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虚汗……怕他受不住冷,我们连空调都没敢多开啊!糟老罪了。”
张泽涛凑近了仔细端详陆渊的面色,咂了咂舌:“他这状态是不怎么好啊,气血两亏,肾元不固,怪不得都虚脱了呢……来兄弟们帮把手,托稳一点,帮护工把人挪到急救床上,可千万别摔了!”
陆渊毕竟不是死人,搞这么大动静还没反应。他睫毛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
张泽涛连忙安抚他:“没事儿,是我,你尽管放心睡……”
陆渊想挣扎,但手脚乏力:“不用——”
还嘴硬呐!
张泽涛倒是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嘛,但跟健康比起来,小小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菊花这玩意儿,它好的时候毫无存在感,可一旦它伤了,你就会深刻地体味到,何谓如坐针毡,何谓切肤之痛。
所以出了问题最好及时解决,千万不能拖,越拖越完蛋。
“哎呀动作小心点儿,一定得轻拿轻放知道吗?”张泽涛心疼发小菊部遭罪,在护工们将他往急救床上放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叮嘱,生怕他们一个不留意,陆渊便惨呼一声,屁股上当场飚出二升血来。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陆渊不愧铁血真男人,根本没在怕的,全程维持着冷酷无情的面瘫脸,眼神放空,好像身体于他来说只是桎梏灵魂的臭皮囊。耀眼的佛性光辉下,一时间竟连那张反派脸都变得平和温柔起来,张泽涛不忍多看,招呼众人赶紧把人推病房里去,别耽误了治疗的时机。
鉴于保密的原则,张院长没用其他医护人员插手,全程都他自己包办的。
损友三人组老实等在外面,虽然午饭都没吃,但竟然也不觉得有多饿。他们时而坐在椅子上cos思考者,时而站起身在走廊来回踱步,时而又将耳朵贴在病房门上,努力辨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模样简直神似等在产房外的新手爸爸,焦虑中透着忐忑,忐忑中透着兴奋,惹得路过的小护士频频注目,心想奇了怪了,咱们医院没开妇产科啊?这仨逗比哪儿来的?
漫长的半个小时以后。
病房门开了。
张泽涛白大褂上顶着个明显的黑鞋印,一脸低气压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右手食指朝狐鼬般围上来的傻逼三人组一阵连点,压低声音骂道:“我他妈真是信了你们的邪!都控控脑子里的水吧!眼睛不用就赶紧捐出来,什么谣都敢造,老子跟你们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居然这么想我死?”
最开始,他耐着性子给陆渊做了各种基础检查,确定和他先前判断的一样,气血两亏、肾元不固,典型纵欲过度后遗症——
用人话说就是做多了,得亏他年轻,身体倍儿棒,要换个毛病一大堆的中老年敢这么浪,估计都撑不到送医院,就马上风见上帝去了。
彼时张泽涛还有些纳闷,莫非自己猜错了,陆渊并没有不举?
不然他怎么做到精元亏损成这样的?
还是说他这不举比较另类,靠前列腺按摩便能起死回生,且又因为刺激过大,出货就比较频繁,所以才导致不玩则已一玩过头,被好友们送医院来了?
张泽涛揉着自己的下巴,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不好直接问陆渊,怕他会恼羞成怒,以后再对自己打击报复。
算了,这些问题以后再慢慢观察慢慢思考,先处理正事吧。
张泽涛解开陆渊的腰带,见他睁开眼睛瞪视自己,还强撑着名医范儿解释了两句:“不必害羞,我们学医的什么没见过啊,我先看看严不严重,要是有伤口的话就必须得消毒上药,这样才能好得快,不会留下后遗症……”
陆渊仿佛突然听不懂中文一样,满脸的茫然:“什么伤口?”
张泽涛还在费力地给他脱裤子:“你说什么伤口?那地方又不是天生用来交.合的,非常的敏感脆弱,你昨晚肯定是第一次吧?如果伤口比较小那还好,严重的还得做手术呢——”
随着他的精彩解说,陆渊终于回过味来,一张俊脸瞬间黑成了墨盘状,五官扭曲的那叫一个狰狞啊!
他攒足全身力气,一边拼命拽着自己的裤子,一边朝这死庸医当胸一脚!
张泽涛猝不及防,被他踹的连退几步,裤子自然也被他夺回去了。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哪来的伤口?我他妈……咳咳咳……”陆渊气得快要当场暴毙,只觉得人生之光怪陆离莫过于此,从他在生日宴上遇见那只黑心兔子开始,世界线就踏马变得很不对劲,现在更是连姓张的都疯了吗?
张泽涛见他身手矫健,挺腰蹬腿全无凝涩之感,也忍不住迟疑起来:“所以你昨晚没有被人上?”
陆渊目眦欲裂:“我当然没有被人上!”
张泽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误会,都是误会,你先别急,我这纯属是被门外那三个傻逼误导了!我就说你不可能被人上嘛……”
他被陆渊狠狠瞪着,对方就跟回光返照一样,一双贼凶的三白眼冒着森森寒气,躺在病床上便如垂死的猛虎盘踞山林,气场太特么吓人了,张泽涛两股战战,没挺多久就转身夺门而出,找那仨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果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