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170
“——因为我最强诅咒师。”
这句话音并不大, 却宛如利剑出鞘般触动耳畔。
江莱脑海中“真的假的”与“果然如此”个看似相反的思绪时涌出，交织在一起, 令他一时之无法言语。
五条悟神色依旧刚才那番随性的样子, 已经吃完小蛋糕的他干脆利落地起身，看样子准备离开这里。
“……等一下、悟。”江莱下意识唤住方。
五条悟脚步稍停，他立在原地, 微偏头道：“你的奇还没解决？亦或者有什么别的任务没完成？”
他语气轻快，然而在这轻快之下却有某种锋锐潜藏着。后半句甚至有些冷意。
一直以来, 五条悟的耐都基本上只分给特定的人——学生、友人。
面其他的角色, 他的耐都非常有限。
此刻，大概因为潜意识的缘故，五条悟多给了江莱这个算作陌生人的角色不少包容, 这层包容也不绝的。
五条悟虽然为江莱难得的留步、没有甩身就走, 却也毫无多待的意思。
白发男人翘起的唇角完美掩盖了真实情绪, 轻晃的指尖显露出他没多少耐。
江莱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他想知道方为什么成为诅咒师，成为诅咒师又什么时候的事情，成为诅咒师后之前的朋友、后辈和学生又该怎么办。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交叠在一起, 江莱呼出一口气, 最终问出的：
“既然你都最强诅咒师了，为什么烂橘子还存在？”
按理说, 五条悟都成为立面的诅咒师了, 完全不受规则约束的情况下，可以大杀特杀，大刀阔斧地换改\革为革\命。
依照五条悟烂橘子的厌恶程度, 出手绝杀伐果断，毫不顾忌也无需再顾忌后果——那些咒术界高层烂橘子根本不可能逃脱的吧！
, 刚才五条悟的话语却透露出，咒术界的腐朽高层在这个庄生晓梦的界里依旧还存在着。
这烂橘子也太顽强了吧？都能从诅咒师五条悟的手中活下来？江莱默然一瞬。
听闻这句问话的五条悟轻啧一，周身气势腾升起不加掩饰的厌恶和烦郁：“……那些老家伙，死不了啊。杀了又回来，无穷无尽。”
“死不了？”江莱眨眨眼，他中隐约有些猜测。
“监管。这个东西可不像表面一样，背地里搞了不少阴暗勾当，却又像角落里的蟑螂一样死死生生。”
五条悟话语略沉，夹杂着风暴般掠过地面的杀意。
果然！江莱下确认了刚才的猜测。
怪不得这个界依旧有烂橘子的存在——按照这个界里的逻辑，他和监管勾搭在一起，借助太阳图腾分享生命，此得以不死。
在江莱沉默的这片刻，五条悟略微昂首，又笑了：“当然、你可能不信我说的话——毕竟我可个诅咒师~~”
吊儿郎当的语气，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信你。”江莱认真回答，棕眸平和，“我知道监管披着羊皮的狼。”
从头到尾江莱都秉持着平静且信任的语气回复，这他往日与五条悟相处时的态度，他没有改变。
只在记忆不完整的五条悟和往日并不一样，他没有关于江莱的记忆。
六眼可以让他辨别真假，却无法让他理解方。五条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自持有如此态度。
白发男人略偏头，安静几秒后，笑道：“真的奇怪哦——突如其来一个我从没听说过的咒术界特级选手，又一副和我很熟悉的样子。”
“莫非你那群烂橘子培育出来的秘密武器，还说这个界终于疯了、搞出什么平行次元交融？”
最后半句显然在开玩笑，江莱却抓住了方话语里的这一点。
江莱停顿了片刻，短暂犹豫了下否要直言真相——目前的五条悟，有关自和实的记忆都被屏蔽了，还有潜意识。
若自直接言明真相和往事，能否激起方被屏蔽的那些记忆，从而干脆利落地打破这个庄生晓梦的幻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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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莱宽大衣袖遮蔽下的手指略微蜷缩了下，他在底平复了下，最终决定直言试试。
他开口缓缓道：“的确……和你最后的那点猜测有些许相似。”
“不过不平行次元交融，而真假界交织。你来单独处理一项任务，结果不慎中招，进入了这个幻境界——眼前这些皆为岔路虚像。”
“我认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