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少的蜜桃翘臀26
春澜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弟弟是她最在乎的人。
村长明摆着是拿孩子威胁春澜,他甚至都没有使用卑劣的手段,只一句话,就让春澜呆立当场。
谢拓昱额头爆出青筋,他忍着怒,挡住村长的视线,把春澜和孩子护在身后。
“场面话我就不说了,就一句,春澜这事没完,你必须给个说法。”
谢拓昱以前也住在乡下,他那个年代的乡村比现在还要落后。
村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情绪的感知能力很低下,具体的形容,就是麻木不仁。
有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天放学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
家里人不明所以,撞开了门,才知道,孩子被糟蹋了,下面都是血。
孩子妈顿时就疯了,问清楚是谁做的,蹬着破自行车到学校,拍响校长办公室的门。
那个畜生是校长家的孙子,学校的霸王,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孙子,被惯的无法无天,之前还捅伤了人。
没人知道那孩子的母亲跟校长谈了什么,总之那天她回来后,紧闭了大门。
没多久,她家成了村里第一个盖上瓦房的人家。
家里已经到了娶老婆的年纪,因为穷,一直打光棍的儿子,在次年,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娶进了一个新娘子。
村民们都面带嫉妒的说,他家这是卖女儿换荣华,缺了八辈子德。
有人眼红,有人唾弃,但没有人发现,那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日渐寡沉。
她照常上学,在同学们的眼神中低头不语,回到村子,在叔伯婶子的指指点点中难堪落泪。
谢拓昱那时候只有十岁,可他记得,有一天,村民们全部都跑到了村里的小河边。
那是一年中种植水稻的时节,上流开闸,原本干枯的小河里充满了湍急的水。
女孩穿着一身破旧的,充满补丁的衣服,被河水泡的发涨的身体被挂在一颗枝干上,脸颊上瘦的一点肉都没有。
尸体捞了上来,她的母亲哭的悲痛欲绝,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则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谢拓昱记得那个姐姐每次跟家里去集市上回来,都会塞给他一块糖。
味道单一的糖果,指甲盖那么大,舔一下,能甜进心里去。
他还小,尚且难过的哭出来,可是周围的大人,跟会呼吸的僵尸一样,齐刷刷的站在河边看着。
有人看了一会,拉帮结伙的走了。
有声音飘进耳朵里,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
“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怎么可以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抱以那么大的恶意,怎么可以坏成这样。
谢拓昱那时候懵懵懂懂,不知道该对那些面容模糊的大人责怪什么。
但从那以后他就在心里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会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面向阳光的地方之所以让人趋之若鹜,不一定是因为它足够温暖。
而是,那里有光,没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暗。
谢拓昱从前没有能力,保护那个大姐姐,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允许悲剧再次上演。
今天别说是一个村长,就是县长,市长在,也休想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强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