太把殉情放在心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去死呢，应该是指全心全意地爱他并且愿意奉献一切的人吧？

“你问过对方吗？说不定她其实愿意的呢。”

“嗯……”太宰治歪了歪头，“可是我给了对方联系方式，对方却没有联系我，我没有机会问。”

“真是狠心啊，先生不妨看看别人，多的是人见不得先生伤心呢。”

太宰治仿佛有点惊讶，然后他笑了起来，酒吧迷离的灯光下，他弯起来的眉梢眼角有种近乎天真的诱惑，轻扬缥缈的嗓音比酒酿还要醉人，“那么，宛若玫瑰优雅高贵的美丽女士，”他执起女人的纤纤玉手，“你愿意和鄙人殉情吗？”

……

夜已深，太宰治迈着微醺的步伐走出酒吧，皓月清晖如天空洒下的一层银色轻纱，连灯红酒绿的世界都仿佛变得朦胧神秘起来。

他离开了喧嚣的街区，来到人烟稀少的河边，站在桥上俯瞰微光粼粼的河水，泛起涟漪的河面倒映着头顶遥不可及的银月，长风拂面，吹起他的额发，太宰治扬起微笑。

“月色真美啊。”他感叹着，闭上眼睛张开手臂，一头栽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无条件地接纳了他，裹挟着他的身躯往深处沉去，河底的世界漆黑而又寂静，隔绝了尘世间的蝇营狗苟情情爱爱，是一个很适合安眠的地方。

太宰治吐了串泡泡，一动不动地躺在河床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有水流破开的动静传来，对方的速度很快，太宰治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扣住了腰，向上提起。

紧接着，嘴唇被人捕获，一口顺着贴合的缝隙被渡了进来。

其实还能再憋好一会的太宰治：“……”

他睁开眼，即使是处于幽暗冷寂的水底，太宰治依然能捕捉到那一头银白色头发反射出的微光。

就在来人要把他带上去时，太宰治却忽然缠住了对方，双臂搂住对方的脖子，双腿勾住对方的腿使之无法正常使力，然后嘴唇重新贴了上去。

来人似乎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不再着急着上去，只是抱紧了太宰治，汹汹地反攻回去，两人再度往河底沉去。

被冰冷河水浸染的身体同样缺少了温度，除了触感之外，唯一能鲜明感受到的便是舌尖的热度，两人在寂静无声的世界里，交换着彼此赖以为生的呼吸。

渐渐的，太宰治仿佛到了极限，紧搂的手一点点松弛下来，抱着他的男人这才停下攻势。

……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