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
了,我这大半年一直都穿长袖,从来没有撸过袖子。
因?为我手臂不好看,上面交错着密密麻麻的伤疤,平时就不好看,更别提现在被水烫着了。
高宇那暴脾气又回?来了:“是谁他妈的伤的你!你告诉我,我……”
他后知后觉的说不下去了,伤在这个地方,除了我自己还能有谁呢?
但是谁没事把自己胳膊划成这样呢?这是高宇不解的地方。
他明显的受到了打击:“你为什么……我待你不够好吗?”
他像是想起什么来,又着急的说:“我把你关起来是因为你做错了事!你给我……你……”
我知道他说不出来,不管过了多久,我给他戴的那顶绿帽子都是他过不去的坎,就跟我手上的伤疤一样,伤害过了,就去不了了。
高宇手有点儿抖:“是你做错了啊,我想关着你,让你改过自新的……”
我也点了下头:“我知道,那件事是我错了,我也非常愧疚。你把我关在屋子里我没有怪你。”
是我自找的。
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就干脆点儿。
我把右手也挽了起来,我的右手胳膊腕处还有一道足有十?厘米的伤疤,斜着切的,这一道伤疤比我左胳膊所?有伤疤都严重的多,也深的多。
我当?时右手没有劲,我生孩子的时候疼的要命,不知道怎么把手抠进床缝里了,等生完孩子才发现,但那只手因?为长时间压在床缝里,血液都不流通了,等抢救过来,就有点儿不好使了,所?以我才把我的左胳膊划的宽一刀,窄一
刀的,没有一刀是致命的。
那些伤口自己就合上了,最后我就换了左手,结果一使劲就切断了筋,于是就成了林逸口中的‘帕金森’了。
高宇看着我:“你,你……不疼……吗?”
疼,我当?然怕疼了,当?年挤着手我都疼的哇哇叫,更别说生孩子了,生孩子的时候我喊的全院的人都知道,护士站讨论的话题都是那个OMEGA怎么那么怕疼啊,就他一个人叫了一个晚上了。
他们大概想不到我一个BETA似的家伙怎么比OMEGA还要娇气,可我那时候就是疼啊。
看我点头,他的手不自觉的抖,最后他自己都撑不住了,一下子松了,他缓慢的坐了下去后才咬牙骂我:“你傻吗!你白痴了吗!你知不知道手对一个画家来说多么重要!”
高宇的表情难得的悲伤,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都过去了,我也并没有特别想当画家,再说我也成不了画家。”
我其实不是想让他难过的,因?为这是我自己难以启齿的伤口,跟他没有关系,不是因为他关着我。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怕说了更刺激到他。
高宇被我这话气回?了思绪,他狠狠的瞪着我,觉得我跟一个神经病一样,他磨着牙说:“人家梵高割耳朵,你就割手臂,你是不是以为要用血调的颜料才会出名!”
高宇看过我临摹割了耳朵的梵高,就说过他是神经病,但梵高就是用他的生命在作画,而我用我的生命在作践。两者无法比较。
高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问出来:“你是要自杀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眼里有浓重的悲伤,我被他看的喘不过气来,我缓缓的摇了下头:“我以后不会了。”
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并不是想死,就是很难受。
我把袖口挽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茶自嘲的笑?了下,那段时间高宇让我想奸夫,我就真想了,每天都在想,反正关在屋里什么都不能干。
只可惜我想起的都是没有用的。
我不仅没能想起孩子父亲是谁,反而把跟那个男人睡觉的场景给梦见了。
梦见也就罢了,可还梦不见他的脸。
我这辈子胆小怕事,最怕的就是心理折磨,因?为如果我是清
白的,我大可不必如此自责,可我如高宇说的那样,是一个朝三暮四人,一个结了婚的有夫之夫还对着别的人发花痴的、放荡不堪的人。
所?以那段时间,不是高宇逼疯了我,是我自己把自己逼疯了。
我的胳膊没法示人,就跟我没法跟高宇说我为什么把胳膊划成这样,因?为每梦见一次划一刀,深深浅浅、我自己都没有脸看了。
我看着高宇手直哆嗦的样子,心想,我还是不刺激他了,这些疤痕,这都是我梦见我那个奸夫的次数,挺多的,一个叠一个,叠罗汉似的,108个罗汉都不够我叠的,我最后把大日如来都划上了……
我以为能划到佛祖他老人家那里的,但他老人家显然不想要我这样的弟子,没有收我。
我不想梦见的,我后来都不睡觉了的。
但是我控制不住的我的脑子,它?不知不觉中就睡过去了。
我那个时候忘了时间,忘了很多事,忘了我倒了的谢家,忘了我在云溪山的父亲,甚至连小瑾都忘了。
盛蕴骂我骂的对,我即便是再无能,当?了父亲就应该要为孩子着想,可那个时候我竟然忘了。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跟在卧室门口不放心的小瑾笑了下,人有时候就是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