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56)
《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56)
赵昂抬脸, 以一种极为谦逊的态度问姚黄:“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切,他还学他爹呢?
照猫画虎,终究是个不四不像。
“恨?”姚黄不屑的道:“我说过了, 谈不上。”
她那句“你不配”直喇喇的写在脸上。
赵昂气不起来,满心疑惑:“那你为何,这么对我?”
姚黄拉了把椅子。
一时没拉动,还是景成帝帮了她一把。
她没看他, 就只敷衍的说了声“谢”, 大喇喇的,也不讲什么仪态,就那么挑衅的坐到赵昂身前,还翘起二郎腿,道:“既然你想首告,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昂噎了一噎。
所以说, 他天生和姚黄气场不合。明明他不是那么坏脾气的人, 可是每每面对姚黄, 他总是特别容易情绪失控, 听她说每句话都能气到跳脚。
他又没死呢,首告个屁啊。
不就是想让他说实话,不许他有所隐瞒和撒谎吗?就不能好好说?
可她说话怎么就那么刺心呢?
姚黄道:“你刚才也说到以前, 那咱们就说以前。十五岁, 不错, 这是道分水岭,我想问问殿下,十五岁以前的姚黄,哪里得罪了你?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你那样深重的厌恶和嫌憎?”
“从前”真的是个让人惆怅的词。
一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赵昂淡淡的道:“我并没做错什么, 不过是……不喜欢你而已。”
姚黄恨不得再给他一个耳光,他可真是自私,动辄就是“我没做错什么”。
行,她按着他的逻辑道:“诚如你所说,姚黄也没做错什么,她不过是迷恋你而已。她错了吗?”
赵昂仍旧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道:“喜欢我是没错,可她已经打扰到了我。”
呵呵。
姚黄嘲弄的笑起来,道:“打扰到了你?赵昂,你真算不得男人,这么多年了,提到当年的事,你还把自己扮成一朵纯洁无辜的白莲花,好像你自己多委屈一样。
姚黄如何打扰到你的?你在深宫,她在姚府,男女、尊卑殊别,平日少有交集,就算她再挖空心思,处心积虑,不过是为的见你一面。
就算她再惺惺作态,为的也不过是引你注目,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挪开眼睛,她玷污你了?”
赵昂:“……”
他简直是咬牙切齿的道:“当然没有。”
“她妨碍你喜欢魏紫焉了?”
也没有。
“她妨碍你娶了太子妃又纳侧妃了?”
从结果上说,还是没有。
“那你特么的说个屁。”
“你……”
“牡丹……”
景成帝和赵昂同时开口。一个羞窘难堪,一个气极败坏。
姚黄假装没听见景成帝的声音,只不耐烦的喝斥赵昂道:“你什么你?你是男人,又是太子,姚黄一个骄纵的小姑娘,能量再大,遇上你这种郎心似铁的人,不能影响到你分毫。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你不惜致她,甚至整个姚家一家,于死地?就因为她喜欢你,而你不喜欢她?”
这……也太草菅人命了。
赵昂下意识的辩解:“我……没有。”
姚黄质问:“你敢说你没这么想过?”
“……”特么的,赵昂气不过,道:“想过又如何?犯法了?”
他不承认他对姚家有什么仇恨:“不过是政治斗争罢了,从来政治斗争中就不可能没有牺牲和鲜血,只要身在局中,谁也别想逃得过。”
姚黄一个闺阁女子,太天真了而已。
“政治斗争?鲜血和牺牲?看来你觉悟很高嘛,这么说,你会有今日结局也早在你的预期当中了?”
赵昂被气得没作声。胜者王,败者寇,处境天差地别,谁不奔着胜者为王去的?
姚黄夸张的冷笑两声。
“那年我生病期间,谁怂恿的朝臣向陛下参奏我爹的?别说不是你,头顶三尺有神明,谁撒谎谁遭报应。”
赵昂:“……”
姚黄又问:“那次是你们没成功,可侥幸你们成功了呢,太子殿下经过大风大浪,深谙政治斗争的血腥和滋味,比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强的多,那么太子殿下稍微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这会儿我怕不已经是一抔黄土,骨头都该烂没了吧?滥杀功臣,犯不犯法?”
合着她在这儿等着他呢?
赵昂想说,我是太子,我是君,姚阔功劳再大,他也只是个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没等他说出这种无耻之极的话,景成帝已经忍无可忍,从身后将姚黄拖过来,道:“不许说脏话,不许骂人,不许胡说八道。”
姚黄愤怒的甩开他的手,道:“不许也说了,陛下要打要罚,等会儿再说。”
等什么会儿?
景成帝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