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断情丝
他斟酌用词道:“可能不该作出逾矩之事,更为妥当一点。”
尽管丝皆断,他对旁人的态度依然温和有礼,带了点疏离,这个旁人,包括重绵。
两人的关系,仿佛回到初见面的时刻,甚至比时充满了隔阂。
大殿内亲密的接触,依然残留在回忆中,为了不让她继续弥足深陷,他对她的态度带上了刻意的疏远,即便心中存在愧疚,也不能改变。
没有多余的话,她沉默地接过他的伞,往外飞奔,故意把他丢在后面。
风声急速往后退,她跑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撑着伞,步伐不紧不慢,走了一点路,头微微低着,看不清表。
握住伞柄的手渐渐收紧,重绵咬住唇,收伞,径直冒雨御剑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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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她敲响容吟的屋门。
雨已经停了,外面的石路依然湿哒哒的,竹叶缀满了水珠,清透的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亮泽。
容吟门,见到她,微微一怔:“师妹……”
重绵现在讨厌这两个字,打断他的话:“别喊我师妹,你既然记得,不能喊我绵绵吗?”
称呼对两人来说,昭示着关系的变化。
绵绵,代表了他对她的亲近与喜爱,现在失了丝,感受不到感的容吟无法说出口:“抱歉。”
重绵嘴巴里像喝过中药一样苦,茫茫黑暗中,眼眶红了红,强行压制住泪意。
她没让他发现,一声不吭从袖里掏出留影石,握住留影石的手指停在半空。
“你的生辰礼物,白天我忘记送你了。”
被他拿走的另一个留影石,曾诉说无尽意的留影石,当做证据交给了宗门。
她有这一块了。
容吟低声说:“谢谢。”
慢慢接了过,手指非常小心地没有碰到她的掌心,如此的谨言慎行。
他把留影石装进了芥袋,重绵知道这意味着什,出于礼仪接受她的礼物,但他此以后,不会多看第二眼。
两人曾无话不谈,如今说一个字都显得多余,她没给己找不痛快,往后退,退到了黑暗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吟依然定时药屋,失丝,似乎没什大问题,他的世界没有半点改变,除了不能爱上人以外。
重绵不一样,她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世界却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生活失了原来的节奏,偶尔修炼时,会突然发很时间的呆,睡觉总是睡不够,脑袋昏昏沉沉的,减少了不少精力。
比有所失的人,她像是失东西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人。
重绵偶尔在深夜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
早知道以后会失他,还不如从来没有相爱过,有时候会这想,从未得到过某一样东西,心底可能有遗憾,同时存在一线希望。
然而得到后失,比从未得到还要痛苦。
酸楚难忍的绪在心底翻涌,即使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一丝怨言。
为什你没了丝,我却是遭受痛苦深的一个。
为什要让我知道你曾经爱过我,然而现在不爱了。
这种况持续了日后,她抱着希冀,希望他还残留着一点点的,次药屋找他。
但他没有现身。
重绵眼中的光渐渐沉寂下来,终于认识到一个事实,他们真的回不了。
两人如同一道平行的轨迹,偶尔不小心的交叉后,回到了己的轨道。
多日的不得劲,让她意识到不该留在这里了。
有崭新的,没有他存在的地,能让她忘记他,就像他忘记己一样。
重绵想通之后,收拾好行礼衣物,了任务堂。
任务堂颁布了不少除魔的任务,难度从简单、普通到困难。
筑基期的修为,至少可接简单级别。
驻守任务堂的弟瞪圆了眼睛,看着重绵眼也不眨一下,从任务墙取下十张木牌。
哐当一声——
木牌倒在桌案上,重绵脆生生道:“全接了。”
岑元九嘶了一声:“这位道友,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五十六章牌。”
重绵点了点头:“没错,快登记吧。”
岑元九好心提醒:“如果你接了,估摸着至少三年回不来了。”
重绵陷入思索。
岑元九以为她考虑清楚,决定减少一些,结果过了半晌,听她改口道:“来五年份的吧。”
岑元九:“……”
至少八年!!
岑元九感动得热泪盈眶,一面落笔登记,一面夸道:“你是我见过奋发图强的弟了,虽然你筑基期,但经过实际磨炼,相信会大有进。”
重绵笑了笑,没吭声。
岑元九刷刷刷飞快写完,两份登记单,一份收好,一份给她。
“下山记得准备好灵果,治疗外伤内伤的药丸等物,恩对了,通讯符也非常有用,如有困难,不要逞强,联系同门寻求帮助。”
重绵把木牌塞进芥袋,弯了弯腰,朝他道声谢后离。
岑元九注视这个姑娘,她虽然脸上带笑,但眼里却没多少心的绪。
任务堂这些年不少弟接取任务,极少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