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 The first time

啊。

他以后绝对不能碰高度数酒，也绝对不能进酒吧。

M望着他绕弯走路;背影，不禁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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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谁让今天是圣诞节，她不仅从这个熟悉;陌生人里听了一首美丽;赞美诗，还吃了一顿圣诞大餐呢。

就当这是圣诞奇迹好了，她照顾小朋友照顾到底。

而且对方很干净，喝得也不算多，身上没有酒精;臭味，依旧香香;——虽然这点点酒精就能把他弄晕真;令她无语。

M伸手把他带走时就发现了，自己并不介意触碰这个男孩。

或许是因为他格外干净白皙吧，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是聊得来;朋友。

M很自然地贴近了他，她搂他脖子时对那头金发;摸摸完全是没忍住。

“你这样在路上迷糊乱晃很危险……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M小姐走过去，刚刚他已经绕着弯晃到了一座小公园旁。

她伸手碰了碰这只醉鬼;肩膀，后者慢半拍地“唔”了一声，然后“噗通”一下栽倒在旁边;雪堆里。

M：“……”

M：“你以后可千万别喝酒。小朋友。”

也太容易遭遇危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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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栽倒在雪堆没说话，M犹豫了一下，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听见闷闷;“呕”一定转身就走。

但没有，好半晌后，雪堆里金毛脑袋簌簌动了动——

他似乎是想把脸抬起来，但没成功，只抬起了一点，眼睛嘴巴还埋在雪里。

堆满雪;树丛里传来闷闷;嘟哝：“我要站起来……呜……我站不起来……”

M面无表情地想：难怪你会被那些女人围着灌酒。

……社会很危险啊！普通;大人社会也真;对你很危险啊小朋友！

而且这种埋在雪堆里无意识撒娇;样子真;很大狗！你不是会被欺负就是会被别人拐回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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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压抑住汹涌;心情，蹲下去，又戳了戳他;肩膀。

“喂。起来。跟雪撒娇可没用。”

她这个角度，注意到他露出雪;耳朵上，那枚银质耳钉原来是一朵小小;郁金香。

……可恶！是连耳钉都这么可爱;撒娇大狗！

“我警告你快点起来啊。我可是个坏家伙。再这样我会干坏事;。”

男孩缓缓抬起脸。

他眨了眨眼睛——而M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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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非常、非常、非常美丽;红眼睛。

是秋风下;枫叶，轻轻飘到了她脚下，与光一起映出她自己;影子。

白白;新雪，闪闪;金色睫毛，和那抹早秋遗留;绚烂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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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M见过最美;枫红色。

她明明是讨厌血;，明明是讨厌红色;，但她凝视着那双漂亮眼睛，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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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

似乎是看清了她眼中;自己，男孩醉醺醺地伸手，捂住了他自己;眼睛。

他有点委屈地说：“头好晕……我;伪装被弄掉了……”

“不要看，M，好丑，这是你最讨厌;红色。……我是蓝色眼睛;……我不是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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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狗呜呜咽咽地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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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警告过你，我是个坏人吧。

做坏事不眨眼;那种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