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番外十七

人知。

五条悟带着换了身浅色衣服戴了顶帽子的太宰治正大光明地乘坐电车离开了横滨。

因为时间有限，他们也没有去远的地方，就在东京玩，做了许多年轻情侣约会时会做的事，看电影、游乐园、分享一支甜筒、拍大头贴、手牵手走过大街小巷等等，最后他们在东京湾的彩虹桥上观赏城市夜景。

海风习习，两人走在桥的最外边，传言这里是情侣约会的最佳地点之一，一路走来也的确见过好几次成双成对的人。

下了桥之后，他们在空椅上坐下，看着货轮和游船在海湾上来往穿梭。

“太宰……你今天开心吗？”

今日的约会行程都是前一天晚上五条悟查找攻略后定下的，而现在也到了尾声。

开心……吗，他今天的确刻意地没有去想那些让人喘不过气的事，太宰治想到，轻轻靠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嗯，谢谢你。”

“干嘛说谢谢啊，让你开心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那辛苦你做了攻略？”

“这倒是，说了要约会，结果你都不关注这些。”五条悟发起牢骚。

“因为只要和悟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啊。”太宰治说。

“……哇，你这甜言蜜语熟练的，到底哄骗过多少人啊！”

“只对你一人说过。”

“……真的吗？”五条悟狐疑地看向太宰治，“这句也很像哄骗人的甜言蜜语。”

“真的，你又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没有必要骗你这个。”

五条悟觉得有道理，可信度很高，又追着问：“其他的呢？床伴之类的也没有吗？”

“……没有。”

“你为什么停顿了？真的假的？我看你第一次的时候很有经验的样子啊！”

“耳濡目染，这有什么难的吗？况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五条悟心想也是，这种事在黑手党中应该很常见，而且尺度只会比其他地方更大，听说横滨所有的风-俗业都是港口Mafia的势力范围。

不过……

“不，”五条悟反驳道，“很多地方你其实不清楚，耳后、腰窝这些部位就不说了，有时候亲你手肘内侧的肘窝你都有反应，更别说里面……”

“闭嘴。”太宰治冷冷地打断他。

五条悟瞄了瞄太宰治突然绷住的脸色，心想恼羞成怒的老婆真可爱，他略过了这个带有颜色的话题，嘻嘻笑着说：“所以，既然都是第一次的话，那我们就是彼此的初恋了？”

太宰治看着那双比头顶星空还要璀璨的眼瞳，口中轻声道：“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这时候又别扭起来了。”五条悟哼哼道，也不计较，他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太宰，如果你不做黑手党的话，你想干什么？”

太宰治似乎怔了怔，然后回答：“没有想过。”

“那你想想看嘛。”

“怎么，”太宰治似笑非笑道，“你老师不同意你跟我这个非法之徒交往，就想着让我换个正经点的行业吗？”

“……跟他才没有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

太宰治没有继续回复他这个随口问问的问题，起身站了起来，“海风吹得有点头疼，回去吧。”

“哦。”

……

回去的时候已将近晚十点，黑色帽子的干部冷冰冰地杵在首领室外面，冷眼看着乘坐专属电梯的两人走了出来。

“不是给你放了一天假吗？”太宰治微笑着说，“怎么还在这当门神呢。”

中原中也抬起手腕扫了眼手表，“13小时零43分，距离你说的时间超出了快两小时。”

“是吗，好严格呢，中也。”

“如果你是去处理公事，我自然不会多问，可你和这个人单独出去，我无法相信他能保障你的安全。”

“喂——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本不想理他的五条悟忍不住争辩起来。

“跟实力无关，首领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吗？”中原中也沉着声冷冷道，“你能保证不会有人利用你的心思来对付他吗？”

“我——”

“好了，别吵了。”太宰治打断他们，对中原中也说道，“这次是我任性了，下次不会了。”

得到答复的中原中也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然后他大步离开了。

……

“真是的……要教训也等到明天嘛，真扫兴。”走进休息室的五条悟发出了抱怨，“你又不是犯人，怎么就不能出去玩了。”

“他也是好心。”太宰治替自己的下属说话。

“就算真遇到危险，现在的我也绝对可以保护你的。”五条悟自信地说。

“嗯，我相信你。”

“……”

五条悟原本愤懑憋屈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太宰治短短一句话给哄好了，他看着太宰治从酒柜里拿出酒瓶，问：“要喝酒吗？”

“嗯，今天心情好，喝一点，”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