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与卿。
晋江文学城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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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主张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是发展过程中有不幸出现偏颇。
展出了毛病,具体表现现在,上午课间操分成了两个半块。
前十分钟做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后十分钟跳一中自编的体操。
高中生做广播操都是随便糊弄糊弄就算。
毕竟跳槽跳的再好,高考又不加分。
不知道编操的体育老师究竟什么毛病,半点儿不贴合学生日常心理做事。
形容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状态,反正这套自创广播操跳起来,宛若群魔乱舞。
尤其是一中校服还是红白相间的,幸亏课间操时间在正上午,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百鬼夜行呢。
课间操教室里留人不能过多,乔卿久仗着自己有整打假条,潇洒的在上面填了长假,并讲义气的把应长乐的人头也安排上去。
两人除了领导巡查跟重要时刻,基本上不去操场乱舞。
偶尔有生理期不想去活动,懒得下楼找班主任请假的女孩子跟乔卿久说一嘴。
她也会把对方的名字加上去,予以方便。
乔卿久好说话,且装乖有一套,应长乐为人冷清,但初中三年相处下来,班里人都习惯了。
两人人缘皆不错,暂时没翻过车。
应长乐安慰人的方式向来特殊,但十分使人受用。
她讲,“比萧恕更狗比的难道不是堵你的爆炸头吗?管不好自己男朋友,找别人家妹子出气,正常人谁能干出这种事。”
“你说的没毛病。”不提还好,乔卿久想来就气,“你说,一中有人递情书暗恋我就算了,七中我根本不认识人,凭什么喜欢我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应长乐起身接水,顺势摸了摸乔卿久的脑袋,提醒道,“久啊,一中外墙可挂着你的高清照片,旁边明晃晃挂着你名字:乔卿久三个大字。”
“……”乔卿久绝望了,她有气无力的讲,“我现在去和义庄哭诉,他会答应帮我扯下来吗?”
应长乐叹气,“这我报不准,但你如果现在起来陪我去打水,等会儿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哭。”
十几岁的女孩子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去做明明自己就
能够完成的事情。
总结出来不过是:需要人陪。
人的生理需求从年少时候便初现端倪,只是因为群体性掩盖了特殊性。
难被察觉到而已。
晚春交替初夏时候的温度活像是阴阳人。
昨天长卫衣灌风,今天短袖校服稍觉闷热。
应长乐在瓶底灌了些热水打底,把水瓶挪到冷水伐下,乔卿久体贴的帮她按开。
细长的水流砸到水面上,音色脆声。
明媚阳光从窗口肆意撒进来,红木地板每个假期都重新漆面,可难抗住青春期兔崽子们的造作能力。
短短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愣是有了古朴的感觉。
外面的音乐声从严肃的体操配乐换成了《快乐崇拜》
“忘记了姓名的请跟我来,现在让我们向快乐崇拜,放下了包袱的请跟我来,传开去建立个快乐的时代……[1]”
应长乐和乔卿久同步嘘气。
暂不提这歌究竟好不好听,定时定点。
每天十分钟内单曲循环三次,是个人都得吐。
“久久。”应长乐双手握杯,桃花眼微半敛,迟疑着发问,“如果你讨厌萧恕、或者不喜欢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话,要不要考虑办到我现在住的地方来?”
从某些方面讲,应长乐和乔卿久同是天涯沦落人,但又不全是。
应长乐也没有和父母同住,不过应长乐是自己选的同曲楚住。
反正就昧着良心把曲楚不答应,应长乐就要闹了的事实抹掉,当成民主选择吧。
乔卿久咬唇,轻轻摇头。
应长乐误以为她害怕是叨扰到曲楚才不答应。
于是继续提议,“不然你搬出去住也可以的吧,我名下有间公寓就在一中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
应长乐初中读的实验附中离一中仅隔两条马路,房子是那个时候被母亲买下来安放她的。
“谢谢,真不需要。”乔卿久道谢,直接回绝了应长乐,半分犹豫。
乔卿久不需要在应长乐面前掩饰些什么。
她靠在墙边,喝着节奏感十足的跳操配乐。
坦然讲,“萧恕对我非常好、巨细无遗的那种好,比我妈都上心许多,他没有对我不好。”
应长乐点头,接腔,“但好归好,这并不妨碍你认为萧恕是个狗比的事实对
吧。”
乔卿久伸出手,跟应长乐击掌而鸣,“没毛病!”
应长乐低头抿了口的功夫,就听见乔卿久又在碎碎念。
乔卿久的表达平和的像是在叙述早餐吃了豆浆加油条,内容劲爆的让应长乐差点儿把水喷出来。
她在讲,“我多半是喜欢上萧恕这狗比了,昨晚我居然在做跟他的春|梦。”
应长乐面无表情的把水咽下去,再三确定水瓶扭紧后。
反手把水瓶放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