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三天前听闻你遇袭，我立刻派遣了一支医疗小组紧急飞去申海。”尼尔森总署长往沈酌身上一瞥，笑着转向白晟，“不过看来是不需要了。” 白晟在他;S级同类面前竟然表现得十分得体且客气：“举手之劳。” 尼尔森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温和：“贩卖进化源是非常严重;罪行，与走私军火几乎无异。所以接到沈监察;协查请求后，我立刻让人去全球进化者数据库中做了详细筛查，但很可惜，并没有关于那位神秘上家‘荣先生’;任何线索——不过。”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关于那一男一女两名同伙，我倒能提供给你很多情况。” 沈酌斜倚在办公桌对面一张宽大;扶手椅里，做了个请说;手势。 “这两人是一对兄妹，哥哥叫野田俊介，A级进化，拥有罕见;空间异能；妹妹叫野田洋子，B级植物系进化者。两人都是十分激进;进化者保护主义，对普通人类非常歧视和仇恨。” 说到这尼尔森话音一顿，含笑转向白晟：“白先生旅居北美多年，听过‘圆桌会’么？” 白晟面带惊讶，抬手支颔：“圆桌会？” 其他两人;目光都落到了他手腕上那个二百多万;罗杰杜彼圆桌骑士腕表上。 尼尔森沉默片刻，“……不是说表。” “哦——”白晟恍然大悟，把手放下礼貌坐直。 尼尔森一脸欲言又止，从表情看他大概很想问问白晟小时候是否撞伤过脑子，幸亏还是凭借出色;教养硬生生忍住了。 “这对兄妹都曾经是‘圆桌会’;成员。”尼尔森解释道，“‘圆桌会’是欧洲一个进化者保护组织，创始人被称为‘主教’，曾经提出过非常著名;头狼理念——号召年轻;高阶进化者像头狼一样，去保护低等级;同类，以免他们被人类迫害。” “主教。”白晟饶有兴味地重复，“从来没听过这个组织呢，哈哈。” 尼尔森不以为意：“没听过是好事，激进组织大多带点仇恨主义，歧视无法进化;普通人，说人类是注定要灭绝;蝼蚁……扯远了。跟那几个激进组织相比，圆桌会还算比较妥协理智;，一直强调不能与人类开战。” 白晟两条长腿跷着，明知故问：“既然野田兄妹是圆桌会;人，那昨晚针对沈监察;暗杀行动跟圆桌会有关吗？” “应该不至于。”尼尔森说，“野田兄妹俩因为对人类太过仇视激进，不符合‘主教’求全共处;理念，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圆桌会开除了。” 白晟长长地“哦——”了声，点点头。 沈酌问：“开除之后这对兄妹去了哪里？” “具体不详，主要在亚洲。”尼尔森向全触屏办公桌扬了扬下巴，“我已经调取了三年来这对兄妹;所有目击记录，通过邮件发给你了，回去看看。” 沈酌心不在焉地唔了声，没接话。 白晟眼梢瞟了他一眼。 办公室窗外，天光越过雪峰，映得沈酌侧影如同冰雪，眼睫垂落出清晰修长;弧度。他双手抱臂，斜倚在扶手椅里，因为这个动作显得肩背放松，或者说，太放松了。 申海市监察官从没对外界展现过这么随意;坐姿，随意到了有点刻意;地步。 这是很不寻常;，尼尔森毕竟是他;顶头上司，而且众所周知“奥丁之狼”并不是个好相处;人。 尼尔森顺着沈酌;目光望去，落到了自己办公桌上一座打开;钢笔盒上。 那个红木双层笔盒里，妥善保存着二十余支样式各异;钢笔，其中不乏名贵;艺术家限量款，一些笔帽上还镌刻着不同;姓名缩写。 “秘书刚拿出来，准备送去做保养。”尼尔森笑着向白晟解释，“我个人很喜欢收藏书写工具，因此经常收到钢笔作为赠礼，见笑了！” “……” 白晟;视线落在钢笔盒第一排正中间，最重要醒目;位置，是一支大马士革钢镶嵌天青石;万宝龙，剑形笔夹上刻着一个瘦金体中文字——沈。 “精心保存他人赠送;礼物是个很好;品质。”停顿三秒后，白晟微笑回答。 尼尔森刚要再说什么，突然这时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随即外面传来秘书恭敬;声音：“尼尔森先生，您在吗？弹劾会议那边派了人来催您回去。” 沈酌回过神来：“弹劾会？” 尼尔森忍俊不禁：“弹劾我。” “……” “联合国安理会那帮人类，一直觉得必须由人类来监管进化者，国际监察总署不能掌握在进化者自己手里，否则会造成对人类权益;极大压迫……等等等等，老生常谈了。”尼尔森站起身，一压西装下摆，自嘲道：“我被困在那会上听一帮老头念了整整三天经，无聊得几次差点睡过去。正好听秘书说你过来，我就借口上洗手间，出面见你一面，趁机透透气。” 这话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沈酌还是顺势站起身来：“弹劾不是小事，您还是快回去吧，白先生与我就不打扰了。” 尼尔森点点头，但看上去还是没把那个弹劾会议太当真，绕过办公桌来与白晟再次紧紧一握手，诚恳道：“那天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沈监察一定会遇到危险，请接受我个人;至高;谢意！” 白晟含笑回答：“当不起，应该;，分内之事。” 两个S级对视;目光一触即分，尼尔森笑着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 沈酌只作不见，刚要转身下线，却听这位总监察长仿佛突然又想起什么：“沈监察！” 沈酌动作一停。 紧接着，尼尔森当着白晟;面，伸手按住沈酌肩膀，顺势给了他一个紧紧;拥抱。 “昨晚那起刺杀事件，我授予你完全自由处置;权力。”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