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章 失踪了很多人
众将哄笑,草海诸将连声大骂,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李落和牧天狼将士已经冲出去了很远,但这句话透过两营将士的马蹄声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相柳儿耳中。相柳儿一滞,俏脸娇艳欲滴,恨声低语道:“不知死活!”只是眉梢含情,怎么也不是当真着恼的样子。
卓娜小心的瞧了瞧相柳儿的脸色,嘟囔道:“他不是好人,但好像真配得上师父呢。”
相柳儿瞪了卓娜一眼,清叱道:“好,赶明我就去他跟前提亲。”
“这么快!”卓娜大吃一惊道。
“把你许给他!”
“师父,不要呀,我还小……”
“要你多嘴!”
卓娜吐了吐舌头,乖巧一笑,黏在相柳儿身边。相柳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涟漪,朗喝道:“走!”
马蹄声疾,很快就到了迷雾前,远观的那道线众人到了近处也看得清楚,原是无数营帐战马兵将列阵而成,左右不见尽头,粗略盘算怕不是有百万之众。李落呼了一口寒气,这或许才是草海真正的底蕴所在。
营中有兵将迎上前来,李落和牧天狼诸将放缓了马蹄,身后草海诸将也跟了过来,再望着李落的时候,并没有迟立几将猜测的恼怒和不满,反而在挑衅的眼神里有一丝赞赏之色。
就在迟立诸人茫然不解之时,有一将大喝一声道:“南人的将军,你想娶我们拨汗,须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迟立瞠目结舌,与赫连城弦面面相觑,想着本该有一场呵斥责难,没想到竟然是眼下这般模样,眼前这些草海武勇之辈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气愤,反而是在审视李落有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这倒也不怪迟立几将惊诧,草海风俗与大甘相去甚远,男女情爱一事向来不是大甘那样讲究个什么含蓄内敛,而是喜欢谁家姑娘就会说出来,就算是生死对头也无不可,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长生天的意思了。所以李落一句略带调侃的无心之言,在这些草海悍卒听起来也没什么稀奇,话可以说,有没有本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相柳儿从后排众而出,扫了李落一眼,脸上微有愠怒之色,轻哼一声,喝道:“我嫁不嫁人,要你们操心!”
草海诸将噤若寒蝉,顷刻间骚动就平息的点滴不剩,牧天狼诸将士同样倒吸凉气,好重的威势,好大的杀气。
李落摸了摸鼻尖,躲避过相柳儿欲将择人而噬的眼神,望着从营中出来的一行人。百余人中,李落大半都不认得,不过也有几个熟人,骨雅王子壤驷寒山,壤驷葵和壤驷阙姐妹也在,几人脸上神情各异,壤驷寒山百感交集,看着李落苦笑道:“九殿下,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寒山兄别来无恙。”李落无喜无悲的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壤驷葵和壤驷阙,固然性子清冷,也止不住一阵唏嘘,当年在掖凉州,李落未尝没有对壤驷寒山动过杀心,兜兜转转,却又回来了这个地方,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拨汗。”
“前面怎么样?”
“不太妙。”
相柳儿心中一沉,沉吟数息,沉声说道:“去看看。”
没有寒暄,诸人簇拥着相柳儿向营中走去,刚走两步,相柳儿回头看着李落,皱了皱眉头,叱道:“还不过来。”
李落忙不倏点了点头,狐假虎威,倒是尝到了一遭被草海将士簇拥的感觉。
众人边走边说,相柳儿问道:“雾又往前了?”
“嗯,这半个月近了三十多丈,先前还能隐约看见鹿野那伽,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还有人出来吗?”
壤驷寒山一阵沉默,良久之后才缓缓摇头。相柳儿吐了一口浊气,问道:“有多少人不见了?”
“十四五万。”
“十四万还是十五万?”
壤驷寒山听出相柳儿话语中的怒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壤驷阙闻言接道:“拨汗,雾漫过鹿野那伽的时候,还有二十多万族民没有下山,前些日子陆续有人出山归来,这个时候差不多还有十五万人下落不明,不过他们可能还被困在山上,一时找不到下山的路。”
相柳儿没有说话,困了数月有余,能下山的早就下山了,找不到下山的路只是自己这些人一厢情愿的借口罢了。
李落看着近在咫尺的漫天迷雾,很是疑惑,不过见相柳儿凝重的神色,此刻不是追问缘由的时机,只得先压下心头不解,打算过一会没人的时候再问情由。
相柳儿似乎察觉到李落和牧天狼诸将心中的疑惑,平声说道:“六个月前,极北荒原起了一场大雾,三个月过去,雾非但没有散,反而离鹿野那伽越来越近,我们曾派人去查探过,结果派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消失了一样,直到两个月前,雾从山北漫过了鹿野那伽,而如今已经笼罩了整座山。”
“这种事以前发生过?”
相柳儿没有直言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