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山
震惊,一把揪住外头那人的衣领,将他拉近,“阮青黛去了颓,颓山馆?!你疯了还是她疯了?”
“世子爷,是我们亲眼所见……她和长公主一同进的颓山馆,我们为了确认有没有看错,还特意跟进去了。”
“今日颓山馆那个头牌,叫,叫柳隐的,办了个书画雅集,所有到场的客人都需作画一幅。长公主画不出来,还是让阮青黛代笔,当众画了一幅兰花图!结果您猜怎么着?”
“那柳隐一露面便看中了那幅兰花图,邀作画人上楼一叙……”
几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响,周围的学子们也浑然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训诫抛诸脑后,纷纷放下手中的纸笔,朝窗边围靠了过去,想要听得更详细。
整个辟雍堂,只剩下晏闻昭还端坐堂上。
刺眼的日光自窗扉照进来,将这位学谕大人的侧脸都映得彻亮,甚至模糊了清隽锋利的轮廓,神情难辨。
乍一看虽是置身事外的模样,可那只攥着书卷的手却有一瞬间暴起了青筋……
“然后呢?”
阮子珩迫不及待地追问,“阮青黛当真上了楼,与一个小倌独处一室了?”
“那倒没有……她是和长公主一起上去的,二人进了那柳隐的屋子,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砰——”
戒尺重重拍在书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窗边围聚的众人一惊,纷纷转头朝堂前看过来,只见晏闻昭立在书案后,手里握着戒尺,平静寡淡的面容似乎裂开了一角缝隙,露出内里的暗流涌动。
“收卷。”
他薄唇微启,吐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