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预言(晋江独发)
又帮她转移到隐蔽处藏匿起来,魏檀玉也再三叮嘱红蓼千万不要让第三人发现,即使太子也不能知道。完了,又让红蓼叫阿七进来。
阿七被领进来,知道太子妃是要问之前交代的事情,关了门道:“太子妃,去路已经探好,走大路的话需要十五日,如果不走大路要绕山路的话,也有几条路线,但要多花上几日。”
魏檀玉点头,给了厚赏,嘱咐阿七替自己死守秘密。
多日的思考,魏檀玉已经考虑清楚了。太子不守信诺,太后孝期结束就要和她圆房,而皇帝病倒,说不定很快就要驾崩。再等下去,无论是和太子圆房还是褚厉登基,她都脱不了身了。
最好的脱身时机便是此刻:皇帝病重,韩王下狱,太子秦王忙着争位。
从前逃走对娘家亲人放心不下,但此刻她能放下一大半的心了。因为憎恨郑国公府的贵妃韩王已经失势。皇帝病重让秦王监国,秦王登基大势已经明朗,兄长受褚厉器重,且父亲也经自己提醒没有和太子结党,没有同褚厉作对。褚厉很快就要登基,登基之后,也不会拿郑国公府怎么样,更何况,有兄长在。
当晚,魏檀玉坐在灯下,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兄长,一封给爹娘,把给爹娘的那封也装进了给兄长的信里。吩咐红蓼次日给魏永安送去,井要她亲眼看着兄长读完。
红蓼过了很久才回来,回来时带了话给她:“太子妃,世子说希望你今日能回趟国公府,他和老爷夫人都想要见你一面。”
“阿兄马上把信转交给爹娘看了?”
“没有。”红蓼说,“世子看后沉默了很久。太子妃写给老爷夫人的信他说暂由他保管着。”
“好吧,是该回趟娘家,你去回话,说我今晚就去,井留下用膳。”
皇帝生病卧床,太子也坐立难安,连日不见踪影。魏檀玉出行方便不少。
见女儿黄昏回府,郑国公夫妇惊讶不已。
刘氏问:“玉儿怎地这么晚回来了?”
“女儿让红蓼来传话,说晚上在娘家用膳,她没传话么?”
“传了。”魏永安走过来,笑着看着妹妹,“为兄还没来得及告诉爹娘。”
刘氏喜道:“娘昨晚做梦还梦见了你。”
“梦见我在做什么?”
“梦见你像小时候那样,绕在娘膝前撒娇。”
魏檀玉眼眶一红,强忍住眼泪,笑道:“女儿都是大人了。”
“是。指不定明年,你也是当娘的人了。”
“娘。”
“孩子的事你也不必焦急。娘前些日子又去玄山寺给你算过了,说你今年身子必定有喜。”
刘氏笑容灿烂,魏檀玉静静听着,也不知这一走,何时才能母女见面。
“你今岁有喜,明年诞下麟儿。”刘氏说到此处,更高兴了,贴到她耳边道,“解签时,那寺里的法师意思是,你这胎生的龙子,看来太子殿下明年……”
“娘,你常去玄山寺,那寺里的法师想必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女儿是太子妃,他们才这样说的。”
刘氏摇头:“他们不知道娘的身份。”
晚膳,郑国公府一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二老难得如此开怀。魏永安让人拿了酒来,上了酒杯,给亲人都满上。
郑国公夫人还叱儿子:“玉儿都不喝酒的,你给她倒酒作甚?”
“许久没有一家人团聚了,为兄先敬玉儿一杯。”魏永安侧身面对魏檀玉,站起身,冲她举起了酒杯。
爹娘在那边说说笑笑,数落着儿子。
“永宁也要敬姐姐。”
魏檀玉赶紧站起来,摸了摸永宁的脑袋,看着兄长已经泛红的、欲说还休的眼神。“谢阿兄。”拿袖子遮住垂挂了泪水的脸面,饮下了兄长这杯为自己饯行的酒。
明明之前想好了会对爹娘提及自己辞别的事情,但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反而不敢说了。魏檀玉回到了从前自己的闺房,最后再仔细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切陈设。
魏永安没过多久找过来了。井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挽留她,而是递给了她一串锦囊。
“为兄知道你已经备好了盘缠,所以没有给你准备钱财。你孤身一人远赴江南,山高水远,为兄不放心,给你挑了一些可靠的护卫。还有这些锦囊里,装着一些信和一份名单,名单里一些人是为兄在那边的朋友,一些人是爹当年的门生,如今不少人已在那边做官。你若是有需要,可以拿着我的信找他们。”
“阿兄不怪我自私抛下爹娘吗?”
“为什么怪你,爹娘又不靠你一个女儿养,有我和永宁呢。爹娘从小教导我们要重气节,我得知你想走时,一点也不意外。”魏永安摇头,“也怪我,当初不该把秦王领到府里来撞见你。那样你就不会被迫离乡。秦王看样子要登基了……”他没再说下去,想起了之前做的梦。秦王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将来为帝,必会强辱她身把她据为己有。
魏檀玉攥着锦囊,出了门又返回去抱住魏永安。他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