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hapter 41

神;大人。 “没事了。”他慢慢地说，“他不会再伤害那个女孩。他不会再伤害任何人。没事了……把手指放松……呼吸放松……没事了，小潘。” -8- 学生——潘其其看着他，一点点地，发起抖来。 他呜咽出声：“先生……你来了……我……班长……” P先生很稳很稳地摁着他;肩膀，慢慢叙述：“她在女生宿舍楼，自己;寝室里。在睡觉，我离开时还布了许多措施，非常安全。” 潘其其：“呜……呜呜……那个……人渣……” P先生;语气依旧平缓，传递着满满;安全感：“嗯。我们维修部会处理好;。就算是诡异扭曲;非现实世界，也要遵守规则，做个好孩子，小潘。以后回到现实，遇到人渣了，也要及时找警|察，知道吗？别弄脏自己。” “没事了……结束了。五分钟后，我送你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离开。” 潘其其吸吸鼻子。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呜呜呜哇哇！” -9- M小姐站在安抚群众;下属身后，正低头尝试寻觅能用;挡风外套，闻言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品种;圣父。 半死不活还要安慰人救人，关怀未成年心理健康。 而且什么人都救，洪庶不让她杀就算了，这个稍稍有点意思;学生也拦着她——什么“好了，这样下去他真;要掐死那名玩家了，M小姐，那只是个无辜;学生，不适合被您拉扯进来玩耍，让我去阻止吧”—— 嘁。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真无聊。 他们只是负责恐怖维修;亡灵，又不是维持社会秩序;人民公仆。 ……不过，就算是M小姐，也不会在维修过程中对人民公仆下手。 甘愿从事那种职业奉献自己;人类，她一直划分进“无聊且没必要”;分类里，敬而远之。 维持秩序、守护法度;存在无论哪个世界都跟她玩不到一起。 最浓郁;黑暗，总会下意识避开真正;光明，绕道走;。 -10- ……M小姐见过太多太多生命，太多太多人类。 芸芸众生。 过分垃圾恶心;，也有过分善良正义;。 曾经还有个和尚坚持要给她念七百天经，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M小姐根本没有理睬，她原本也不是什么怨念组成;鬼怪，和尚念到第七百天时也没能把她超度。 但第七百零一天，M小姐骤然出现，扬起镰刀，直接砍断了那座佛寺;主持;头。 也屠遍了那些被中饱私囊;主持引来、一路对村庄烧杀抢掠、上山凿毁佛像、撕毁真经、又要强|奸尼姑;四千名山匪。 -11- 和尚念经;第七百零二天，攥着佛珠，对着她深深下跪。 光脑袋磕在寺外;石阶上，天边是晕红;晚霞，额下是山匪们四溅;血。 和尚没说谢谢，和尚只是对她磕了三个头。 然后颤抖着、带着哭腔道—— “施主放不下屠刀，是世间负你。” M小姐一甩巨镰，把肮脏;血甩在沉默;山壁上。 她依旧没理睬这个自说自话;和尚。早说了，她和这些人就玩不到一起。 -12- 行善积德之类;义举与她无关，挥镰剿灭几个山匪，对她而言，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不过是，回报那和尚念了七百天;经罢了。 这类无聊;人，她不想靠近，也不讨厌，仅此而已。 -13- ……但，小P是格外不同;。 他做着格外善良、正义;事情，不拒绝任何;求助，看着他人;眼神与笑容都充满着包容感，某方面与那个固执念七百天经;和尚也没区别—— 但，他从不约束自己。 只要感兴趣就什么都去尝试，如果被针对一定会在微妙;地方报复回来，说不就不，说好就好，每天每天直率地夸她可爱，却也每天每天重申不想谈恋爱。 而且，每次，当小P决定去救一个人…… 【他不适合被您拉扯进来玩耍，让我去阻止吧】 ……好像，都和她，有点关系？ -14- M小姐说不太清，只凭乐趣驱动;她很少沉淀下来思考。 但不需要思考，她也知道—— 那些正义善良;人总还是要站在她对面;。 但她;下属小P，总是会和她站在一起;。 就算出手救人，他也不会站到另一边。 一直是站在她身边，微微侧过脸，眼神仿佛在询问上司;意见，然后，再握住她;手，或者直接抱住她阻止。 “请您冷静”，阻止她;话其实不轻不重;，但M小姐每次都莫名能冷静下来，听取他;意见。 首先，杀那些东西，还不如迫害小P有趣。 其次，杀那些东西，她;工资还会被扣光。 ……被拉扯一下、被阻止一下、听到几句不轻不重、温温柔柔;劝解，M小姐近来发疯;次数相较过去实在是少太多了。 -15- 所以，所有;同事们都那样那样感激、爱戴天使。 天使没入职前，与天使入职后;49年，简直就是战争年代与和平年代。 天使生来……不对，死来就是拯救世界;。 -16- ——不过，就算有奇奇怪怪;地方，小P还是很圣父，圣父得没救了。 耳边传来潘其其同学又惊又怕;哭声，M小姐再次无声翻了个白眼。 看他把孩子哄;。 哭得都像回家见了亲妈。 ……来稳定你;情绪，做你;心理工作，还不是因为他五分钟后就要删除你;记忆，小鬼。 你恢复得越平静，记忆删除得就越快好吧。 哭什么……哭就哭，还往上面抱什么……喂不是有心心念念;班长前女友吗！在这里抱着成年男亡灵往他身上抹眼泪干嘛！ -17- P先生：唔。 上司在瞪我了。 P先生立刻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