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毕竟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女郎, 看着声势浩大,其杀伤力不强。
除了刚开始居上那一拳是结结受了,余下居幽和居安踢踹, 至多增加皮外伤。不过居安有先见明,临出门不知从哪里踅摸来一块砚台带上, 打架时照着胡四娘上比划了几下, 没敢真砸, 最后索性在她脸上胡蹭一,把胡四娘蹭了大花脸。
胡四娘自然要哭喊, 居幽混乱中牵起她的披帛塞住了她的嘴, 竭力恫吓着:“看见没,你要是敢进我们辛家门, 我们还这么打你,见一次打一次,不信你就试试。”
居安趁机捶了两下,“今日这顿拳脚,你挨了也是白挨,就算去告官,我们也不会承认,明白了吗?”
胡四娘被拉扯发松散, 衣衫凌乱, 顶着一张黑脸呜呜嚎哭,流下来的眼泪都是黑的。
居上叉腰站在一旁, “今日是让我两位阿妹出,我还不曾动手, 要是让我着踹上两脚,保管把你肠子踹出来, 你细想想有没有命继续纠缠我五兄吧。”
话是这说,这胡四娘吃了她一拳,经鼻青脸肿,加上凌溯叮嘱过,让她们不要恋战,纠缠了这半日,也该收手了。
正准备鸣金,见身后传来马蹄声,有人高声呵止:“住手!什么人,光天化日下当街打人!”
姐妹三个很机灵,忙拿披帛罩住了脸,快步钻进车里,催促赶车的家仆快走。
马车一溜烟地跑了,跑上一程回看,看见一个身姿魁伟的男子正弯腰搀扶胡四娘。照着这温柔的姿势和优秀的背影,三人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上演英雄救美了。
居安很佩服太子的妙计,“姐夫殿下果然懂釜底抽薪。”
居幽迟疑地望望长姐,“这招管用吗?”
居上也不知管用不管用,但对凌溯还是很有信心的,举着一根手指高深地指,“男人最知如何赢女郎的好感。”
当然太子殿下可以提供计谋,细节让别人去完善,如此扬长避短,这计划还是很具可行性的。
三个人趴在后窗上看,看狼狈的胡四娘被搀扶上马车,那男子勒转马缰在面开护送,居安啧啧,“接下来该使美男计了,姐夫殿下懂的真多!”
虽然主意谈不上磊落,但对付这种女郎,确没有别的办法。
其事分两面,若她一门心思只爱着五兄,那倒也算痴情。但若是中途生二心,则说明她的感情并不值钱,五兄为了这种女郎和离,在是瞎了眼。
至于胡四娘回去后,故事如何发展就不而知了。回到家后还未进上房,远远见五兄上了药,正灰土脸坐在堂上。阿兄们知消息都从衙门赶了回来,几个人怒冲冲三堂会审般盯着他,盯他连都不敢抬一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居上姐妹知这时候不能进去凑热闹,挨在廊下墙角,见大兄痛心疾首斥责他:“我早告诫过你,别动那种心思,你嘴上应我,结果照旧与那女郎厮混。你以为你风度翩翩,才貌双全,人家是仰慕你的才华才与你相好,可你也不想想,无媒无聘与你苟且的,能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你舒心了,弄家都散了,要不是阿耶先捶过你,我也想赏你两拳,让你好好醒醒神。”
二兄重诲摇不,“我先碰见郑三郎了,他还与我打招呼,问我上哪儿去,我都不知怎么应人家。”
郑氏是茶阳望族,家中在朝为官的也不少,如今五郎和银素一下子和离了,今后在朝堂上遇见郑家人,那种尴尬真是不敢设想。
至于辛重恩呢,泥塑木雕般心里发着空。明明妻子在时他嫌她看紧,自己像做贼一喘不过来,如今和离了,人也走了,照理来说应该身心舒畅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悲伤不,恍惚觉世界崩陷了。
兄长们围着他臭骂,他不声不响,紫瓯的袍子上有水渍扩散,人也轻轻颤抖起来。大家见状不好继续追究,个个闷坐下来,堂上一时寂然。
凌溯作为郎子旁了半晌,到这时才开口,唏嘘:“声毁了、夫妻散伙、连孩子都心生怨恨……代价委太大了。”
大家他这说,纷纷抬起来,眼中神色复杂。
凌溯笑了笑,“你们可是觉,以我的身份,对妻妾的见解该比一般人更开明?其不是。原配的夫妻,轻时第一个中意的人,哪怕天塌了也不能伤害她。镜花水月怎及往日情分,所以我说人应当多吃些好的补补脑子,脑子好了记性才好,才记以的种种,不因身旁过客,慢待了曾经深深惦念过的人。”
这话对男子来说会引发什么的共鸣,门外偷的人不知,但对于女郎们来说,简直是一场心灵的滋养,让人佩服太子这天独厚的身份地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