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就通知了。”男生叭叭一通说,“具体安排还没出来,但消息保真,没准我们班还有人能跟年级第一坐一间教室呢!”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有人喜有人悲。
南启以往的月考都是按名次来安排座位,看成绩就知道自己下次月考能跟谁坐一起,因此很多人都会提前跟“左邻右舍”约好手势或者暗号,可如果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还怎么打暗号。
这个安排对清北班的学生毫无影响,对他们普通班来说简直就是噩耗。
虞慧芳一到教室,就感受到了班级里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第一节课就没精打采的,昨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她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扔,嗓门大得能入选国家队女高音,“王主任说我们班有几个学生昨天下午放学不回家,在后校门的网吧里上网,是哪几个?自觉站起来。”
教室后排,好几个男生齐刷刷站了起来。
“白桃,又有你。”虞慧芳忍住没把粉笔头砸到他头上,“后面站着去!”
白桃瘪了瘪嘴,眉毛都快耸成个八字,苦巴巴地发誓自己再也不去网吧打游戏了,至少不去后校门那家。
游戏哎,没有哪个男高中生拒绝得了的好吧,傅宴停都拒绝不了。
虞慧芳敲了敲黑板:“今天讲直线的倾斜角和斜率……”
白桃拾掇心情,埋头吭哧吭哧记笔记,干什么都不能跟学习过不去。
一节冗长枯燥数学课过去,快要下课时,虞慧芳宣布了个更悲伤消息:“学校领导商量了一下,以后你们每次月考都全程按照高考流程来,进教室安检,别想着带手机作弊,另外月考的座位表也出来了,跟之前的安排有点不一样。”
讲台下一阵唏嘘:“救命,月考而已需要这么严吗?”
虞慧芳合上教案:“班长下课之后把考试座位表贴到公告栏上。”
下课铃一打,班上的人一窝蜂地涌到班长座位上。
“还真是打乱排的,我们班好几个人都在八班考。”
“完了,桌子上刚刻的数学公式给别人做了嫁衣。”
座位表一出,张帆就给白桃发了消息:“你在哪个考场?”
这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守班,白桃才敢回他的消息:“八班。”
张帆:“好兄弟,我跟你一个考场,放学等我一起去踩踩点。”
看看监控在什么地方,提前演戏一下作弊。
白桃无奈,正想劝诫这个失足少年好好学习,安静的教室里忽地爆发出一声惊呼。
“我草,年级第一坐我旁边!这次月考不用愁了!”
“你想都别想,那些学霸考试的时候卷子捂得一个比一个严实。”
班上人脉广的学生搞到了其他班的座位表,发到了班级群里。
虽然学校明令禁止带手机,但还是有学生顶风作案。
白桃点开,还没来得及细看,张帆的消息又弹了出来:“我后面是你,前面是傅宴停,缘,妙不可言!”
白桃根本没功夫管他前后左右坐的是谁,他都快愁死了,看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数学符号无从下手。
苦,太苦了。
月考就在明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
语文他还能背背古诗词和文言文,突击一下拿个及格没问题,数学他连高一的基础知识都没学,高二的更没辙了,挑了几个虞慧芳在课堂上提的重点题型来啃。
虞慧芳没吓他们,这次月考的安检特别严格,连高考时才会拿出来用的安检仪都用上了,搜出了好几部手机。
监考老师是八班的班主任,四十出头,微胖,喜欢把衬衣扎进裤腰里,一脸干部相,一走上讲台就先把规矩立了:“还有五分钟发卷子,把你们带的书和小抄都交上来,不交的待会儿让我搜到了直接按作弊处理,上报给学校。”
四周一阵窸窸窣窣。
这个考场有年级第一,也有年纪倒数,开考铃声一响,那几个常年垫底的学生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张帆万万没想到学校连信号屏蔽器都开了,他千方百计带进来的手机变成了块板砖,垫桌角都不好使,他尝试下笔,发现自己一题都不认识,只能伸长了脖子去看周围人的卷子。
于是他就看见平常考试就睡觉的人此刻正在奋笔疾书,卷子上密密麻麻的。
卷子一发下来,白桃先做了古诗词填空,把客观题分数拿满了,主观题就全靠悟性,他把自己能理解到的都一股脑儿写上去了。
做完这些后他如释重负,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白桃……”
白桃听见了有人在召唤他,抬起头,便发现坐在他前面的张帆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正在努力瞟他的试卷。
白桃捂住自己的卷子:“干什么?”
“……”
“给我看看。”
“不可以。”三好学生白桃摇头,“你自己做不行吗?”
“……”张帆掩着嘴,用口型讲话,“我要是能做出来,还用得着问你?”
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八班的班主任在跟隔壁班的监考老师唠嗑,不太关注班里的情况。
张帆声音不算小,周围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