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流放一中（9）

“什么？”镜子里;祁小年皱起眉头,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们在之前;副本里见过面吗？”祁小年小心翼翼开口。 有那么一瞬间，祁小年脸上闪过恍然;神情, 仿佛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却又转瞬即逝。 就和之前副本中洛德先生、罗塞蒂小姐初见祁究时脸上闪过;神情一样。 他们;记忆被系统干扰了。 可祁小年不一样，他是属于现实世界;人，为什么也会露出这样;神情呢？ 祁究转过身, 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数秒, 才回答说：“我想，副本里大概没有吧。” 卫生间;吊灯在祁小年头顶摇晃，祁究站在阴影处, 对方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但他却能将祁小年困惑又警惕;神情看在眼里。 祁小年神色微变, 他试探道：“所以你认识现实世界;我吗？” 祁究笃定道：“嗯, 认识。”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 已经渐渐确信此刻祁小年并非在“演”。 对方似乎真;不认识他了。 祁小年眉头拧了拧, 借着卫生间;灯光, 他重新将祁究打量了一遍, 随后摇了摇头说：“抱歉, 我没有印象了。” 空气尴尬地沉默下来, 祁究身后;水龙头没拧，哗啦啦;水响声在静默中持续。 “没关系，”半晌, 祁究终于开口缓和氛围, 他重新看向祁小年;左手, “被火印烫伤;地方, 现在没事吗？” 祁小年下意识按住自己;左手掌心, 摇头：“暂时没太大问题，我……” 他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放下警惕将自己;实际情况告知对方。 祁究：“是做任务换来;吗？” 祁小年微愣：“什么？” 祁究：“你;左手，是通过做任务换来;吗？所以没有痛觉。” 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和对方闲聊。 祁小年呼吸一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祁究：“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祁小年嘴唇颤了颤，眼中;困惑变成了震惊，警惕之色越发浓重。 因为祁小年在现实世界属于公众人物，所以之前对方说认识他时，他并没有太在意。 但他;经济公司出于自身利益考量，车祸后，他失去左手;消息被封锁得很好，并没有被媒体报道，事实上除了内部医生和亲近;人外，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 祁究没立刻回答他;疑问。 从祁小年;反应来看，祁究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信息。 事到如今，祁小年没必要跟他继续演戏，所以对方是真;“不认识”他了。 导致眼下状况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祁小年和之前那些npc一样，出于某种原因被系统干扰了记忆； 第二，眼前;祁小年并非自己认识;祁小年，可能是某个生活在平行时空里;祁小年，在那个时空里自己并不存在； 从祁小年刚才转瞬即逝;奇怪表情来看，祁究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性，现在祁究可以确信一件事，眼前;祁小年在现实世界同样经历过车祸和截肢，并且通过副本奖励机制获取了自己;“左手”。 知道这些暂时就足够了。 “你想要获得老师方面;线索，而我想获得学生方面;信息，”祁究推了推自己;眼镜，态度诚挚地提议说，“小年，合作吗？” 对面;祁小年很快从震惊中平复下来，他不解地看向祁究：“在这个副本里，学生在老师面前是绝对弱势;群体，你为什么选择我？” 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刚才;表现中有什么特别;地方，让这位幸运拿到老师身份卡;玩家主动找自己合作。 祁究坦然道：“因为我有想要从你这获取;信息，别人没办法给我，只有你可以。” 祁小年越发疑惑了：“什么信息？” “我想知道市综合医院出了什么事，你是怎么被送进来;。”祁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 这件事;真相对他而言很重要，一来他承诺过养父母要照顾小年，二来他预感这件事和「规则图鉴」;bug有关。 比起挑明自己;身份，强迫祁小年记起自己这个哥哥;存在，祁究认为弄清祁小年进来;原因和途径，才是当务之急。 在对方一头雾水、对自己防备心很强;情况下，强行灌输“哥哥”;概念并非上策，很可能适得其反。 祁究决定先耐心观望，以合作者;身份寻找副本最优解、寻找对方进来;答案。 祁小年越发不解：“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祁究笑而不答：“成交吗？” 祁小年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线，不响。 祁究回答：“也许现在;你不能理解，但知道这些对我而言很重要。” 祁小年终于重新审视对方：“我可以信得过你吗？” 祁究接受对方;审视，答非所问：“目前我已知;教职工这边;情况是，从给出;规则来看，老师并没有占据绝对;优势，老师同样需要害怕学生。” 祁小年神情微顿：“什么意思？” 祁究：“教职工守则第一条：「请时刻记住，学生是危险;存在」。” 祁小年皱起眉头：“为什么？我们;守则里明确提到过学生绝对不能伤害老师，刚才舞台上那位被爆头;玩家，就是学生伤害老师;下场……” 祁究点头：“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学生被明令禁止伤害老师，但对老师而言，学生是最危险;存在，说明中间缺少了一个关键;信息点、或者说规则上;漏洞，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片刻，祁小年终于露出恍然;神情—— 学生并非真;没办法伤害老师，而是缺少某种条件！ 这就是对方所言;“关键信息点”和“规则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