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口气，道：“那你就抓着吧，不过我想活动活动身体，我想喝水......我觉得我现在身体挺实在的，应该，不会消失吧？”
她说着也有些害怕来。
有了身体，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变成一抹幽魂。
她眼里的那抹脆弱和惶恐又击中了他。
心神大恸。
“柠柠。”
他又低声唤了她一声，声音已然有些沙哑。
程柠莫名有些惶恐，有他她的眼神也让她心慌。
她往旁边坐了坐，好在他大概是出了她的不自在，身去桌边倒了杯水给她。
韩东塬的记忆中，那是他心爱的姑娘。
她爱他。
会往他的怀里蹭，会主动亲他，跟他说：“你应该爱我的，很爱很爱我。”
她缠着他，要跟他订婚，想要跟着他一下乡去，乡下条件差，她身体不好，他不舍得，他亲吻她，安抚她，跟她说，让她在城里等他，他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他回来，就再没到她。
程柠的突然出现让他乱了心神。
但他理智尚在，脑子也尚在。
他习惯性地去主控所有的场面，只是问了几句，虽然她闪烁其词，有些问题并不愿直接跟他说，但他是抓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她是程柠，她有他们幼时所有的记忆，他下乡的记忆，但她没有任何他们在一的记忆，她说她不记得了，他在山洪出了事，她去医院他，离开时出了车祸，后来的记忆就断断续续的。
......韩东塬也想来，当初她也是那时候，记忆出了问题。
那时候的她再见到他之后很粘他，坚持跟他说他是爱她的，只要他对她凶一点她就委屈得不得了。
而现在这个程柠......
对不，这是那次转变之前的程柠。
他们之间的关系......鬼知道，时间太久，记忆交错，有那本日记，他的记忆都出现混乱了。
晚上的时候程柠问他她睡哪里。
他了一眼自己的床，道：“睡我床上吧。”
程柠：“！！！”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韩东塬：“......”
他道：“你睡我床上，我睡地板上。”
说完他却又道，“床很大，我们一睡也成，我想确保你不会消失。”
程柠：“......”
她也很害怕自己会消失，但睡在一张床上......他要一直抓着自己的，不，谢谢了！
这个韩东塬？
程柠忍不住量他。
面部表是跟寻常有些不一样，但，严厉的眉眼，一丝不苟的恤衫长裤，这是她这些年已经习惯的冷漠严厉得近乎不近，这大宅子里除了日常扫的保姆，做饭的厨子，和偶尔出现的工作员，从来都不让近身的韩东塬。
他这会儿抓着她的，跟她说“床很大，我们一睡也成”......
程柠觉得自己整个都有些混乱。
当然，她突然出现这事本身也混乱得很。
“其实我一点也不困！我以前每天都睡，现在一点都不想睡！”
她道。
现在的确是不困。
不过她现在是，是总需要睡觉的。
最后她是睡在了他的床上，而他，睡在了自己房间的地板上。
明明他三层楼几千平的大宅子，房间无数。
程柠就这样活在了他的宅子里。
对他来说，给她弄一个身份并不难，他甚至懒得给她弄个名字，是叫程柠，因为他不能容忍她叫别的名字。
程柠也没有别的去处。
这些年她都在这个宅子里，每天能到的除了韩东塬就是这屋子里的保姆厨师，所以她也完全不觉得住在这里有什问题，跟他朝夕相处有什问题......虽然跟他睡一个房间有点奇怪。
但这事只要开了一个头，后面竟然会变成习惯。
不过后面韩东塬没再睡地上，他让在房间里放了另一张床......
宅子里的工作员当然是震惊的。
要知道他们在这宅子里工作了许多年，从来没见过他们老板往这宅子里带过任何一个，事实上，他身边就没任何。
这会儿他们铁树一样几乎没有味的老板竟然有了一个，是这样一个！
这年轻的，像仙一样的......好吧，除了这样的仙，谁能让他们不是一样的老板变成个凡？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