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扶苏低头端详起怀中的猫。
符椒也期待地回看对方,如果二次净化也有功德,那岂不是离转世成人又近了一步。
“没有。”
“?”
符椒很悲伤,胡子都垂下了,这竟然还是一锤子买卖。
李承乾也失去了捉弄人的兴味,在两人醒来后,冷漠道:“滚吧。”
转身和刘据向一人一猫走来,扶苏抱着猫,身上又带着辟邪鳞片,要是靠他们太近,怨气会被压制。
吴小和李焕被折磨得够呛,负面情绪一瞬间全都爆发,实在生不如死。
两人翻身起来,背着裂谷的方向夺命狂奔。
符椒注视着两人逃命的背影,幸灾乐祸:“这下子他们应该会老实做人了。再说头顶着那玩意,简直就是过街老鼠的待遇。”
随即又对着刘据和李承乾道:“你们俩也吃点吧,身上怨气也不少啊。”
符椒跳到地上,造了个西瓜。李承乾席地而坐,将瓜在地上砸了个缝,徒手掰开递给刘据一块:“吃点。”
刘据也不嫌弃,接过瓜直接坐下:“刚才太过匆忙,忘记问永叔是从何处捡的鳞片。”
符椒闻言,眺望这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裂谷,也走上前去啃了一口瓜:“靠我们自己去找,实在是有点困难。”
扶苏将鳞片放到手心反复查看:“从没观察到辟邪会掉鳞片。”
“鳞片算是他的头发?神兽也有掉头发的烦恼?”符椒开始脑补秃头狮子的形象。
咦,那画面太美,他甩了甩头,扒拉着扶苏的鞋子道:“给我也看看。”
扶苏看了看这地,还是坐了下来,将鳞片放在摊开的手心里,方便符椒拨弄。
“不过此前确实未曾细想,他们把辟邪称为阿符,我一直认为是福气的福。不过永叔也未具体描述,说不准是我想多了。”
李承乾也凑过来看了看鳞片,思忖道。
这鳞片触手生温,边缘也不割手,符椒拨了几下,还挺喜欢。
“这鳞片挺不错的,你们仨谁揣着呗。以后就算我不在身边,也不用担心怨气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李承乾对着刘据道:“要不给他,我觉着以后他应该不清净。”
扶苏点点头,将鳞片递给了对方。
符椒又转头去吃起了瓜:“可以钻个孔,当项链带着。”
“嗯,以后有机会可以这样做。”刘据也不推辞,接过鳞片摩挲了两下,揣进袖子。
“你那过错值外显又是怎么回事啊?”符椒吃完瓜,开始打理皮毛。
刘据捞起符椒:“回去了,路上说。”
在裂谷旁边谈事,压力挺大的,虽然他们并看不见怨气。
李承乾起身,拍了拍身后:“是一个认识的判官送的,具体没多问。”
“咦,没多问?那你说的什么功过相抵?”
李承乾毫不心虚:“我瞎说的,否则他们又来找麻烦怎么办。功是功,过是过,二者怎可混为一谈。”
“那他们做了好事,结果过错值没有降低,肯定会反应过来啊?”
“呵,那就是他们做的好事,还不够多。”
符椒的沉默震耳欲聋,可以这么不严肃吗!你小子真得要庆幸自己在地府,没有投诉机构,否则准告你个虚假宣传。
“奥,所以被口子吞下去的那人,身上虽然有功德,但还是不能抵他的过错,因此就下地狱了?”
扶苏赞同:“应当是如此。且那也不一定为地狱道,也可能是饿鬼道。”
符椒抖了抖,这两都不是好地方,还是别问了。
“咦?你那笔墨纸砚好像还在原地摆着,不收回来没关系吗?”
李承乾并不放在心上:“只有我可以用。这么操心,小心秃了。”
“你才秃!!”
扶苏看着又掐起来的一人一猫,微笑,又来了。
刘据则一直在考虑着什么:“符椒,永叔说的离婚,是何意?还有那些人头顶上奇怪的符号,又是什么?”
“嗯?”符椒想了想,为三人解释了一顿阿拉伯数字、离婚、出轨、小三等现代词汇。
三人听完,有些沉默。
“怎么了?”
刘据不禁代入了自身的情况:“这个,按照今世律法,我们可能都要被告上那法庭…”
“咳。”李承乾咳了声,“那什么阿拉伯数字和符号还挺方便,值得学习。”
“哈哈哈是啊是啊,后世之人果然神奇。”刘据连连点头。
你们两转移话题的方式,真有够生硬的,符椒心想。
一行人边聊天,边往菜摊的方向走去。符椒听着,竟然有些犯困,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阿符,你存在之意义,即为镇压怨气,守护地府,因此不可出裂谷一步。”
符椒朦胧间,听见面前有一个温柔而又威严的女声响起。
在和我说话?凭什么,我还要投胎成人,吃美食呢。
符椒努力睁眼,想看清眼前是谁在说话,却怎么也看不清。只得挥挥爪子,作势要把这恼人的声音赶走,说什么屁话,他才不听。
但在梦中的他,却不由自主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