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腹
怎么回事?孙权他良心发现了?
孙权将步遥放在了软榻上,顾不得打量自己身上的残渍狼籍,便转身唤下人而来。
步遥这次随行,并未带贴身婢子,船上的侍从清一色都是男子。
她仍觉得晕船,瘫倒在榻上,思考着孙权会如何惩罚她,惆怅地嘀咕了一句:“爱咋地咋地吧……”
这时,孙权进了居间,身后还跟了两个侍从。
孙权将榻上的步遥扶了起来,侍从跪地,托举着盥器。
步遥怯生生地看了孙权一眼,又看了看他衣襟的污渍,正欲开口向他求谅解,孙权拿着水囊,凑至了她的唇边。
步遥一愣,孙权开口道:“自己漱口,难道还要等着孤帮你?”
说罢,他松开了步遥,接过了另一个侍从手中的干净衣物,毫不避讳的当着步遥的面,将脏衣换下。
步遥漱着口,她一直都想欣赏一下“练家子”孙权的身材,美眸时不时的瞟向孙权的方向。
污渍只残存在孙权锦衣的外氅,孙权并未换下里面的衣物。
什么都没看到啊……
孙权注意到了步遥的目光,将脏衣递与了侍从。
“都下去。”
“诺。”
见侍从退下,步遥开口认错道:“主公,妾身不是故意的,您原谅妾身吧…”
孙权走至了案几旁,将其上晃荡的茶器和漆盘扶了扶。
船窗外,风雨飘摇。
半晌过后,孙权开口命道:“去把衣服换了。”
步遥看着他精致异常的侧颜,软声答诺。
反正也只是外衣脏了,脱下来便好了,孙权在也不碍什么事。
步遥从软榻起身,寻出了自己的行囊,当翻出所带衣物时,她愣住了。
此番她和孙权出行时间并不长,短短几日而已,紫荆和紫冉只为她带了一件寝衣和一身素色齐胸襦裙。
若是要换上那襦裙,就得将这身骑马服都脱下来,脱到连亵衣都不剩,再换上那襦裙独配的袍腹……
孙权见步遥半天也不换衣物,沉着声音催促道:“愣在那儿做甚?要孤亲自给你换你才换吗?”