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
弟恶作剧下的是肆意生长的嫉妒。
心宽的雷电之神以为这不过是兄弟间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直到巴德尔拥有了那么多的宠爱,比托尔得到的还要多。
拥有一根银舌头的邪神故意接近了霍德尔,他意图挑起这对孪生兄弟不合。
霍德尔对洛基的有意接近受宠若惊,他当然知道这个哥哥心思深沉,但他仍然不想失去这些。巴德尔对他不错,是对众生都不错。而洛基对他好,是视他与众不同的好。
何曾有谁能拒绝偏爱呢?
神明也不可以。
为此他甚至把自己的黑眼睛挖出来送给了洛基:“这能让你不畏惧寒冷和黑暗,哥哥。”
霍德尔成了一个盲神,但他依然每夜等待着洛基来看他。
洛基知道,这只代表着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巴德尔近来陷入噩梦的泥沼,他一向含笑的眉眼难掩忧愁,神后弗丽嘉关切地询问他,巴德尔很坦诚:“我梦到了自己的死亡,母亲。”
弗丽嘉为此焦虑不安,跑遍世界各地,请求万物尽皆立下誓言不可伤害巴德尔。所有的事物都发了誓,唯独一棵长在英灵殿东边的槲寄生除外——它太弱小了,怎么能伤害到光明神巴德尔?
诸神为巴德尔感到高兴,他们在每天都聚会的兀儿德之泉旁把巴德尔围在中央,将武器往巴德尔身上扔去,果然无法伤害他们年轻的光明之神。
洛基的法术师从弗丽嘉,于是他借机询问母亲,是否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心爱的弟弟巴德尔。
弗丽嘉乐于见到兄弟间关系这么好:“只有英灵殿那一棵槲寄生了,它还没来得及发誓。”
洛基折下了槲寄生的一小段树枝,递给了独自坐在昏暗角落里的霍德尔:“你不想参与进来吗,霍德尔?”
霍德尔很高兴自己的兄弟能够平安无事:“我希望我们能这样永远在一起,巴德尔对每个人都很好,他值得这些。”他轻声道,“我绝不会伤害巴德尔,连试也不会试,就像我绝不会伤害你一样。”
洛基沉默了片刻,他是谎言之神,因此他能知道霍德尔说得全是真心话。但他确实嫉妒巴德尔受到万物的宠爱,所以他还是把槲寄生放进了霍德尔的手里:“这不过是我随手折的一小根树枝,不会伤害到巴德尔的,我只是想你也能参与进这场盛会。巴德尔会想在此时见到你的。”
霍德尔相信了他——洛基在此之前从未骗过他。
黑暗之神接过了那根树枝,听从洛基的指示:“我就是你的眼睛,霍德尔,巴德尔正在你左手边。他看见你了,他在笑呢。”
如洛基所说,巴德尔正因为难得看见不爱参与宴会的兄弟也在场而眉眼弯弯:“霍德尔!”他扬声呼唤。
霍德尔随手把槲寄生丢出去,正中笑容满面的巴德尔的心脏。
光明之神倒下了,世界陷入黑暗。
众神惊慌失措,霍德尔在喧哗声中茫然极了。他不明白一根树枝为什么就能伤害他的兄弟,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整件事与洛基一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为此,诸神在审判霍德尔的罪行时,他始终缄默不言:他不能在失去了巴德尔之后,再失去洛基。
于是洛基得以逃脱,而霍德尔则死于瓦利之手。霍德尔死前说:“洛基,我仍然希望你不会怕冷也不要怕黑。”
他们连黑暗之神也失去了,星辰从苍穹中陨落。
这就是诸神黄昏的开端。
在巴德尔死亡的时候,法尔的戏份就结束了。他站在左侧的帘幕后看着观众席,没花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托尼。少年皱着眉,似乎对这场演出很不满意。
说真的,法尔在剧中的作用主要就是当一个合格的花瓶,但这悲伤氛围还是影响了他。
他轻声和布罗诺吐槽:“……我有种既视感,好像我曾经真的死于一小段槲寄生似的。不过我之前没想到原来地球人是这样看巴德尔和霍德尔的失踪的,我对两个小王子最深的印象,就是阿斯加德为他们给出的任务金额至今高居榜首,我十分心动。”
球球发出无意识的感叹,听起来简直像是电子杂音:“那你为什么不接下来?你不可能和钱还有甜甜圈过不去。”
“没错,球球加十分!”法尔解释道,“难道你以为赏金猎人就不需要人设了吗?我的卖点就是我美貌惊人,身手过人,任务成功率百分之百。”
他看见了编剧正焦躁不安地等在对面的帘幕后面:“这个地球姑娘对洛基的塑造挺精确。”法尔点头认可,“在我的印象里,他基本上就是‘搞事’的代名词了。我听说过他的一些恶作剧,好像神宫兄弟四个的智商点都加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皱着眉”的托尼早在巴德尔死去时就在座位上坐不住了,终于挨到戏剧社众人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谢幕,迫不及待冲下来拥抱了他:“——下次能换个大团圆结局的剧本吗,蜜糖?”
哦,看来他把自己的焦糖少年吓坏了,法尔像给一只猫顺毛那样抚摸着托尼的背脊:“我在这儿,我也没有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我想我和巴德尔最大的共同点是我们都被偏爱着。应该不会有下次,我得有时间看着某人不会把自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