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哥哥
车子。
过了会儿,他又说:“最傻逼的那个叫江徊,眼角有道疤。说‘有难同当’的那个是陈最,话最少的叫周寻昭,他比较靠谱。”
他顿了下,冷飕飕地撂下一句,“我说了你能记住?”
“可以的。”喻白乖巧点头,眼里亮晶晶的,“陆断,你抓重点好厉害,你如果说衣服我可能就对不上人了,但你没有哎。你比我们有些老师好,他们说整本书都是重点。”
陆断:“……”
一时间分不清是真的夸还是在怼他,陆断沉默下来不说话了,表情有点烦闷。
胸口憋得慌,陆断有点想不明白了,他刚才突然生得什么气。
喻白就一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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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喻白.精神了一点,去洗了澡除除晦气,带着一身玫瑰香味儿就出来了。
他的沐浴露已经见底,明天要去超市买新的,打算换个味道。
陆断拎着衣服进浴室,懒懒道:“自己去,我不陪你。”
“我知道,我没有让你陪我呀。”喻白认真解释,“就是和你说一声,我明天要和姜姜去逛超市,可能要逛很久,晚饭不回来吃了。”
后天他开学,所以许老师说明天不用上班。
因为这个,喻白现在有点高兴。
“。”陆断面无表情,“哦,关我屁事。”
他反手关上浴室门,洗澡去了。
喻白歪头看了看被他摔得震天响的浴室门,感觉这人好像又生气了。
不懂。
他空下来给妈妈打了电话,没提自己遇到的事,只说小区的变态被抓了,以后都安全了。
林女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母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喻白又给姜姜发消息,这回没瞒着,说的是实话。
「姜姜」:我的天啊这么危险!你换班的时候也没和我说啊喻白!
「姜姜」:你让我缓缓,所以你们没报警,是你竹马和他朋友把盯上你的那个变态抓了???
喻白:「小猫点头」是真的。
「姜姜」:我滴乖乖,你老实说,你这竹马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喻白老实回:他大学念警校,然后黎阿姨说他还在警队两年,现在退役了。
「姜姜」:两年就退役?不应该啊,天!他该不会是受了什么伤吧?
喻白看到这条消息猛地心头一跳。
对哦,陆断为什么提前退役?
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他正想着,浴室的水声停了,陆断穿了件无袖T出来,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右手臂上面还有几道疤。
他扭头看到喻白还在沙发上坐着,有些意外,“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去睡?”
“人都抓了还害怕?”
“…不怕了。”喻白摇摇头,一本正经又嗓音柔软地说:“…陆断,我觉得我今晚已经经历了生死,现在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了,就和破茧重生一样。”
陆断点头“呵”一声,“你最好是。”
他困得要死,懒得管喻白,自己回屋睡觉。
都是十九岁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心智不全,管他怕不怕,喊不喊哥哥,管他死活。
他闭眼在床上想,睡意渐浓。
手臂突然被人戳了下,陆断眉心一抽,睁开一只眼,扭头,半张脸压在枕头里,“又干什么?”
“你是不是受伤了啊?”喻白对姜姜的话有点念念不忘,软声软气地关心。
“是是是。”陆断敷衍地把晚上抓人的时候被擦伤的那只手伸给喻白,“快打120,不然愈合了。”
喻白:“……”
他发觉陆断误会了,低下头呆呆地看着陆断虎口内侧的擦伤,因为洗澡沾了水而有点红,有种要发炎的样子。
喻白抿抿唇,到客厅拿了碘伏棉签和创可贴,给他涂完,又吹了吹,轻轻摁上了。
“嗯?”陆断是真的又困又累,没太注意,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里是卡通创可贴的兔子屁股。
“。”陆断:哪来的热风?
还挺舒服,他继续睡。
喻白把问题憋回肚子里,也回房间睡觉去,打算改天问。
凌晨两点半,喻白做了噩梦。
他在梦里看到‘宋朝文’越狱了,浑身是血地提着刀来捅他,还对他笑。
吓得喻白满头大汗地从床上惊醒,呼吸急促,眼泪都飙了出来,眼睛红通通。
房间好黑,好可怕,感觉到处都是人……
喻白心里发毛,纠结两秒,也不管男男大防了,心慌意乱地爬下床,抱着小熊去客房。
…
陆断鼾声不大,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身旁有动静,好像有小猫爪子一下一下地扒拉他。
“陆断,陆断……”
扒一下叫一声,叫魂一样,叫得人不得安生,想睡觉更是不可能。
“喻白!你特么大半夜不睡觉要上天是不是!?”
陆断忍不了了,烦躁地睁眼起身,黑沉的眼底满是戾气地瞪过去——
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喻白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
小哭包可怜兮兮地趴在他床头,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