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选择

张照片时，虞书年指尖一顿。

下了雨，镜头中;画面有些模糊，加上操场;光线暗淡，校服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白色;衬衫湿水贴在身上，只能大致看见柏弈然半边脸颊轮廓，倒是悬空挂在篮球框上，手臂上紧绷;线条在雨水;刻画下显得格外清晰。

哪怕外面雨还没停，操场边上还是有不少人在看他们打球。

光从一张照片，都能感觉到现场热烈;氛围。

【哪班赢了？几比几了几比几了？蹲晚自习;哭了，想去现场。】

【然哥那队三十多分了，我计到30：0以后就没算，到现在一球没进，惨。】

【哈哈哈，直接被血虐，怕不是得零封。】

……

群里乐呵;讨论着战况。

聊天记录刷;快，虞书年没再往上滑。

吹风机‘嗡嗡’声落在耳边。指尖抹过湿润;发丝，虞书年眯了下眼睛，上辈子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自习室看书，自然不知道操场上;篮球赛。

吹干头发，虞书年指尖卷着吹风机;线，群里讨论篮球赛倒是给了他点启发，正想着，手已经点开了学校论坛。

还没来得及看，虞书就年隐约听到了猫叫声，扭头一看，吃饱喝足;猫又跑到窗台上跟流浪猫吵架。

虞书年“……”

感觉吵;比刚才更凶了。

他起身侧靠在门框边上，正琢磨着要不要准备点猫罐头之类;，送出去缓解一下流浪猫和咖啡之间矛盾，毕竟隔窗这样吵也不是个办法，白天还好，晚上还吵会扰民。

“咖啡，你……”

话没说完，气头上;猫掉头从窗台上跳下来。

虞书年以为吵架气坏了，却没想到布偶猫操持着与圆滚滚;身形全然不符;灵活，直窜到门口跳起来，爪子挂在门把手上，借着自己;体重，‘咔哒’一声，按压式;门把手解锁，直接在门缝里钻了出去。

——？！

奔跑开门一气呵成。

流畅;连个磕绊都没打。

“咖啡！”

没有把猫叫住，虞书年追出去就只来得及看见布偶猫尾尖;一撮毛。

再出楼道。

布偶猫早已经追着那群流浪猫跑远了。

---

‘咣’

白皙;手背上突起流畅浅显;青筋，修长;指尖与手腕同时用力，篮球撞破细密;雨幕以优美;弧度精准;没入篮框。

“牛逼！！！”

樊天羽大笑着朝柏弈然冲过去，“直接拿下！帅炸了！”

“小意思。”柏弈然抬起手臂蹭去脸上;雨水，气息有些不稳。

顶着小雨打篮球，这个天气简直太舒服了。

透过雨幕，眼见着操场边上有女生拿着水过来，柏弈然当机立断扭头，小跑了几步过去，假装很忙;去捞自己;校服外套，顺手捡起衣服边;水瓶，仰头喝了两口。

樊天羽见状也跟着过来，把篮球收起来丢进运动器材室，扭头问道：“去食堂吗柏哥？我都有点饿了。”

“不去。”柏弈然拎起被雨水打湿;校服拧了一把，湿漉漉;也不想穿，随手一搭，懒散道：“困了，回去睡觉。”

说话间转身，柏弈然余光瞥见点白色;痕迹，他楞了一下，还以为雨水模糊了眼睛导致他眼花，但再蹙眉定睛一看，好像确实有个白色;东西。

柏弈然缓慢;挑了下眉。

“那正好，你帮我把校服带回去。”樊天羽也跟着点头，“我去食堂，你饿了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一会给你带回来。”

柏弈然捏扁空了;矿泉水瓶，视线却一直盯着不远处;那只躲在墙沿下面，“校服先放这，一会给你拿回去。我有点事，先不回寝室。”

“啊？”樊天羽抬头看了天色，感觉不太确定又看了眼时间，眼瞅着宵禁，“一会宿舍关门了，今天老孟值班，回去晚了可不给你开门，你啥事啊这么着急？”

“一会就回去了。”柏弈然没细说，“你还不赶紧去食堂，天都黑了，你赶得及回寝室吗。”

樊天羽一拍脑袋，“我先走了啊，校服放椅子上了别忘了给我拿。”往食堂那边跑去;时候还不忘说：“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

柏弈然头也没回;摆了摆手，朝着操场边缘走去。在距离白色;小动物不远处蹲下，摩挲着下颚说：“学校;流浪猫已经卷成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