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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善心。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到他身边的,他都愿意传道授业,努力把一些好的、正面的影响传达出去。
容远轻轻地叹息一声,问道:“以前老师的学生和朋友,除了那个阿德莱德以外,还有背叛他的吗?”
“这倒没有。”亚尔伯特摇头道:“背叛一个德高望重、对自己有传道之恩的长者是要坏名声的,这样的人谁敢来往?所以除了阿德莱德那个蠢货以外,没有人光明正大地做这种事,他们只是不再跟帕特留斯往来而已。”
容远点点头,再摇摇头。
疏远……就不是背叛了吗?
他没有再多说,扫了一眼,把帕特留斯身边的那些人全都记了下来。
如果日后这当中有人胆敢背叛,就算帕特留斯不追究,他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维诺看到了两人,脸色一喜,他跟帕特留斯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朝容远走来,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容远大哥!狄克大哥!”
还没走近,他就高兴地叫道,虽然顾及场合而压低了声音,但满脸绽放的笑容却是遮都遮不住。
狄克含笑点点头。
“维诺。”容远也有些欢喜,还有点小小的愧疚,他其实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想起维诺兄弟两个,为了避免被维诺看出这一点,他抢先说道:“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来的?”
“帕特留斯老师说我需要多见见世面,不能整天在家里苦修。”维诺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容远,低声问道:“容远大哥,我表现得怎么样?没有给你们丢脸吧?”
“当然没有。”容远立刻肯定地说:“你比我预想的更加优秀了!”
维诺闻言有些惊讶,随后抿嘴,带着几分羞涩,微微一笑,心中的欢喜几乎要爆炸。
随后,帕特留斯也走到了容远面前,只不过这种场合也不可能说太多话,两人打了个招呼,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维诺又被帕特留斯叫到了身边,因此所有人在跟帕特留斯交谈的时候,自然而然也会问维诺两句。这个从小乡村中走出来的少年,就这样初初踏进了瑟瓦肯上流社会的圈子。
“我看着,帕特留斯先生似乎有把那孩子当做继承人的意思?”亚尔伯特状似不经意地说:“不是说,你才是他最看重的学生吗?”
“帕特留斯老师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耐心应付那么多人。”容远并不放在心上。
亚尔伯特微笑不语。
过了一阵,襄马也到了,顿时有一小半的人都到门口去迎接,容远看到还有一些人单膝跪地行礼,这在瑟瓦肯可是很少见的,代表着这些人自认是襄马家臣的身份。几位提前到来的殿下看着这一幕,羡慕嫉妒地眼睛都红了。
襄马脸上带着温和浅淡地微笑,跟众人一一招呼过来,并不冷落哪一个。只是他身体虚弱,进入大厅以后人们都脱掉了外面的厚衣服,只有他还披着一件毛领大麾,手中抱着暖炉,十指青白,宛如玉石一般。
“咦?”容远注意到一件事,转头对亚尔伯特说:“襄马殿下似乎也没有勋章?”
亚尔伯特并不意外,笑道:“以这位殿下的身份地位,瑟瓦肯谁有资格给他授勋?不过两年前羽国本来是要给他授一枚荣耀勋章的,但是襄马殿下当时正好生病了,经不住长途跋涉,就没有去领。今后如果他去皇都,勋章还是会给他的。”
“哦。”容远点点头。
一名又一名地位显赫的高官贵胄不断到来,亚尔伯特轻声给容远介绍着所有人的身份,时不时穿插一些趣闻逸事,就算容远原本觉得亚尔伯特心机深态度有些虚伪,也不得不承认跟他交谈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
随着城主府的几位殿下和城主亚兰托本人到达会场,宴会的气氛也已经达到了顶峰。
容远这还是第一次全部见到瑟瓦肯身份地位最高的这几位殿下。
地位超然的襄马跟他最熟,自不必说。
老城主一共有八个子女,其中大殿下亚金瑟德才兼备,谦逊温和又英勇果敢,据说被称为最完美的继承人,在整个瑟瓦肯深孚众望,声势一度直逼襄马,却英年早逝。
二殿下亚沐罗莎、三殿下亚莉克希亚、八殿下亚宁雅都是女子。亚莉克希亚此时据说还在边境,此刻亚沐罗莎手里拉着亚宁雅,款款出席。二殿下亚沐罗莎已经三十出头了,但看上去比亚莉克希亚还要年轻一些,肤色白皙,肌骨莹润,身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裙,配饰简单,举止娴雅端庄。八殿下亚宁雅则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个头比维诺还要矮一些,身体纤细轻盈,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鬓角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眼神似乎有些害羞。
四殿下亚克莱辛的风格跟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浓眉大眼,气质疏狂,偶尔眼中流露出一抹凶光,以致很少有人接近他。
亚尔伯特偷偷告诉容远,老城主曾经因为这位四殿下的长相而怀疑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找协会的灵师验证过两三次。最后虽然证明了亚克莱辛的确是老城主的血脉,但因为这件事,他本来就急躁的脾气渐渐向着暴虐发展,以至于身边连个能上台面的追随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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