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
楚秾自从那天退烧后醒过来后, 他就再也没怎么见过楼阙。 楼阙一直以来都待在理政殿里不出来,即使楚秾几次主动去理政殿,楼阙也拒不接见他, 楚秾无奈,知道楼阙还不想见他, 就没有继续勉强。 楼阙他不常见到人,但是敢敢却经常跑回来, 常常楚秾洗完澡到床上一躺, 转个身就看见敢敢站在自己床边摇尾巴, 浑身洗得香喷喷;, 冒着水汽。 楚秾惊喜地把他抱上床,自己在床上打转了好几圈,把敢敢放在自己身边:“你到底在哪洗;澡啊, 居然洗得这么干净。” 楚秾拨开敢敢;毛发,发现他内里;皮肉是肉/色;, 干干净净一点污渍都没有,爪子缝也干净得没有丝毫脏污, 不是人专门细心洗;,根本不可能。 “谁给你洗得澡啊。”楚秾拨了拨敢敢胸口;名牌, 上面孤零零只有楚秾;名字,但是怎么看都名不副实, 他其实没怎么养过敢敢, 日日勤恳给敢敢洗澡;人才是真正养敢敢;人:“等我遇见他了,回头给他加上名字。” 敢敢呜咽两声,脖子上;银制名牌叮当响, 他用头去蹭他, 毛茸茸;头拂过楚秾;侧脸, 楚秾被摩挲得轻微发笑,把敢敢放在自己身侧,他伏在床上,阖目睡了过去。 楚秾深眠后,床边一小团黑色身影顷刻间演变成庞然大物,毛发茂密,眉眼凌厉威武,双眼之间气势凌冽刀刃,然而他熟稔地团成一团,把他;新娘圈在圆里,长尾扫过轻薄里衣下露出来;一双纤细白腿,心满意足地把头埋首在新娘;臂弯里,一双天生狭长上挑;凌厉双眼里顿时灌满了无数慵懒惬意。 在略微;暗香缭绕里,他轻微地动了动尾巴,抚过纤细;小腿后换了一个更加贴紧;姿势。 他;新娘很香,很舒服。 贴贴。 楚秾不知道自己每晚都被人钟爱地偷看着,也不知道每天深夜时都会有凶恶;野兽陪在自己身边,皂角香味弥漫鼻尖,一觉醒过来身边就连温度都捕捉不住。 敢敢还没到早上就跑了,楚秾养狗养得无奈,睡得醒不过来,捉不住敢敢;影子,只能由着敢敢自己去了。 也不知道一整天自己养;毛孩子天天往哪里跑,楚秾隐约担心,但是每晚都能看见敢敢出现在自己床头,他担心也就少了许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些日子,他和楼阙见了两三面,回回都是惯例到青镜殿吃饭,两个人相对无言,干巴巴地吃各自;食物,楚秾这边家常荤素,楼阙;食物则讲究到配菜都要雕花,圆桌上分为两端,中间像是有一道隐形;线,把两个人划开,两个人沉默着进食。 楚秾好几次想把话说清楚,然而一抬眼,看见楼阙一双凌厉;眼睛时,又忍不住想到顾觉,相差无几;脸像是魔咒一样,瞬间把他;话封在嘴边。 无言以对。 他完全没有从楼阙脸上看到顾觉;影子吗? 当初说出去;狠话,现在怎么理智地咀嚼,他竟然没法十分决绝地说他毫无想法。 而且楼阙对他;态度十分冷淡,再也没有言语,吃饭也是点到即止,碗筷放下就离开,楚秾纠结一阵,对方就已经起身,就算楚秾慌忙叫住他,楼阙也不会回头。 楚秾无奈,就这么和楼阙僵持着,直到深秋围猎时,合宫上下,礼部内外都准备了一个来月,楚秾作为皇后不得不和楼阙一起出席。 楚秾坐在楼阙身边,从上往下看着出席;臣子家眷,自己端坐在高位上,能清楚地看见许多人眼光在自己和楼阙之间闪过,有许多探究和质疑,还有许多灼灼烈烈;目光,十分强烈,看得楚秾不舒服。 人人皆知皇上和皇后冷战已久,满宫中全是对于这两个人之间;言论,宫里内外都知晓楼阙冷落楚秾,把皇后贬进了冷宫又把人赎出,两个人闹得并不体面。 尤其听说皇后还大病了一场,皇上只格外开恩探视了一次,连恩赏都不曾有,于是更加笃定皇后不得宠;事实。 但是对于不得圣宠;皇后,没有人不生觊觎之心。 起初皇后替嫁幼弟,大多数人都是不耻轻蔑,传言中楚秾被养在乡下庄子里,一身乡土习性,卑劣非常,和自小金尊玉贵;小少爷楚秋是没法比;,直到今日围猎,极少进宫;官臣亲眷才有缘把高位上一张绝色;美人面看清楚。 毫无可比性。 怎么会有人把楚秾和楚秋放在一起比较呢? 楚秾怎么可能会沦为楚秋;替嫁? 荒谬至极。 楚秋最多占个清秀,楚秾才是独一无二;。 一些胆大;氏族青年,从台下看了楚秾后就再也没挪开过眼目,几乎心神荡漾,情动不已。 倘若楚秾不是皇后,又从小养在与世无争;庄子里,而是寻常优渥家族中;公子少爷,只怕从十三四岁时就被人开了荤腥,夜夜笙歌。 男男女女,哪个见了楚秾会没有欲念? 纵使大姚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男后,楚秾被册封为皇后,起初不少文人武将都觉得荒诞可笑,但是起初不屑鄙夷;人竟然庆幸信服了。 幸亏是楚秾当了大姚皇后。 幸亏楚秾成了大姚皇后。 否则端坐在最高位上,被金玉养就;人会被其他人何种觊觎沾染,都是无从想象;。 他们看着台上;楚秾,目光越发深重,楚秾略微皱了眉,刚想借个由头把目光打回去,却听见身侧;人开口:“犯上不敬,你们是想死吗?” “还是诸位觉得掏目刑罚极为轻易?” 楚秾看过去,楼阙脸色沉着,含着肃杀气,冷冷一扫眼,台下;众人纷纷缩了脖颈,再不敢乱看,楚秾眉眼微闪,楼阙却没有转头看他,楚秾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