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七点三人就出发了。
老痒背着沈冉昨天拿出来的十几公斤的装备,坚持要跟着旅行团一起走,说旅行团怎么走他这次也得怎么走,不然就认不到路了。
三人只好跟着个旅行团,上了包车,车上人不多,沈冉靠着窗子蒙上眼罩就开始睡觉。
走高速的前几个小时还行,不怎么绕,后面左转右转的盘山公路都快把吴邪和老痒绕晕了,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一直到半路,沈冉被嘭地一声爆炸声惊醒,老痒也吓了一跳,就问吴邪,“这咋回事啊?老吴,地震了?”
沈冉顺着声音望向窗外,对面山上尘烟滚滚,同车的一个当地人回头对几人道,“三位是外地来的吧?那是有人在炸墓,这季节,一天里总有两三炮。”
沈冉眉心一跳,一旁的吴邪讶异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盗墓的胆子这么大?”
那中年人一摆手,咧嘴笑道,“对面那山离咱们这里可远着哩,就算警察赶到那边也要一天一夜,那些人早跑得没影了。”
沈冉看了看窗外,密密匝匝的森林,一眼瞧不出枝繁叶茂下隐藏的是什么,心里一沉,想起昨晚遇到的那伙人,暗道,可别跟他们是一个目的地,不然可就麻烦了。
吴邪和沈冉对视一眼,对那中年人敷衍了几句,草草地结束了谈话。
车又开了几个小时,到了太白山脚下,吴邪和老痒早被蜿蜒盘曲的山路整得身心憔悴,一下车双腿发软地差点倒在地上。
沈冉看他俩这状态,知道今天肯定是没法进山的,索性听那中年人的热情推荐,三人就在沿途一家农家乐的小旅馆里,准备先住一晚歇脚。
沈冉放好行李一出房门,旅馆的老板娘就热情地招呼她一起吃饭,说是已经做好了,沈冉推辞不过,只好去喊吴邪和老痒一道。
吴邪和老痒住一个房间,沈冉敲了几声,就听里面老痒的声音警惕地问,“谁,谁啊?”
沈冉答了一句,下一刻,老痒支着个脑袋探出门来,悄声示意沈冉进屋,还左右张望了一下。
等沈冉进了门,发现吴邪此时一脸谨慎地坐在窗外旁,小心翼翼地冲她比了个过去的手势。
沈冉摸不着头脑,轻声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吴邪拉住她,指了指窗外,“你过来看看。”说着他拉起窗帘露出个缝隙。
沈冉看他一眼,顺着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农家院的天井里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昨晚在西安路边摊上遇到的那个老头。
沈冉呼吸一窒,对上吴邪和老痒的目光,拉上窗帘,沉声道,“那伙人也来了。”
老痒点点头,担心道,“那现在咋整?要不咱们几个连夜就撤?”
吴邪摇摇头,“不,我看他们像是熟客,我们都不清楚这里的环境,不如跟着他们一起过山。”
沈冉想了一会儿,点头赞同,“吴邪说得对,我们几个跟在这伙人后面,正好可以看看他们是不是跟我们去一个地方。”
老痒挠挠头,见两人都一个看法,不由道,“那咱们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这帮人杀/人越货的,太冒险了。”
吴邪转头回他,“行了,你小子现在怎么变得罗里吧嗦的,沈冉都说这方法可行,咱们定个早点的闹钟,到时候直接跟着他们。”
老痒被吴邪说得没话了,只好点头同意,三人也没出去吃了,就地吃了点干粮,各自订好闹钟睡觉休息。
隔天清晨,沈冉一早起来就看了一眼窗外,果然看见昨天的那伙人聚在天井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担心这伙人启程要走,沈冉收拾好装备就去敲门,敲了好一会儿,老痒眯着眼过来开门了。
一看清是沈冉,神色一变,慌着跑进去喊吴邪起来。
吴邪被老痒推醒,一看见沈冉笑盈盈地坐在床头,立马翻身起来了。
头上还顶着一撮呆毛,抹了把脸,套上衣服,和几人一起看向窗外。
那一伙人还在交谈,只见那个老头似乎指了个方向,几个人就每个人背着个登山包跟着他走了。
沈冉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轻声道,“看来这老头知道点什么。”
老痒早就等不及了,他已经把装备都收拾好了,招呼着两人快跟上。
吴邪啪地拍了他一下,“你急什么?他们才刚走,咱们买点早饭跟上他们也不迟。”
三人就在旅馆老板娘那里买了点干粮,边吃边跟在前面那伙人的身后。
这一伙人朝着蛇头山的方向,进了景区,三人远远地缀在后面,也没靠得太近,都往灌木丛里钻。
这拨人目的很明确,中途也不停留,只是苦了跟在后面的三人,一路上被锋利的杂草和灌木刮得又疼又痒。
一直强撑着跟到月上西梢,那伙人才停了下来。
三人找了个灌木丛蹲下,继续监视着他们。
沈冉看吴邪和老痒两人都喘着粗气,精疲力尽的样子,不由轻声道,“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跟近点听听他们是不是跟我们一个方向,如果不是,到时候也好改道。”
老痒一听眼睛一亮,“对啊,老吴,咱们这样太被动了,我们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