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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真的被义勇给说中了。

不久后,吉原开始搜捕一个“穿红色旗袍拿紫伞的黑发少女”。

义勇看上去毫不愧疚,因为以他的口吻说来,鬼是怪物,是该死的生物,他们杀了那位山田先生并没有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被神黎扯着衣襟怼在巷口。

“我不关心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不死,但问题是锅全让我一人背也太过分了吧。”神黎本着出来混绝对不能吃亏的原则,并不打算放过准备独自离去的义勇。

她似笑非笑,但语气愤愤地说:“亏我刚才还帮了你,你还刮坏了我的伞。”

义勇被她扯得双脚稍稍离地,头颅微微后仰,阴影里白皙的脸甚至因有些缺氧而微微泛红,但是他依旧面色不惊地看着她,乍一看像个冷漠的木偶。

但最终,他似乎良心发现了,道:“那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

他这么一说后神黎的神色才缓了过来,她微笑地放开他,顺便温柔地替他抚平了领子处的褶皱。对方似乎不太喜欢她这样的触碰,抬手挥开了她的爪子,自己用食指别正了衣领。

其实神黎心里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她虽然失忆了,但性情大扺是不变的,女孩子出门千万不能吃亏的观念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简直就是人生哲理。

“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刮坏我伞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记得请我吃那什么萝卜鲑鱼哦。”神黎提醒道。

闻言,黑发男子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待神黎盯了他两秒后他的瞳孔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清明回来,并点了点头。

神黎狐疑地看着他:“等下,你刚才是已经忘记了吧?!”

“……没有。”对方神色不变,但是眼神游离了一下,他像是扯开话题一样再次举步走了起来。

“绝对是忘记了!”他心虚的眼神被神黎撞了个正着,她笃定道。

闻言,他的背影微僵。

“……才没有。”他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简直要淹没在街上的笑语中。

可惜神黎并没有很快离开吉原,她现在躲在吉原另一家店内的房梁上。

方才她和义勇一边避开搜捕的人一边离开吉原的中途被街上夜晚混乱的人流给冲散了,那家伙也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综。

她很怀疑义勇是趁乱甩开了她。

虽然是有点郁闷,但她并不是很在意,说到底她对他来说只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罢了,谁没事想找麻烦呢。

于是神黎本想着自己先离开吉原的,但是好巧不巧的,被她无意中看见花魁转移到了她现在躲藏的这家店里。

听说今晚还要接待某位富商来着,当花魁也真是辛苦。

神黎刚好也无聊,于是抱着择日不如撞日的心思再次潜进了吉原的店里。这次没了义勇她显得十分轻松自在,毕竟她的身手真的是料想不到的好,飞檐走壁基本不在话下。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顺了店内一件和服外衣披上,簪子发髻什么的也随便挽起发来往头上插了插,实在不行就装作是店里的人,虽然油纸伞有些藏不住,但远远看去总归还是难以分辨出来的。

但是花魁在哪个房间呢?

不知道这点的神黎也只能一边在店里躲躲藏藏一边打听寻找花魁所在的位置。

在这期间,神黎听到了许多有趣的事。

比如嚼舌根的艺妓们说这家店里的一个游女两天前失踪了,失踪前说她总是又哭又闹受不了这里的生活了,要去找那千里外的极乐教寻求救赎。

但是艺妓们说着说着便嘲笑那游女是与情夫私奔了。

又比如说有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在醉酒时说南方行至几千里的山上有一家卖碳的,但去年冬天一夜之间就全惨死了,他们故作神秘地卖弄说是被鬼杀了,可是说完后又哄堂大笑说是开玩笑的,世界上哪有那种东西,指不定是被狼咬死了呢。

大家便都当作是酒后的胡言乱酒一同当饭后茶谈笑了起来,事后客人还嘟囔着说这个冬天没了他们家卖的碳可能会冷上许多。

听了那么多瓜,最后神黎最感兴趣的也只是花魁和鬼的话题。

因为义勇的关系,今天神黎算是对鬼留下了深刻印象,另外店里的大家因为花魁临时的入跓还偷偷聊起了她的八卦。

他们从她今晚要接待的富商是个怎样的人到听说她前阵子遇上鬼吓得如何狼狈,什么都聊,聊着聊着还要嘲讽几句,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神黎越听越无聊,很快到了夜半,她不知不觉便有些饿了。

饿了的神黎毫不愧疚地决定顺店内的食物吃,恰逢现在四面八方的廊里廊外都没什么人,有侍女端着寿司从她身边路过,神黎就躲在拐角处的阴影里眼疾手快地顺走了两个。

但是她刚扔了一个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吃第二个,眼角的余光就看见走廊尽头的灯光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发黑衣的年轻男人。

夜半的吉原依旧是灯火通明,走廊里暧昧的暖光中,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温柔。

那个人大抵是店里的客人吧,黑衣白裤的,有着微曲的黑发和森白的脸庞。

她觉得他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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