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您看您看, 雨天路滑,还是让怀安扶
。
谢彦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了, 店面狭窄,门前张方桌, 几条板凳,撑起割草棚子遮风挡雨,
桌椅板凳都是油腻腻的, 一看
“爹, 咱们坐下来吃碗馄饨,
,听我解释嘛。”
“不许乱叫!”谢彦开冷:“我要真是你爹, 早打断你的腿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怀安没脸没皮的着:“您以为我爹不打吗?不过没关系,我从小腿。”
谢彦开:……
怀安将老板拉进了馄饨铺,老板殷勤的翻下条凳, 怀安偏与谢彦开挤着一条坐。店老板眼睛滴溜溜直往谢彦开的官服上瞟,似乎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
怀安点了碗馄饨, 个馅饼, 怀安从荷包里掏出十几文钱递给店老板, 让他再拌个爽口的小凉菜上来。
“好嘞!”老板应而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怀安一转头, 发现谢彦开正在审视着自己。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细布的生员襕衫:“怎么了?”
谢彦开纳罕:“随手塞给车夫二银子,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怀安:“该省省该花花。”
“坐到那边儿去。”谢彦开嫌弃。
怀安从善流, 绕到离他最近的一条凳子上坐下。
“谢伯伯, 您听我解释。”怀安:“我与韫妹妹最后一次见面才是六七岁, 时隔十年, 您间还外放了七年,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妹妹在东交胡同开私塾, 与我的书坊只有一街隔,我们才重又见面,当时只觉她很眼熟,完全没想到她是当年那个圆咕隆咚的小妹妹啊。”
谢彦开又瞪他一眼,敢说他女儿圆咕隆咚。
“小孩子嘛,圆圆的可爱,我当年也圆咕隆咚。”怀安赔:“我要是有您和我爹一半的好记性,也就不会有这个误会了,可是您从小看我大,知我忘性特别大,妹妹当年比我还小,就更记不住了。”
“我们再次见面,又以别名相称,她以为我是商贾人家的儿子,我以为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我们的一闻、思、感都十分契合,一来二去就产生了一天地久的念头,我便急着去求父母去向私塾先生提亲——正是您那天撞见的。谁成想大水冲了龙王庙,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样被我搞砸了。”
店老板端上馄饨和凉菜,谢彦开不置一词,一勺一勺的吃起了馄饨。
怀安紧张的手心冒汗,可是干看着别人吃饭不礼貌,只好陪着吃几口,全卡在喉咙口下不去。
谢彦开搁下碗,怀安也搁下碗。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婚姻。”他说。
“我懂。”怀安积极回答:“就是个人,有足够的钱,有共同的理想,对彼又很仰慕,就会渴望对方成为自己一生唯一的伴侣。”
谢彦开险呛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怀安察言观色,见谢彦开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谢伯伯,我是来求您老人家原谅的,至婚事,还当以父母命……为主,只是我和韫妹妹情相悦,我们小辈的心意,也请您酌情体谅一二。”
谢彦开轻哼:“油嘴滑舌。”
怀安:“您也是看着我大的,我只是嘴上有点聒噪,心地有纯良,您是知的。”
“我不知。”谢彦开丝毫不给面子。
怀安不急不恼,依旧赔:“是,倘若有人想娶我的女儿,他就算发毒誓一辈子对我女儿好,我也断然不会相信的,古话怎么说来着,路遥知马,日久见人心嘛。”
谢彦开气的直想:“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
怀安赶紧为谢伯伯夹菜:“您不生气了吧?”
谢彦开没有接话,慢慢的将碗馄饨吃只剩汤底,然后开始喝汤。怀安的小心脏就这样被慢条斯理的反复□□,这时才知状元和探花的区别,老爹气急了只会打人,心理威压才能让人破防啊。
终,谢彦开开了尊口:“我这个女儿,很有不同。”
怀安抬起头来。
“她从五岁起跟着三个哥哥读书,读到十二岁,可以说要诗就诗,要赋就赋,就连八股时文也写的比哥哥们要好,身边的人常开玩,说她将来必是个女状元。谁想她当真了,收拾书箱,打算跟她三哥一起报名参加县试,被她三哥嘲一番,才知女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她那天哭的,眼都肿成了核桃,我和她母亲瞧着心疼,那几年时常带她出入公门,也极少限制她外出,加江南民风开化,养成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