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下)
口气,招了贴身的丫鬟去抱念恩,又对三人到:
“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嫁入了凌家,公婆疼我不
说,便是我过几个月回南大营练兵,公爹和婆婆也是体恤一口允了的,更别提让念恩承父王的嗣…”她说着,眼里就带了泪花,看了看霜璟笑到:“你们凌家对我的恩德,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呢…”
霜璟却是笑着拍拍她手,又拿了帕子替她拭泪:“说这些作甚,如今你是我嫂子,这里就是你的家,还你们凌家,这叫咱们凌家!”
小郡主也笑了:“对,咱们凌家。”
说着,就有丫鬟和奶娘报了李念恩过来,三人看着粉团儿似的小娃娃,都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这么大时的样子,心里爱的恨不得一把搂在怀里,围着逗了一阵子又感叹念恩生的漂亮,如今大了些看着却是更精神了。
琳琅神秘兮兮地看着如筝和霜璟,笑到:“你们觉着,咱这大侄儿像谁?”
她这一问,如筝和霜璟便也仔细看了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自然是像小郡主踏雪,略薄又漂亮的嘴唇神似凌逸云,可离远了看,却又带着一点不同于他二人的风姿气度,小小年纪,顾盼间却带了三分威
势似的,又不是凌家人那种。
看她二人愣住了,李踏雪却是嫣然一笑,从奶娘手里接过念恩,低头看着他的笑脸:“所以说造化神奇,这孩子…像极了父王…”
女眷们这边感叹着血脉神奇,苏有容和凌逸云凑在一起说的却不是这样温暖轻松的话题了,难得一向爱笑的二人,在书房里对坐着却是愁眉紧锁。
“这么说,那照着比例做小了的那个,还是炸膛了?”苏有容咬了咬牙:“不应该啊,我按那海客留下的图又着意算过了,不然是铁不行?”
凌逸云看他愁眉苦脸的,便起身帮他添了茶:“你也别太着急,这么精细的东西,便是工部能人多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们仔细些没错,再说,十个里面不是还留了仨么?放的好着呢!”
苏有容抬头看看自家义兄,笑着摇摇头:“大哥你就别安慰我了,十个里面留仨,炸了四个就差点毁了工部的暗室,这若是大的,周围的人都得死!”
凌逸云想了想那“东西”的威力,心里也是一震:“那海客的图纸还是我当年觉着好玩儿留下的,没
想到你却能看懂,更没想到那东西竟然是这样威力无穷…”
苏有容点了点头:“所以当初我才说咱大盛一定要将这东西试制成,且不说北狄,你就想想,这图是你十年前得的,若是有朝一日那海客的国家驾着船,船上都是这种东西,往海岸上一靠…”他说的绘声绘色,凌逸云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你说的是,大盛一定要有这东西!只是…这东西成了,注定也是生灵涂炭!”
苏有容沉了面色点点头:“是啊,不过若是让我选,我宁愿去涂炭别人,再者说,以后如何不好说,不过等着东西成了,北狄便可不战而服,你信不信?”
凌逸云想了想,脑子里似乎是闪过一丝什么,又抓不住,苏有容笑着往前凑了凑:“大哥我跟你说,这东西,有个名头,叫战略武器…战略武器就是威力无穷,却不杀人的武器!”
“怎么讲?”凌逸云也来了兴致,慢慢浮起一个笑容。
贺完了小郡主的生辰,苏有容和如筝回到府里天色尚早,念着老国公的病体,便去主院探视了一番,陪着二老说了会子话,又回到寒馥轩略用了些晚膳,苏有容自到书房看书,如筝则带着两个孩子玩耍,不多时苏有容也进了里间,如筝起身到一旁倒茶,苏有容往床上一坐,两个孩子就嗷嗷叫着往他身上爬,如筝回头笑着摇头:也不知怎么的,这俩孩子只要是跟了自己,就乖乖的,多是咿呀学语,拿个拨浪鼓玩儿什么的,但只要是苏有容一来,马上就变得无法无天,苏有容也有力气陪着他们疯,一会把这个扔起来,一会儿又抱着那个转圈儿,刚开始还看的如筝心惊胆战的,日子多了也就习惯了,有时候假意嗔怪他没正形,苏有容却笑着说她不懂,这样长大的孩子聪明。
聪明?沸反盈天才是吧!
就在应祥应祯乐得拍手笑,把口水舔了苏有容一脸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夏鱼请安的声音,如筝叫了她进来,夏鱼便福身说到:“侯爷,小姐,凌霜阁王姨娘着人来传话,说是身子不适,请侯爷过去看看…”
说来也怪,她话音未落,屋里四人都安静了,便连两个孩子都停了笑,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苏有容看了看如筝,彼此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无奈,苏有容刚说不去,如筝倒是笑了:“是了,她初来乍到,难免水土不服,夫君就去看看,也省的一来二去的,耽误出了大毛病!”
苏有容见她这么说,也笑着点点头,又说了句:“给我留门。”便将应祥放在了床上,却不想小家伙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两只小爪子死死攥着他袖子,一个劲儿地叫“爹爹”,一向不爱哭的小脸儿上也挂了泪珠,看的苏有容一阵不忍,只得柔声安慰着:“祥儿乖,爹一会儿就回来好吧?一炷香?一盏茶?一眨眼?”他夸张地眨了眨眼睛,应祥就笑着松开了小肉爪,呲着白生生的小牙说了句“好!”逗得苏有容抬头大笑着出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