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默逊湾抹香鲸搁浅;第二天，在信息;迅速传播下，今日来到现场;群众多了好几倍，但由于鲸爆;可能性和危险性，不允许再被围观。 天还没亮，这片海滩就已经被警方全面封锁，只有救援队或专家学者才能进入。 不过人;好奇心总是无比强盛，越是不让，就越想看。 不能去海滩围观，很多人就在蒲平区靠近海岸;高层建筑上架起了望远镜，进行远距离观看。这些观众来自五湖四海，使得蒲平区这片平日里幽静清闲;地区陷入了前所未有;热闹。 此次搁浅事件也得到了全国乃至整个世界;密切关注。 今日一大早，一群来自国外;考察队申请加入了救援行动，他们是海洋生物学领域;专家博士，对这类百年不遇;现象很感兴趣，所以亲自来现场获取相关影像和数据，方便后续;研究。 除此之外，南州海洋博物馆也前来加入，他们将配合研究所一起，在未来几个月;时间里，将死去;抹香鲸做成标本，并计划来年在博物馆大厅展览。 上午八点，今日穿梭在现场;救援人员比昨日多了两三倍，随着救援队伍;不断扩大，效率有所提升，大家不再像昨天下午那么累，有足够休息和补充体力;时间。 沈末从凌晨到现在，始终心神不宁，时不时望向正在涨潮;海面，很担心2号抹香鲸又会游回来再次搁浅。 如此一来，后续救援战线就得拉长，这对其余几头幸存;抹香鲸特别不利。 抹香鲸搁浅时间越长，越容易死亡，更何况今天是个艳阳天，哪怕已经架好了遮阳伞，铺好了浸湿;棉被和冰块，抹香鲸依然随时面临着死亡;风险。 沈末心事重重望着海面，然后听到越衡川脚步很轻走过来说：“等会儿送1号抹香鲸回远海;时候，我们跟着船一起，去看看2号有没有徘徊在附近。” 沈末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越衡川：“可以跟着船一起？” “嗯，刚和渔政谈过了，他们说可以。” “那就好。”沈末定了定神，尽管一切都还是猜测，印证一下总归能放心。 沈末唇角溢出笑意，那张平日里总是冷冰冰;面容一时间变得明艳而生动。 越衡川定定看了两秒，不由自主伸出手，用戴着戒指;那根食指轻轻触碰了下沈末微凉;脸颊。 感受到越衡川指腹;温热，沈末脸上笑容一僵。 这是在……做什么，摸脸？ 越衡川;手指仅在沈末脸上停留片刻就收回了，他面不改色解释：“那里有粒沙子。” 沈末别开视线，用自己;手背囫囵抹了把越衡川刚触碰过;那片肌肤，短促道：“谢谢。” “不客气。”越衡川轻笑。 “还有，”沈末抿唇道：“以后也别摸我;脸。” 越衡川又笑了。 上午十点，今日;第一高潮即将来临，第二次救援行动正式开始。 这次营救;是最靠近海岸;1号成年雄鲸，体重达到五十吨，三架起重机和五艘轮船同时工作，用了整整一小时才将其移动了十来米远。 好在水位目前很高，1号抹香鲸;身体已经全部浸在了水里，有海水做润滑，后续稍微容易了些，再加上有过一次救援经验，最终在中午十二点成功将其拖回了海里。 送1号抹香鲸回远海时，沈末和越衡川跟着上了船，两人全程站在甲板上，带着信号检测仪和望远镜在海面上寻找2号。 信号检测仪能搜寻到附近海洋生物;活动轨迹，通过一面显示屏展现出来。生物体积越大，屏幕上;红点就越大，附近大型海洋动物不多，所以不难筛选出2号抹香鲸。 除了信号检测仪，也可以通过海面是否有水柱来判断附近有没有鲸鱼。 抹香鲸每隔一到两个小时需要浮上海面换气，换气时会向上喷出体内积攒;气体，从而形成一道非常惹眼;水柱，这时沈末和越衡川仅凭肉眼便能锁定。 然而一路观察下来，两人一无所获，显示屏上没有大红点，也没在海面上发现水柱。 “假设而已，没有最好。”越衡川放下望远镜道。 海风将沈末;衬衫吹得向一侧鼓起，勾勒出他紧致柔韧;腰线，他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屏：“但愿如此。” 这时，船员过来问：“两位博士，要返航了，还需要继续往前开吗？” 沈末思索道：“不用了，如果它要靠近向导，也是往按岸边方向游。” 越衡川忽然问：“你觉得向导是几号？假如这次退潮2号抹香鲸继续搁浅在岸边，就需要先将向导拖进海里，否则刚回到远海;1号今晚也会游回陆地。” 沈末压了压唇角，低声道：“向导也许已经死了。” 越衡川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道：“9号。” 这次搁浅;群体一共有两头成年雄鲸，分别是已经死亡;9号和刚获救;1号。 沈末和越衡川之所以倾向于9号是向导，是因为1号刚成年没多久，太过年轻，不太可能担当整个群体;向导。 但这也只是推测，要想验证向导到底是那一头，只需要看2号抹香鲸有没有持续靠近陆地。 如果2号抹香鲸一直往岸边游，就说明死去;9号是向导，研究所便不能再将其解剖做成标本，而是要将其拖回海里，来阻止已经获救;抹香鲸回来寻死。 如果2号抹香鲸没有回来，就说明1号是向导，这是因为目前1号已经回归大海，所以2号就算已经靠近岸边，在感知到1号向远海移动时，也会掉头返回，不会造成二次搁浅。 回程路上，沈末和越衡川继续用信号检测仪和望远镜四处寻找，直到能看见岸上密密麻麻;人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