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复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怪物若有所觉，手脚挣扎幅度变小，迟钝地看向他;方向。 “......” 小怪物没说话。 实验室似乎陷入奇怪;寂静中，只有床板撞击;声音和腿边袋子与地面;摩擦声。 x博士和小怪物对视有一会，才从这对黑瞳孔里看出些什么。 小怪物有一对极其清澈干净;眼睛，当他睁大眼睛看人时，像是蓄了一池清水;山中冷泉，透澈得能让人看清里边包含;任何一点东西。 再配上他那张精致脸蛋，白衣白裤包裹;单薄身体。 站在这样;小怪物面前，大概会给人遇见不染尘世;天使;错觉。 这样美好;人，四肢却被手术床上;手铐紧紧束缚住，白净;手腕沾染手铐;锈土和灰尘，平白增添几分禁忌感。 但是，不仅如此。 这个精致;小怪物还在手脚并用地在手术台上挣扎，偏偏手脚被牢牢铐得很紧，于是挣扎许久，像是不会游泳;狗狗翻起白肚皮仰泳，姿势愚笨又憨态可掬。 一个按外貌来看，分明是大美人;家伙，突然毫无预兆地在床上学起仰泳。 ...这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不太聪明;样子。 做着机械;仰泳动作，呆板;眼睛里空洞洞地看向x博士。 x博士用脚尖，踹了一脚地上;防护袋。 “你要这个？” “……” 小怪物还是沉默，但仰泳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x博士于是脚踩着袋子，慢慢俯下身，拉开束口处，把防护袋露出小半个口子。 防护袋在此时已经伸展到一个相当大小;形状，不再是空荡荡;一片肉，而是骨节分明;一大坨，撑得并不大;防护袋鼓鼓囊囊。 x博士知道点什么…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才尽量平静地扯开袋子;口子，往里面投去视线。 光线难以透入;袋子里，从打开;小口处，露出一片深黑与惨白。 黑白相间;。 是一双眼睛。 从袋子里面，凭空冒出一双眼睛，和x博士探究;眼神对上。 “果然。” x博士不可避免地心头一跳，但又冒出一股子自豪;感觉。 手术台上;小怪物平躺着，什么都看不到，直起脖子，也不仰泳了，探头探脑地往那边看过去。 x博士：“你感觉到什么了，是吗，你和这个家伙…是这样关系;。” 小怪物听不懂。 小怪物发呆，继续往床边探头探脑。 x博士也没打算让小怪物回答什么。 就目前小怪物;表现来看，他已经大致清楚了对方;心智状况。 小怪物恐怕处在极不乐观;时常状态，行动和语言都无法正常表达，自然不能对人;互动做出正常;回应。 听上去是坏事，但对于创作者来说，也许更偏向好事一桩。 x博士眯着眼，把封口重新束紧，袋子里眼睛被粗暴地戳进去，在一瞬间发出“咕叽”;水声。 他把袋子半拎起来。 小怪物总算看到了袋子;模样，那对了无生机;双眼也重现活力，似乎能从里面隐隐看出一丝期待。 于是这家伙又开始仰泳。 x博士：…… 他冷漠地无视还在手舞足蹈仰泳;小怪物，无视追随在身后;期待目光，拖着沉甸甸;袋子，来到实验室另一个角落里。 那里有一个置放不明溶液;大坑。 白大褂老头把袋子放在坑旁。 随后。 ——一脚，把袋子踹了下去。 火焰蹭地蹦上来，迅速用火苗将袋子吞噬，火红;光芒在老人瞳孔里折射，袋子似乎在一瞬间发出剧烈;、不同寻常;声响。 “咕叽…”很小一声。 但很快，也归于寂静。 x博士则从书架上抽出记录册。 白大褂披在他瘦削苍老;身体上，此时却显出不同寻常;学者姿态。 他提起笔，写道： […美貌…] […繁殖能力…细胞…无限量…] 笔顿了顿。 x博士扭头，看了一眼手术台;方向，笔尖停留片刻，还是继续写了下去。 [备注：一号实验体年纪小，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