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玲珑
第二日清晨,外面的宵禁已解。丁掌柜拿到了好消息。
“盗跖已经将阿忠救回来了!多谢张良先生提前通知我们,也多谢丹恒小兄弟了!”庖丁很是激动,显然是为这个好休息而感到振奋。
“我也没做什么,主要还是靠盖聂先生独挡蒙恬的黄金火骑兵,还有盗跖的快速策应。”张良推辞道。
丹恒沉默不言,自己真的就什么也没做,感觉不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张良像是感知到了丹恒的想法,说:“不是这样哦,就像住在山林里的隐士,不去猎杀山中的动物,但是家中一定会放有兵器。一样的道理,有备无患!”
庖丁连连点头,附和着说:“是啊,还好昨晚顺利,若是不测,就需要丹恒你出手救一救了。”
丹恒很是好奇若昨晚当真出现意外,作为备用方案的他,会收到怎样的计策。昨夜过去,哪怕无人说,丹恒也已知晓张良才是昨晚行动的总指挥。在没有先进的通讯手段的情况下,退居大后方,引导前方战局发生,倒真是称得上决胜于千里之外了。
丹恒这般想,便也这般问了:“若昨夜的行动真的出现了意外,我这个【备】,会收到怎样的行动安排呢?”
张良没料到丹恒问得这么直白。庖丁听了也是一吓,发现丹恒确实只是好奇而不是生气后,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张良掩唇一笑,说:“没有什么计策,全凭丹恒你自己发挥,看能不能从蒙恬的手下救下盖聂先生了。”
这倒是有点超乎丹恒的猜想,不应该是非常周密的安排吗?怎这般儿戏!
丹恒:“我在很认真的问。”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张良眨了眨眼,说:“的确就是这么安排的。难道说丹恒做不到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以丹恒你展露的武艺来看,足以支援。”
庖丁有点惊异。他只和盗跖上次在小圣贤在看天明上课时,差点被丹恒给逮住,对于丹恒那超乎寻常的感知力有些了解外,倒还真不知道丹恒的身手究竟如何。
丹恒是没想到张良如此信任他。不过,的确,若自己出手,应当是能将盖聂先生和那个阿忠都一起带回来的。只是那样做的话,就是又要被通缉了。
丹恒无奈叹了口气:“多谢看重,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张良:“是了,我们的确该回去了,若让师兄发现了,可就不好了。”向庖丁拜别:“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庖丁热情地说:“下次来,我给你们多做几个菜!”
张良笑道:“丁掌柜的手艺那是无人能及,美味佳肴更是天下第一。”
两人出了客栈门,正要走回去。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唤来:“哎呀,这不是张良先生吗?今儿出门前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好事,这不,竟在这里碰见了张良先生?”
丹恒回过头去,竟是,嗯,这般珠圆玉润的女子,倒也是不多见。看这个看向张良的眼神,热情似火。看来是追求者了?丹恒有点想笑,不知张良要怎么应付追求者,看人控制不好表情也挺有意思。
张良行了一礼:“公孙先生。”
公孙玲珑眼睛一瞟,看见了站在张良旁边的丹恒,小小的眼睛噌地睁得更大,面具掩口,好奇地问:“这位是小圣贤在的弟子吗?”
丹恒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还有他什么事。
张良给公孙玲珑介绍道:“这位是丹恒,小圣贤在的护卫,也是教授六艺中数的夫子。”
丹恒行了一礼。
公孙玲珑娇笑一声:“哎呀,上次竟未曾见到这位小先生,真是我眼拙了。”
丹恒开口解释道:“我那时应当还未曾到小圣贤庄,非是错漏。”
公孙玲珑继续问:“哦?新来的护卫和夫子?夫子嘛,自然是术业有专攻,要请精于此道的人授课。”话语一转,变得不怀好意起来:“但是,护卫是因何呢?莫不是,有叛逆分子入侵儒家?还是说,小圣贤庄对帝国的安全感到不放心?”
张良正色道:“帝国的保护自然是极好的,叛逆分子应当是没有的,只是”张良迟疑了一下,公孙玲珑迫不及待地问:“只是什么?”
张良开口:“只是有阴阳家的印记无故出现在我小圣贤庄,倒是令人费解。”
公孙玲珑眼神游移:“这......”
张良轻笑一声:“其中缘由令人深思啊!丹恒颇有才干,师兄们总是夸他是良材美玉,不招进来,实在是可惜啊!”
公孙玲珑来了好奇心:“小公子这般俊俏,才干还好,不知师从何处啊?”
丹恒平淡地回道:“无师从,一切所学皆是游学所得。”
公孙玲珑把疑惑放在心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换了个话题:“小圣贤在可真是大呢,上次来花了我好久的时间。眼下才刚结束宵禁,张良先生就到了桑海的主城街道上,莫不是有什么捷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